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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五个看着我,继而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笑了,“怎么着,还是爷们么?这就怂了?”
依然没人吭声,而酒吧里,这些家伙所在酒桌上的同伴,全都站起身,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哥们。
叹了口气,我转头问,“虎哥,目前已经统计出来今天的流水有多少?”
“还没仔细算,大概有十几万吧!”
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横冲直撞有七八十张酒台以及散座,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上座率几乎达到百分百。
按照最低标准计算,如果一桌的消费在几百块,七八十张桌子也有好几万,更别说这种比较高档的酒吧,一桌客人动辄消费几千上万也不少见,因此十几万的确是比较实在的数字。
沉吟片刻,我冲着吃瓜群众大声道,“诸位,已经买了的酒钱我们输的掏,后面新加的就算了,不然有些人心理压力太大!”
转过脸,我问对方五人,“这行了吧?我也不想做绝,算是帮哥几个省钱…”
然而,他们恶狠狠瞪向我,眼中闪烁着怨毒的目光。
玛德,我就不爽了,老子看你们可怜,这才帮着丫省钱,现在可倒好,反而弄得我跟仇人似的!
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冷冷环视五人,凡是我目光所及之处,对方都垂下头不敢对视。
立马,一股烦躁的情绪从我心底滋生而起,我搞不明白,老子和你们这儿瞎逼逼啥啊!
有那么多闲工夫么我?
“哥几个,刚才的赌注,怎么说?到底认不认?这样,不认也行…”
转向灯光师,我喊了一嗓子,“兄弟,灯光!”
立马,圆柱形灯柱罩在我们几个身上,每个人的脸庞都被耀眼的白色刺得异常清晰。
“各位,大家都看清楚这几个货的长相啊,耍赖也可以,只要当众说一句,麻痹的我不是个怂,我特么说话就当放屁!那我就放过你,你丫完全可以滚回自己的酒桌…”
“咔嚓咔嚓…”
随着我的话,顿时,有人在开始拍摄,并且越来越多的酒客拿着手机涌到表演池前面,开始各种照…
我知道,很快微信朋友圈和微博之类的传播媒体上,都会遍布这些家伙的脸。
有人张了张嘴,看样子准备认怂,毕竟十几万不是个小数目。
但,看到上百人围了过来,自己已经被完全曝光,这几个酒坛老炮又闭上嘴,看来不打算轻易放弃。
我冷笑,他们的心思并不难猜。
虽然拼不过我,但或许这几个家伙也不认为自己是酒量最差的那一个,不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从心理学角度,这叫垂死挣扎,心存侥幸。
于是,想清楚这一点,我便决定直接摁死对方企图挣扎的念头,老子,特么一个也不放过!
五个人,就算十五万酒资,那就一人三万吧!
看了一眼面前剩下的七杯火箭,我凝神,慢慢上前!
灯光师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反应奇快,见到我有动作,立马动用手段,在白色光圈中又打出一道更强的黄光,投射在我身上。
而在这一瞬间,酒吧里所有客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我的动作。
想知道哥们怎么干?我微笑,人畜无害!
老子今儿个就牛逼了,又怎样!
慢慢捏起一杯酒,我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然后第二个高脚杯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继而是第三杯,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
很快,四支火箭被我夹在右手指缝中。
“晚秋,帮我一下,还有三杯,夹左手!”
我冲空山晚秋笑笑,“还发什么愣,迅速动作啊!”
在猎人装美女袅袅生烟的动作中,我左三右四,七支火箭齐齐在握。
“诸位,我呢,也不装逼了,来个痛快的,七杯齐饮!吐了我认!要是喝完没事儿…嘿嘿,哥几个,你们看着办啊!”
说着,我开始依次小心翼翼将右手杯中烈酒一口一个灌下!
动作,很轻柔。
神态,相当安详。
就像在品茶或者轻啜一杯又一杯甘甜醇饮。
右手四杯喝掉,我擦着嘴唇,打着闻起来就令人作呕的酒嗝,故意皱了皱眉头。
“哎呦,这酒真特么厉害啊,我怎么觉得…”
我顿住,观察其他几人的表情。
果然,随着我的抱怨,另外五个已经面色惨白的家伙,双目中全都闪烁着期盼的小星星,简直了,那样子就像见了漂泊在外,多年不见的亲爹一样。
不过,他们恐怕是希望我这个外姓爹立马吐了吧…
可惜,我令他们失望了!
摇摇头,我再次打了个酒嗝,“啧啧,这么喝还差点儿事儿,要不左边三杯我来个万炮齐鸣?”
这种自问自答,当然不会有人接话。
因为所有人,包括虎哥和空山晚秋,全都傻逼了。
谁特么见过这么喝酒的?
这种七十五度以上生灌纯酒精的做法,完全就是武侠小说里大侠的现代版嘛!
我笑了,问空山晚秋,“晚秋,你想不想看…”
“看什么?”
“看看啥才叫传奇!哥,就是传说!”
说着,我大吼而出,“万炮齐鸣!”
三只高脚酒杯,被我轻轻搓动,变得从拇指向小指的位置,排成从低到高。
“来,都看清楚喽!”
这一瞬间,我就像天上的酒神下凡,决心将装逼进行到底!
抬手、举杯、仰脖!
最下面那杯酒灌进我的口中,而因为位置高下的关系,中间那杯则流淌进下面已经被我喝得半空的酒杯。
同理,最上面的第三杯,则缓缓倒进第二杯里…
这样,酒入唇舌,源源不绝!
就像这一杯酒永远也喝不完似的!
但,只有看不尽的日升月落,怎么可能有喝不完的烈酒呢?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我大笑,畅笑,豪笑!
“啪啪啪啪…”
七生脆响!
我将两只手上七只高脚酒杯狠狠摔在表演池的大理石地面上,粉粉碎。
身体摇晃,身上的每个汗毛孔涌出的全是酒精,甚至在内息催动下,身上氤氲着一层酒汽形成的雾色。
半晌,我的身体站稳,在酒客疯狂拍掌欢呼和另外五个面如土色的家伙可怜到绝望的目光中,我冲虎哥点点头,然后转向空山晚秋,邪魅地笑道,“晚秋妹纸,你今儿惹得祸够大啊,一会儿,打屁股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