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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良久,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也没想清楚是接还是不接。
“先收起来吧,我们一会儿回去看看。”
她摆摆手,转了个身走到洗手间门口,刚要敲门,邓萌就从里面出来了,满脸的水珠,眼睛还红红的鹊。
看到她,尴尬的咧嘴笑了笑惧。
郝小满也笑了笑,没继续追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家一趟,晚上再过来看你,想吃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成,嗯?”
邓萌点点头,‘嗯’了一声。
郝小满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过去抱了抱她:“好好休息。”
邓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鼻头一酸,刚刚止住的眼泪险些又落了下来。
……
等电梯的功夫,郝小满转头看了眼守在邓萌病房外的保镖,沉吟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保镖:“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附近吧,不用靠太近,有什么事情先给我打电话。”
那保镖显然是北家的人,以至于北芊芊那么一个对邓萌充满威胁的女人,他们拦都不敢拦一下,就直接放人进去了。
这跟不在这里放保镖有什么区别?
……
郝小满离开后,邓萌勉强控制的情绪再次决堤,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抽噎不止。
安萝躺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去劝一句。
因为很清楚,她现在需要的人不是她,而是季生白。
可偏偏,他不在。
事实上,从那天她被淋了个透回来大哭一场后,就一直表现的若无其事,好像孩子的事情真的就这么过去了似的。
或许是她表现的太好了,以至于连季生白都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对她而言,已经过去了。
正哭着,病房门再次被打开,一身纯白隔离衣的医生慢悠悠的走进来,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弧度完美的桃花眼:“12床,邓萌对不对?临时给你加一个营养针,帮你加快恢复身体。”
说着,微微侧首,从护士端着的治疗盘中拿过一管针剂。
邓萌还在哭,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哪里有心情打什么营养针,闻言,想都不想的抽噎着骂:“滚!”
医生眉梢挑高,也不勉强,随手又把针剂放回治疗盘中:“好,那你慢慢哭,一个小时够了么?一个小时候我再来给你打针。”
话落,转身便要离开。
“新来的医生么?”
安萝忽然开口叫住他,一双安静漂亮的水眸盯着他的桃花眼:“之前我们的主治医生,似乎不是你。”
男人转过身来,迈着大长腿几步走到病床边,意味不明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微微俯身:“我是小崔上学时的师哥,他今天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让我代为照顾一下他的病人,有问题?”
“嗯,有问题。”
原本以为这段对话要结束了,没料到他话音刚落,这个看起来有几分营养不良的小姑娘居然想也不想的点了头,一双淡静的水眸看进他眼底,像是要将他的心事看穿。
“她不是普通人,所以事事都小心一些为好,什么营养针的就不需要打了,多谢医生你的好意,补身体这种事情,还是食补更好一点。”
有那么几秒钟,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邓萌躲在被窝里呜呜哽咽的声音。
对视中,医生缓缓抬手轻抚额头,像是在思忖什么事情。
下一瞬,安萝忽然微微拔高声音把守在外面的人叫了进来。
“换了医生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调查都不调查一下就放进来,我开始怀疑北先生派你们过来是为了照顾少夫人,还是方便有人对少夫人图谋不轨了。”
她的声音不算很严苛,但每个字每句话都意有所指,教训的两个保镖面面相觑,顿了顿,其中一个才开口解释:“他进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查明了,他的确是医生,前两天刚刚从分院调派过来,跟少夫人之前的主治医生的确也是好友关系,崔医生有打电话给我们说明情况。”
“所以你们是在说,
tang你们已经确认无误他对少夫人是没有威胁的,如果少夫人这边出个好歹,你们会全权负责,对不对?”
“……”
医生饶有兴致的瞧着她,没说话,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转身走了。
……
安萝本来想第一时间给夜生打电话让他查一查这件事情的,但她没有手机……
邓萌的手机就放在旁边,不过她还在忙着哭,她也不好直接拿过来用。
只好先把这件事情搁置下了。
……
车子在公寓楼前停下,郝小满坐在后座,怀里的小家伙还在奋力的喝着奶,一双乌黑大眼睛眨啊眨的,懵懂又天真的看着她。
咬咬唇,还是下了车。
没想到双脚刚刚沾地,一辆黑色宾利便缓缓停在了身旁。
林谦下车,习惯性的要去为后座的总裁开门,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提前一步把车门打开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探身而出,灰蒙蒙的雨雾中,黑色大衣,黑发浓眉,容貌冷峻,皮肤白的惊人,越发衬得那双黑眸湛湛不见底。
郝小满呆了下的功夫,大长腿已经逼到了眼前,垂眸,声音低哑温醇:“我来。”
话落,随即将儿子从她怀中抱了过来。
刚刚满月的婴儿,她抱的时候还需要两只手才能抱稳,男人手臂修长的缘故,单手便稳稳的托住了他的小脑袋跟小屁股,空出右手来牵住她的小手:“该吃午饭了。”
我来。
该吃午饭了。
全程,他就只说了这两句话。
仿佛她并没有离开哪怕一天过,仿佛他们每天都这么见面,这么说话,这么……亲密无间。
郝小满被迫被他牵着走进公寓,指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粗粝的薄茧,带着熟悉的体温。
一瞬间,意识有些恍惚,仿佛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不过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仿佛……她真的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直到被他带着进了公寓。
初秋时节,还带着盛夏尚未消退的热气,可这一门之隔,却像是不小心闯进了寒冬腊月一般,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冷清到像是已经很久很久没人住了似的,甚至感觉不出一丝属于人的气息。
“你平时……不住在这里吗?”
“住。”
“那怎么……”
南慕白轻手轻脚的把儿子放到沙发里,确定他不会掉下去,这才起身看向她:“怎么什么?”
郝小满又摇摇头,干笑一声:“没什么。”
南慕白静静凝视她片刻,才抬手脱下外套:“我去做午餐,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还是我来吧,在飞机上睡多了,现在不怎么困。”
南慕白也没坚持,由着她脱下外套,进厨房洗了洗手后,打开了冰箱的门。
厨房很干净,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但冰箱里的食材又很新鲜,看起来像是刚刚买来的。
正一样一样的向外拿着,眼角余光就扫到徐步走过来的男人,比例完美的颀长身体靠在厨房门口,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瞧着她。
郝小满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眨眨眼:“一个月没见了,你不打算好好看看儿子?”
“嗯,等看完你,就过去看他。”
“……”
她没好气的笑了下,低头洗西红柿:“妈说跟你断绝关系了,真断了还是假断了?”
“不接我电话,不准我回南宅,算不算断了?”
郝小满有些吃惊,原本以为婆婆说这话是为了哄她开心,毕竟孙子跟儿子比起来,还是从自己肚子里蹦出来的儿子更亲一些。
“小满。”
“嗯?”
“你知不知道,邓萌身边的那个季生白,其实才是北家真正
的二少爷?不止如此,他在国外,还操纵着一个属性不明的组织?”
切西红柿的动作倏然顿住。
郝小满闭了闭眼。
好吧,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连远在美国的她都察觉到了季生白的不同寻常,更何况是在孤城的他。
只是没料到,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按兵不动。
“我不太清楚,只模糊的知道那么一点。”
她站直身体,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这个组织对南家没有半点威胁,北梵行一开始就不会这么煞费苦心的隐瞒了,既然隐瞒了,就说明,它对南家至少是有攻击性的。
南慕白像是笑了下,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办?”
那么大的一个威胁,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点壮大,可跟北梵行的斗争,和跟季生白的斗争性质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关乎钱财,后者关乎性命。
一旦动手,那么她跟邓萌的立场,就很难界定了。
郝小满咬唇:“我不知道,这种关乎一个集团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不懂,也不好指手画脚……”
顿了顿,又试探性的开口:“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出手伤害过南氏,你要不要暂时观望一下,先做好应对的准备,既不主动出击,也不怕他们主动出击,可不可以?”
南慕白这次直接笑出声来:“当然可以。”
轻松自若的四个字,无声的显示着他做出的让步,为她,做出的让步。
郝小满也笑:“谢谢你。”
……
被子从剧烈颤抖,到一点点平缓,到间歇性的抽动,到最后的彻底安静。
睡着了。
安萝终于松了一口气,精神倦怠的厉害,也跟着睡了。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被子下面终于有了动静,邓萌挣扎着爬出来,盯着一双肿成了核桃的眼睛,咳了声,嗓子却还哑的厉害:“几点了?”
“三点十分了。”
安萝比她早醒了一个小时,这会儿正在翻看一本书,旁边放着两份午餐,还有另外一份一看那高档的饭盒就知道是北家送来的饭菜。
“饿了,吃饭。”
像是完全忘记了睡着之前是怎么哭的撕心裂肺的了,她爬下床,胡乱用手抓了抓头发,去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后,出来就要拆北家送来的饭菜。
安萝欲言又止:“少夫人。”
“啊?”
“不然,我们还是先吃我去外面买来的饭菜吧?”
邓萌愣了下:“为什么?我好不容易丢弃了我的倔强,决定没骨气的吃好吃的了,你这么说,我会很尴尬的好不好?”
“还是吃我买的吧。”
安萝这次却异常的坚持:“至少季先生回来之前,先吃我买的吧。”
季先生?
季先生是哪位?
她认识吗?
邓萌撇撇嘴,没有坚持再吃北家送来的饭菜,转而拆开了她买的盒饭。
也不知道去哪儿买的,不止看起来很干净,而且色香味俱全,吃的她啧啧称赞,又想到她身上的伤,于是板着眉头教训:“外面还下着雨呢,你去哪儿买的啊?身上还有伤呢,淋湿了再感染了怎么办?”
“不是很远,就是附近的一家餐馆,我打着伞去的,没有淋湿。”
跟吃货在一起的好处就是,她永远能通过眼睛跟鼻子闻出哪家饭菜做的好吃,哪家饭菜做的不好吃。
吃完后,安萝要收拾狼藉,邓萌摆摆手示意她休息,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了。
安萝等她洗完手出来,才开口:“少夫人,你再给季先生打个电话吧,问他是不是回来了。”
顿了顿,又补充:“打不通,再打一下夜生的电话也好。”
邓萌想也不想的拒绝:“不打,我没有给陌生人打电话的习惯。”
“少夫人……”
“他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干嘛要给他打电话?我要是真对他那么重要,他至于离开前连通电话都不打给我?不打!打死也不打!”
安萝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又忽然顿住。
是一个人待久了,神经太过敏感了吧?
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会不会也算是精神出问题了?
北先生既然答应了季先生的嘱托,应该就会真的履行诺言,好好保护她吧?
可白日里北芊芊轻易进入这里,还有邓萌新换的那个主治医生,为什么总是让她觉得很不安呢?
她不想恶意的揣测北梵行的用心,可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个声音在悄悄告诉她,他不想邓萌继续活着,她的存在,已经无声无息的将北家分裂成了两部分……
想要把这两部分重新缝合起来,唯有她‘意外’死去,唯有再次让季生白恢复无血无泪的冷血状态。
所以看似严密的保护中,却处处透着杀机。
这是个很恶意的揣测,恶意到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那10年囚禁而心理扭曲了。
应该……
不会有事吧?
……
本来约定好的,晚上带晚餐过来跟邓萌一起吃的,但南家那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回来的消息,南夫人亲自去公寓那边接人,坚持要一起在南宅聚餐,郝小满不好驳了长辈的面子,只得抽时间给邓萌打了个电话,说明天再来看她。
邓萌等了一晚上的‘大餐’,就这么落空了。
安萝学东西倒是很快,中午买饭菜的时候顺便要了那家店的电话号码,两人于是又点了外卖,吃了个底朝天。
平时吃多少都像是吃不饱的女人,这会儿却显得心事重重,吃的饭菜比平时少了一半还多。
邓萌咬着筷子,打量着她心不在焉的小模样:“不舒服?”
安萝勉强扯了扯唇角:“没有。”
顿了顿,才道:“可能,这张床我睡的不大习惯,要不,今晚我们换着睡好不好?”
换着睡?
邓萌眨眨眼,看了看她的床,再看看自己的床。
可是她们的病床是一模一样的啊,她怎么可能在这张床睡的不舒服,在那张床睡的就舒服了?
见她一脸不解,安萝忙解释:“我比较喜欢靠窗的位置。”
“唔。”
邓萌耸耸肩:“随便了,反正我睡哪儿都是一样的。”
……
吃饱喝足,看了一会儿手机后,邓萌很快就睡着了。
安萝轻轻叫了她两声,确定她睡着了,这才忍着肩膀的痛楚,蹑手蹑脚的下床靠过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的脸,还不忘留一些空间让她呼吸。
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关了灯,躺下来,转头看着落地窗外寂静无垠的夜色,忽然自嘲的想,如果一切不是她幻想出来的,如果她猜测的都是真的,这一晚,恐怕很难熬过去了。
她其实无所谓,早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就是不知道夜生会不会气到把她的尸体挫骨扬灰?
毕竟,强忍着那么多年的弑姐之仇,就为了等她生下孩子后赶紧亲手了解了她,结果到头来,不等她为他孕育子嗣,人就没了。
这应该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的。
可为什么觉得很想笑呢?
细微的声响从落地窗的位置传来,她闭了闭眼,忽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是庆幸她没有扭曲变态,还是该伤感她猜中了北梵行那不为人知的想法?
来不及想出答案,已经下意识的拉上被子遮住了脑袋。
下一瞬,旁边病床上的邓萌却忽然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抬手抓了抓头发,明显是要上厕所的样子——题外话——月末啦,收月票啦,再不投要过期啦~~~谢谢383731072亲爱哒送的花花,xiaoqiao311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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