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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主动要求告诉芷舞是如何搞定六子的,不用说,她当然会十分给面子,涉及到我江枫的事情,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被墨芷舞听出神话传说的赶脚。
这就叫,深陷爱情中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要么在犯贱,要么就走在犯贱的路上…
当然,男人也一样,在这件事情上和女人没有任何不同。
我笑笑,伸出指头,墨芷舞立即乖巧地抽出一根烟,为我点上,放在中指和食指之间。
“哈哈,进入角色挺快的嘛,小丫鬟当的666!”
我拍了一下墨芷舞的翘臀,“芷舞,要说收服六子其实没什么可炫耀的,分分钟的事儿罢了,关键是要懂得犯罪嫌疑人的心理。”
“嗯,枫哥,你接着说。”芷舞娇嗔地瞪我一眼,又娇羞地将头藏进我的怀里不敢看我。
“首先,我们要分析清楚为何六子会在被抓的第一时间,表现出如此嚣张的态度?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认罪了,以他犯的案子那就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但很悲催,六子还是被我们抓住了,所以,起码在这一刻,六子的内心充满惊恐,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很快就会伏法!”
“嗯。”墨芷舞在我怀里拱了两下,轻轻咬了我一口,表示认同。
“因此,在这种心态、条件、环境下,六子会希望通过某些特别的手段和方式,来表达或者传递出一种信号---老子不怕你们公安,我是不会交代的,我上面有人,会报复你江枫的…”
“所以他就威胁你了?!”
“没错,丫只是外强中干罢了!”
我冷笑,“威胁我的同时也在给自己打气,不过,六子也不是完全没了希望,对他而言,只要乾通水处理没有倒台,他们背后的保护伞、大佬没有倒台,他六子哪怕罪大恶极恶贯满盈呢,也不一定就会死!这里面其实还是有很大变数的!所以,也就是说,六子即便被抓,即便知道自己只要交代问题就是死路一条,但他还是心存侥幸。”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觉得六子不好审…可是枫哥,那你又是怎么治得六子服服帖帖呢?”
“很简单,让他没有希望就行了!”
我嘿声冷笑,“芷舞,你说,如果六子连活到他的后台出手救他那一天都没可能了,他心里还能有什么希望呢?我直接告诉六子,现在他在我手里,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让他死了别的心思。还有,我有一百种方式能够让六子死得莫名其妙,蹊跷之极,并且是在他被认定罪行之前…嘿嘿,芷舞,我当场已经给他做了证实!”
于是,我对墨芷舞说,我是如何告诉六子,我江枫乃是古武世家出身,我已经封住对方穴道,并且让他自己按肋下第三根肋骨,感觉一下疼不疼…
墨芷舞很天真地问我,“那,枫哥,你真的给六子施展什么古武术的禁忌手段了吗?”
“施展?哈哈,施展个鬼啊!”
我哈哈大笑,“我之前已经给了六子一拳,击中的位置虽然是在对方后心处,可他的两侧肋骨也已经受到震荡甚至损伤,这个不容置疑!芷舞,你想想看,我又捏住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这厮肯定头晕眼花,然后再狠狠按自己本来已经受伤的肋骨,他不疼谁疼啊?于是六子傻眼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多活一天是一天,如果真的把我逼急了,我要是给他来几下这种杀人不见血,事后都查不出原因的暗手,几天之后暴死看守所,丫六子找谁哭去呢?所以,六子怂了,就算交代也是死路一条,但起码能多活一阵子,而对他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恶棍来说,多活一天就多一线机会…反正丫其实也是扛不住的,只是早撂晚撂的差别而已!”
“算你啊!”
墨芷舞笑了,臻首使劲儿往我怀里拱。
这一下,我身上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一把抱起她,在芷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经狠狠刺了过去,继而留下一片呢喃。
…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我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差不多快十个小时了,从昨晚两三点,睡到今天中午十二点。
墨芷舞也没起,像一只洁白无瑕的波斯猫那样,蜷缩在我怀里,嘴角带着笑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玩的梦。
轻轻从她身下抽出胳膊,我为芷舞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点上一根白娇子,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按理说,昨天和乾通水处理的几次交锋,我们算是一方大获成功!
不但成功让乾通公司在网络上以及各路媒体面前出了大糗,名声变得臭不可闻,而且还顺带拔掉了乾通水处理集团在乾县本地最大的黑势力,也算是对方最得力的爪牙---六哥!
甚至称昨天为阶段性胜利也不为过!
可是,我的心情却很郁闷。
困惑、沉重、无法想明白这件事儿!
我需要打个电话,给蒋淑山打电话,告诉他人没揪出来,张哥和田伯光等人冲进去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被肢解分尸了…我辜负了蒋先生对我的信任和期待。
也许我该这样表个态吧?
可是,手里拿着电话,却就是按不下去那个号码!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向蒋淑山解释的…
不过,让我心情烦躁的却不仅仅是没法向如朋友和师长般的蒋先生交代,而是,我忽然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某种说不太清楚的怀疑!
这么说吧,我有点怕死了!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并肩作战的战友,生生死在自己面前的情况!
也许前天还曾经在蒋淑山的度假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也许我们还曾经互相致以亲切地微笑,寒暄过两句什么话,可现在呢,都特么死了啊!
死,变成一团团烂肉,只有胳膊、腿、头发、脑袋…这些零散器官的烂肉!
我没敢亲眼去看看,当时,张哥告诉我情况后,我沉默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甚至直到最后也没有敢去亲眼看看那些被肢解的尸体!
而,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的,并不是自己会在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死掉,而是接受不了我的死会给我的亲人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