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突发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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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一下令程翔愣在当场,手悬在半空里,都没有意识到该向前伸伸。

    叹口气,我只好主动握住对方的手摇了两下,语气很诚恳,“程叔,我懂,出于你们程家的立场考虑,肯定不希望自己家的千金小姐嫁给一个草头小百姓!确实,按你的话呢,我和瑶馨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我也希望您能站在瑶馨的角度为她想想,党和政府都提倡婚姻自由,政治联姻…嘿嘿,现在不时兴了吧!”

    同时我心道,厅局级你程翔不当回事,那省部级领导呢?能进政治局的一方诸侯呢?还敢说不放在眼里吗?

    我说完,也没有再和对方斡旋下去的意思,拿起手机和外套,点点头,扭头走出蓝调酒吧。

    身后,只留下程翔独自站在卡座处发愣,而在他的身边,梦翔带来的那些大包小包衣服显得格外刺眼。

    出来,我看见燕然那辆玛莎拉蒂正停在酒吧门外,于是疾步走上前,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车窗半开着,车里放着轻柔的曲目,燕姐叼着一根女士香烟,问我,“不需要我做的那些安排了吗?”

    “不需要!”

    我笑笑,“其实我想多了,燕姐你的人最好不用出面,哈哈!”

    “OK!”

    燕然打了个响指,也没问我为什么改变主意,轻声道,“现在去哪儿?”

    “市委!”

    “嗯?”

    “哎,姐啊,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我只是被领导拉去当壮丁,这不连夜还要碰头加班嘛!”

    “行了吧你!”

    燕然见我不说实话,哼了一声,启动豪车,一溜烟离去。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至少七八辆不是宝马7系就是奔驰S级的豪车,一辆接一辆跟着我们,开出百十米后,才在一个岔道口分道扬镳。

    我皱眉,“姐啊,我就是让你几个带人来镇镇场子,万一对方不讲规矩以势压人咱也不能露怯…可你这是…阵仗太大了吧!”

    “嘻嘻,这不给我家小枫站台嘛…没事儿,多大个事儿!”

    我却想,程家肯定不会只有程翔一人前来,恐怕燕然整出的这一幕,已经反馈到程翔耳朵里了。

    管他呢!

    我已经懒得考虑程翔的反应,觉得这样也好,咋滴,哥们年少,哥们草头,就不能黑白两道通吃了!

    我轻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莫欺少年穷啊…”

    来到市委大院门口,放下我后燕然连火都没熄当即离去,而市委一号车也正好在我前面驶入。

    很快我的手机响起,费翔问,“小江,到了吗?”

    “门口呢!”

    “好,你等一下,我们也到了,我这就过来接你。”

    这次,我们没有在市委书记办公室见面,而是被费翔领着来到二层的一个宽大健身休息间。

    我注意到屋子被分为内外两间,里间摆着乒乓球台和各种健身器械,外间则靠着墙边放着几张躺椅以及饮水机和茶叶包。

    显然,这里应该是供市委工作人员日常健身活动以及休息娱乐的地方。

    我老老实实坐着,杨书记则靠在一张躺椅上,任由费翔站在身后为其揉捏肩膀。

    我不敢开口,费翔也如同一根木头,低头只顾着手上动作。

    沉默良久,杨书记叹口气,问我,“小江,听小费说你已经准备出一稿了?”

    我一愣,没想到费翔这人倒是大度,并没有争功的意思。

    看了费大秘一眼,我轻声回答,“今天刚写了一版,琢磨着想让费秘书先看看,再给您过目的。”

    “嗯!”

    杨书记点头,“小江不错!不过这次就算了,你拿给我吧!”

    连忙将正反面都写得密密麻麻的三张纸递过去,我有些不好意思,“杨书记,写得太乱了…”

    “嗯。”

    对方戴上老花镜,开始低头看我的方案。

    费翔停下手,问,“老板,要不要喝口茶?”

    “哦…算了,把烟拿过来。”

    杨书记示意费翔给我一根,笑了笑,“小江,抽吧,现在我有求于你,又是下班时间,就不要太讲究了。”

    我却不敢再像上次那样造次,连忙推辞。

    杨书记也不说什么,开始认真看起我的方案初稿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紧张得要死,只觉得心脏各种狂跳,如坐针毡一般。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杨书记放下稿子,摘掉老花镜,费翔则熟门熟路为他揉着额头和太阳穴,轻轻指击头顶。

    我有些恻然,看看杨书记的面色,我便能猜到他这一天下来该有多么忙碌。

    心中感慨,人人都想向上爬,想当官,大当官,可谁又能知道这些身居高位者心里装着多少事儿,有多辛苦呢?

    操心啊,这特么的,一千多万人口的直辖市,要是让我来管理,哥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

    又过了一会儿,杨书记道,“小费,你和小江到外边聊聊,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费翔连忙答应,抱了一床薄毛毯,为杨书记轻轻盖上,然后用眼神示意我,两人蹑手蹑脚走出休息间。

    来到旁边的一个小型会客室,费翔打开灯,掏出两根玉溪烟递给我一支,说,“咱也抽支烟解解乏。”

    我问,“费哥,到底啥情况啊?老板脸色那么不好看。”

    “唉!”

    费翔叹口气,“我也是刚知道的,你看看这个。”

    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费翔骂了一句,“混账,有人就是不想好好干工作,非得整出些幺蛾子才行!”

    我不敢接话,拿起文件细瞧。

    默然中,我的眉头已经紧紧蹙起。

    这是一份临时通报,上面打印着准确接收时间,正是我和费翔第一次通电话后几分钟。

    一目十行,我放下文件,长吁一口气,问,“费哥,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老板干啥这么大火气!”

    “当然有关系!”

    见我不解,费翔解释道,“江南省这次司法系统官场地震,虽然看似和我们T市没有直接联系,但你想想看,是不是某些项目的推行已经变得刻不容缓、势在必行!”

    费翔又叹气,狠狠抽了几口烟,道,“小江,你说,我们和邻省争的是什么,是资源、是时间、是机会和效果啊!”

    我恍然,立即明白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