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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小菜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所有律师和文职还是按照上班时间点准时上班,尽管大家都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好在没有谁请假。
“昨晚真的喝得太多了,都不知道到家几点了,回家还吐得稀里哗啦的,下次不能这样了!”一个女文职说道,此刻脸色苍白,就算化了妆也能看出她脸上的憔悴。
聂含蓝也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无精打采的说道,“以后要聚餐就改在周末,至少第二天还能好好睡一觉。我现在22岁,从来没有经历像今天早上这么生不如死的起床滋味,再也不想体会了。”
“生不如死?”一个男律师泡着一杯咖啡,似乎也是在让自己强打着精神,“昨晚累坏了吧。”
聂含蓝怔怔的看着男律师。
其他人随即秒懂。
八卦永远都是人们的天性。
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那个奄奄一息的女职员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在本来就不大的事务所里面,声音高昂了些,“蓝蓝你老实交代,昨晚上和凌少在厕所里面都干什么了?”
“啊……有吗?哎,我不记得了耶……”聂含蓝故意眼神闪烁,其实半点没有想过转移话题。
“你诚实点,这么多双群众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说吧,你们在厕所里面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女职员逼问。
聂含蓝不去看女职员,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很羞涩,“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看你,对我们还隐瞒。”女职员假装生气,又特别好奇的问道,“都说凌少是大众情人,他那方面到底怎样?”
办公室其他人也都非常好奇的看着聂含蓝。
私底下大家都懂,像凌子墨这种男人,其实也都是为了玩玩,他这么多风流事情,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朵鲜花放弃一座后花园,所以大家也都把聂含蓝和凌子墨的关系看成了**关系,也就在询问这件事情上,特别的开放。
聂含蓝依然吞吞吐吐。
所有人对她炮轰,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很厉害。”
“有多厉害?”
“刚开始比较失控一点,唉,怎么形容呢?”聂含蓝一边说似乎在一边回味无穷,“我被他拖进厕所的时候我都被他的模样吓到了,他很霸道很野蛮,欺压在我身上,真的半点都没有怜惜。”
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聂含蓝,全部都是一脸兴奋的听她讲话。
“后来,可能也注意到我的情绪了,第二次就特别的温柔了,还会帮我……唉,反正就是你们能够想到的那样。”聂含蓝似乎是难以启齿。
这样的难以启齿让很多人都心领神会。
“凌子墨在床上算个好男人吗?”女职员无比好奇。
“当然。”聂含蓝一口咬定,“他可不是浪得虚名,只有自己体会才能知道,而且他那个地方……真的很壮观。”
“有多壮观?”其他人似乎更好奇了。
居小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耳边全部都是一早就开始的嘈杂声音。
她算得上是一个比较通情达理的老板,上班时间只要把自己手上的工作做好,也不会太管员工在干什么,偶尔八卦一下什么的,她甚至还觉得可以缓解大家上班的情绪,而今天的话题……
她承认她听得有些排斥。
昨晚上凌子墨愤怒的离开,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会去“鎏金国际会所”,至于去做什么……当然是不言而喻。
所以昨晚上是和聂含蓝。
凌子墨和谁上床和谁发生关系她都不觉得奇怪,她单纯的姿势只希望他的目标可以稍微放远一点,至少在她方圆几十米内,不要出现。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昨晚上她没有喝酒,也没有玩得很晚,今天的状态,反而还没有耳边那些人的好精神。
她起身去给自己泡杯咖啡。
咖啡室在一个外阳台上,可以稍微隔壁耳边的声音。
正泡好喝了没几口。
聂含蓝突然也从里面出来,看着居小菜站在外阳台上,很自然的招呼着,“居姐,你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
“嗯,昨晚上很久才睡着,有些失眠。”
“昨晚你怎么就没有来了?”聂含蓝询问。
“你们玩得高兴就好,我不太适合在夜场玩,倒是怕打扰到了你们的兴致,所以就提前回去了。其实早知道,还不如跟着你们热闹热闹,回去之后反而失眠到睡不着。”居小菜微笑着解释道,说话之中,总是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是啊,居姐你其实也还年轻,才25岁,好多25岁的职业女性夜生活都是丰富多彩的,你不要把自己过得这么封闭,以后你多和我们玩玩,你看我们事务所其他两个资深的律师前辈,年龄都比你大,结果玩得都比你嗨。”
“好,下次我一定不缺席。”居小菜附和。
“居姐。”聂含蓝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也喝了两口,似乎是鼓起了点勇气才开口欲言又止的问道,“你和子墨之间……”
“我们没什么关系的。”居小菜说得直白,“你和他的交往完全可以忽略我的存在。不过,我建议你尽量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不适合做人老公。”
“我知道。”聂含蓝点头,“其实像我们这种年代的人,有时候花花世界一下,都是很正常的。凌子墨起点这么高,我也知道我是高攀不上的,没有想过会和凌子墨有什么结果。”
“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居小菜总是面带微笑,很温和。
这份温和,真的是让人从心底里觉得舒服。
聂含蓝也不知道一个人要有怎么样的心态,才可以在自己的生活里变得这么温婉柔顺又积极向上。
“居姐,昨晚上凌子墨是坐着你的小车一起走了,后来才回来的。”聂含蓝终究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他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失控,你和他之间……”
“发生了一些口角之争。”居小菜说,也没有撒谎。
他们确实吵架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凌子墨说上全世界的女人都不会再上她了。
她笑着说道,“我和他关系本来就不好,当初离婚的时候拿走了他一半家产,一直耿耿于怀。正好说到这里,我也给你说一下,以后有凌子墨在的场合我就不出现了,免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影响了大家心情。”
“哦。”聂含蓝终究没有再深问。
比如昨晚凌子墨说的那句“不是因为你。”
身体那般失控,不是因为你。
她整个晚上都想不通,都说凌子墨是那种来者不拒,她长得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和凌子墨发生点露水情缘应该不难,却每次仿若都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失败,这种滋味让她其实很不爽,她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屡次被人这么拒绝自尊心完全受不了,今天才会突然特别想要知道,凌子墨和居小菜之间,是不是其实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仔细一想,凌子墨好像每次在她面前的出现都变得很故意。
是故意为了吸引谁的主意你吗?!
她完全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炮灰的角色。
但此刻,也没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一切是真的,聂含蓝也没有再多说。
把咖啡喝完,聂含蓝就说出去工作了。
居小菜点了点头,依然站在外阳台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咖啡,看着远处,看着驿城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对她而言,这还是一个让她找不到归属感的城市,而她还会这里生活多久?!
或许,也会是一辈子。
……
夏氏集团。
夏绵绵又是一天忙碌的工作。
她伸懒腰。
时间的紧迫让整个市场部变得如火如荼又井然有序,这样的工作氛围,确实是市场部很多年来最积极向上的一种模式,仿若夏绵绵轻而易举改变了整个夏氏集团的一个工作风气,综合部人力资源每每都在夏政廷的耳边说起现在市场部的工作环境,给予绝对的肯定,让夏政廷这段时间的心情也大好。
下班时刻,夏政廷亲自给夏绵绵打电话。
“董事长。”
“都下班了,还叫我董事长。”
“爸。”夏绵绵甜甜的叫着。
反正他爱怎样就怎样。
夏绵绵习惯了言不由衷的顺从。
何况她很清楚的知道,夏政廷典型的奸商,对谁都存在根本性的利益,对她可以这么好这么温柔,只是因为她近段时间很讨他欢心。说直白一点,夏政廷就连对夏以蔚也一样存在利益,夏以蔚的价值就是帮他传宗接代,而传宗接代这件事情,自然和其他价值不太一样,至少夏政廷希望把自己最好的全部留下来传承下去。
“今晚回家里吃晚饭吧,爸觉得这段时间你也辛苦,回家我让你小妈给你亲手做碗养生汤,别累坏了自己。”夏政廷和蔼可亲的说道。
夏绵绵当然不会感动。
夏政廷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让她更加心甘情愿的愚忠她。
她笑得不动声色,“我也很想喝小妈煲的汤了,总觉得氏世界上最好的味道,还总是特别羡慕爸有这么好的贤内助。不过今晚我有约了,封逸尘的父母让我们回去吃饭,我和他基本很少时间回去,被突然叫回去,我也没拒绝。”
“那不要紧,反正你小妈的汤你随时想喝都能够喝到。”夏政廷连忙说道,“既然封逸尘的父母先让你们回去吃饭,你们就回去吧,面子上,我们两亲家的关系还是要过得去。”
“好。”
“对了,封逸尘的父母有没有说,让你们回去是有什么事情吗?”夏政廷看似无意的随口问道。
夏绵绵当然知道这只老狐狸,随时随地都恨不得知道别人的动态轨迹,巴不得把对方都算得死死的,这种人早晚会自食恶果。
她说,“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但我猜测了一下,可能是封家想让我和封逸尘生孩子的事情。”
“嗯?”夏政廷蹙眉。
“我和封逸尘结婚时间也不短了,当初刚结婚的时候封逸尘的父母就说得直白,让我们早点怀孕早点给封家添后,甚至于封家还开出了条件,说如果生了孩子,是个男孩我和封逸尘可以得到百分之五的封尚原始股,生个女孩也可以得到百分之三,如果生两个,就可以得到百分之八。”
“你怎么没有早告诉我?”夏政廷似乎有些生气。
这些股份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可能忘记了,没觉得是多重要的事情,反正封逸尘也不上我。”夏绵绵装无辜,“爸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夏政廷老油条,当然不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是觉得有些事情绵绵不应该瞒着我,那你们今晚怎么回去面对封逸尘的父母?”
“不知道,反正封逸尘说他自己会解释。”
至于怎么解释,封逸尘打死不说。
她也懒得深究,深究也深不出来个什么名堂。
“总之你别得罪了封逸尘的父母。”夏政廷提醒。
“嗯。”
“好啦,也不早了,早点下班吧。”
“好。”
挂断电话,夏绵绵讽刺一笑。
夏政廷这只老狐狸,什么都想要,野心太大,终究会遭天谴的。
她看着手机里面的一条未读信息,是封逸尘发过来的,已经到夏氏集团楼下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下班。
市场部大办公室依然很多人自觉的在加班,她鼓励了几句,就自若的下班了。
夏柔柔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整个人很不爽。
凭什么她要没日没夜的加班,而夏绵绵可以走得这么冠冕堂皇,凭什么!
她有些生气的将鼠标放在办公桌上,心情不爽透顶。
她转头看着夏以蔚。
夏以蔚也做得冒火,但为了表现,为了不搞特殊化,还是得这么忍受这加班,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那种恶毒的眼神,恨不得将夏绵绵碎尸万段!
终究。
夏柔柔忍不下去了。
她给自己的直接上司请假,说今天身体不舒服,要提前回去。
张泉也没有为难。
夏绵绵之前提醒过她,让她不要对夏柔柔要求太高,但也不能和夏柔柔有正面冲突,所以在做职责分工的时候,将夏柔柔的工作暗地里早就交给其他几个员工分担了,也没有奢望夏柔柔会拿出什么成绩出来。
夏柔柔坐着自家小车回到别墅。
夏政廷提前到家了。
看着她回来,眉头皱了皱,“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我听说你们市场部为了赶进度一直在加班。”
“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要回来休息一下,我手上的工作都是跟上了进度的,爸你放心。”
夏政廷也没有把注意力多放在夏柔柔身上。
他冷漠的点了点头,不再搭理。
曾几何,夏政廷对她不是如此的。
以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就全部都被夏绵绵这个贱女人抢走了吗?!
她真的很想杀了夏绵绵。
她真的很想看到夏绵绵趴在自己脚下,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模样。
“柔柔身体不舒服,就上楼休息吧。”卫晴天突然开口,安慰道。
夏柔柔看了一眼她母亲,知道是在提醒她,注意分寸不要激动。
她咬牙上了楼。
卫晴天看着夏柔柔的背影,心里其实也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总觉得夏绵绵不除,心一直悬在半空,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控力。
她亲昵的坐在夏政廷的旁边,“我听以蔚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以蔚好像一直在加班。”
“嗯,旅游开发项目的事情,比较多,市场部有一定压力。”夏政廷对卫晴天一般也不会有什么隐晦,他一边看着电视新闻一边淡淡的说道,“不过这份压力以蔚承担得不多,绵绵才是。”
“绵绵这段时间在工作上表现好像很突出,以蔚在我面前多次夸奖绵绵,说可以在她身边学很多。”
“绵绵的能力确实超乎了我对她的想象。”夏政廷很是欣慰,“你让以蔚多跟着夏绵绵学着点,以后这么大的夏氏集团,就算有人辅助,还是要有自己的能力。”
卫晴天这么精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夏政廷的意思。
夏政廷说夏家企业终究是夏以蔚的,但夏绵绵会成为那个辅助,也就是说,现在的夏政廷对夏绵绵几乎是完全信任,给还有把她一直放在夏氏集团的打算。
卫晴天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不知道夏绵绵怎么就能取得夏政廷如此信任,但她很清楚,夏绵绵绝对不会帮夏以蔚。
“倒是。”夏政廷突然想到什么,感叹了一下。
“怎么了?”卫晴天关心道。
“今天绵绵在说,说什么封家一直在让她和封逸尘生孩子的事情,说生了可以得到封尚的股份。”
“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卫晴天总是聪明的不会自己去笃定一个意思。
即使心里很明白。
“好坏参半。”夏政廷说,“我是担心绵绵生了孩子就会转变思想,女人在有自己的下一代之后就是会妇人之仁,但也不是绝对。而目前能够看到的好处就是,绵绵如果生下了封家的孩子,能够得到适当的封尚股份,这对我们夏氏而言,也算是一个契机。”
封尚股份不好收购,甚至没什么好的突破口。
要是夏绵绵手上有了一定的股份,不管多少也是一个突破。
而且商人常来不嫌弃蚊子肉少!
“哦。”卫晴天点头,微微一笑,“商场上的事情我都懂的不多。”
“你就听听就行。”夏政廷也没想从卫晴天口中得到什么好建议。
倒是卫晴天,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恶毒。
心里顿时有了她的如意算盘!
……
昏黄的驿城街道。
夏绵绵坐着封逸尘的小车,看着窗外流利的景色。
车内一向安静,只要夏绵绵不说话,封逸尘真的是破天荒才会吐出一个字。
夏绵绵总觉得,这段时间虽然和封逸尘的相处没有那么极端,平淡到好像还很自然,但有一种错觉就是觉得,她和封逸尘的距离更远了,封逸尘在她面前说的话越来越少。
越来越少。
车子到达封家别墅。
别墅内依然很多人,封家习惯了这么大的大家庭,其实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大全一直掌握在封老爷子手上,所有人还都得讨好了封老爷子,也就会为了很多目的频繁的出现在封老爷子面前。
夏绵绵挽着封逸尘的手走进别墅大厅,跟着封逸尘一起恭敬的叫了一番长辈,所有人就一起围坐在了封家的大桌子面前,吃着山珍海味的晚餐。
晚餐氛围不好不坏,总之这个家看上去很和谐。
“逸尘,你和绵绵还没有好消息?”佣人给封老爷子盛了一碗汤,封老爷子一勺一勺的慢慢的喝了几口,放下汤碗,漫不经心的问道。
夏绵绵吃着晚餐的手一顿。
此刻似乎整个大桌子上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们这边传了过来。
夏绵绵是真的没有想过封爷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说出来,她一直以为会是杨翠婷暗地里问她情况。
她转眸看着封逸尘。
看着他擦着嘴角,态度恭敬,“暂时还没有。”
“是什么情况?”封老爷子也问得直白。
“医生说我J子存活率低,正在接受治疗。”封逸尘开口。
夏绵绵差点没把嘴里的汤水给喷了出去。
封逸尘这也都想得出来。
她止不住又看了几眼封逸尘,看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认识几个老中医,到时候我让他们给你开点中药你好好补补。”封老爷子也不惊讶,显得大气稳重。
“谢谢爷爷。”
封老爷子微点了点头,又开口道,“逸睿和逸浩年龄也不小了,也应该留意婚事了。”
“爷爷,我也才22岁啊。”刚到法定结婚年龄,怎么就不小了。
封逸睿有些不爽的开口。
“爷爷说话的时候,别放肆。”封铭严严厉道。
俞静也狠狠的瞪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封逸睿吐舌头。
“我也不多说,晚辈的婚事我不参与太多,你们心里有谱就行了。”封老爷子话点到为止。
这些人大多习惯了去揣测封老爷子的心思,也不再多说。
一顿饭吃得不温不热。
吃完之后,一大家子人在客厅吃水果。
夏绵绵就知道,她会被杨翠婷单独叫回房。
夏绵绵坐在杨翠婷的对面,杨翠婷看上去很温柔,“你和逸尘这么久了都没有好消息传出来,是有点让人捉急了。”
“额,嗯。”夏绵绵点头。
封逸尘不是解释了吗?
他那啥不够活跃,容易死在半路上。
准确说,死在了他的胯下。
“今天你也听到爷爷在说什么了?”
“嗯?”夏绵绵假装不知道。
“他虽然是随口提了句让封逸睿和封逸浩结婚,事实上就是在提醒逸尘,如果你们不抓紧时间,如果逸睿和逸浩都结婚生子了,那份封尚股份就不会是属于你们的了。”
“哦。”夏绵绵点头。
就知道封老爷子不是省油的灯,说话都能够这么的拐外抹角,也难为封家人居然都秒懂。
“如果是逸尘的问题,你多帮帮他。就算存活低,多辛苦点还是有机会的。”杨翠婷提醒道,“爷爷说会给逸尘拿中药,你记得一定要监督逸尘喝下去,也是为你们好。这事儿真的耽搁不起了,逸睿和逸浩结婚的事情,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到时候我怕是真的会被人捷足先登。”
夏绵绵也觉得真的醉了。
生孩子还要拼速度的。
她笑了笑,“好,我会回去和逸尘多多勤奋的。”
勤奋的各自睡各自的房。
她要是告诉杨翠婷不是你儿子J子不行,是你儿子那玩意儿不行,估计杨翠婷得一口血呕死。
杨翠婷又叮嘱了几句,这次明显比刚结婚那会儿急切得多。
晚上9点多,夏绵绵跟着封逸尘离开别墅。
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夏绵绵坐在副驾驶室,转头看着封逸尘。
封逸尘认真开车,侧脸的脸部轮廓,就是可以完美得让人心情澎湃。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有些火辣。
封逸尘被她看得似乎有些不悦,他眉头轻蹙,“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你妈对我说什么了吗?”
“我猜到了。”
“你什么都知道,你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你说。”封逸尘薄唇微动。
夏绵绵怎么都觉得封逸尘这般冷漠这般不近人情的模样,很适合在床上被SM狠狠蹂躏。
“你妈说,说你爷爷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生,以后这长孙长女就不是我们的了,以后那个封尚股份也不是我们的了。”夏绵绵一字一句。
“嗯。”封逸尘点头。
似乎是真的很清楚。
“还说让我监督你喝药。”
封逸尘薄唇紧抿。
“你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夏绵绵很好奇。
“没有。”封逸尘眼眸微转,一直在很认真的开车。
“没有你干嘛不和我生孩子!”夏绵绵想不明白,“也没让你做什么,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行,我能满足我自己。”
“……”封逸尘无语。
夏绵绵自顾自的说道,“你妈还让我们勤快一点,我捉摸着我找谁勤快去!否则……”
夏绵绵的眼神盯着封逸尘。
封逸尘眼眸一紧,“你想说什么。”
“我们做试管也行。”夏绵绵突然想到。
一想到,就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
反正封逸尘也不愿意上她,她捉摸着,这个孩子早晚没爸,这种方式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对父亲的感情就不会那么深厚!
当然,她缪想的自我安慰。
封逸尘脸色好像难看了些,那一刻紧抿的唇瓣,不再开口。
“封老师,你不觉得我提了一个好建议吗?”夏绵绵很积极,还显得很兴奋,“你对我没什么兴趣其实我也认命了,我捉摸着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就是特别滑稽特别荒唐,我个人觉得我这身段甚至连床上的手段都比夏柔柔好,但你就是对我无感也是我的命,我认了,我此刻真的没有生气,总之世界大了,什么鸟都有,反正追我的鸟也不在少数。”
追我的“鸟”。
夏绵绵还觉得自己很幽默。
封逸尘又是这么一张死鱼相。
夏绵绵说得有些无趣,她这么兴致勃勃,他却这么清心寡欲。
“你考虑一下吧。”夏绵绵也逼迫不了封逸尘,“想通了我随时可以配合。”
封逸尘将车子突然开快了些。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一生气也不发泄,就是行为异常。
何况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她至少此刻,至少此刻是为了他好!
为好不得好!
封尚股份丢了百分之八,这笔不菲的数目,会哭倒一片人!
车子很快到达家里。
封逸尘打开车门,下车。
夏绵绵跟随其后。
这货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大长腿吗?
夏绵绵小跑步跟上,有些气喘的走进电梯。
电梯内,封逸尘依然一副不宜靠近的模样,他越是这般,她越是很想很想看到他在床上,可能也会不受控制的样子,想象都邪恶无比!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家门,然后一前一后的上楼回房。
封逸尘的脚步突然停在了他的卧室门前,手握着门把手,突然就转头看着她。
夏绵绵倒也欣然,她也这么直直的看着封逸尘。
说不定他为了那百分之五百分之八的股份,就妥协了呢。
“生孩子是小事儿吗?”封逸尘问她。
问了她这么一个,完全是神经病的问题。
“应该不算小事儿。”夏绵绵直白。
“嗯。”封逸尘微点头。
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也不知道他都得到些什么答案。
夏绵绵上前,一把抓住封逸尘的手臂,阻止他进屋。
封逸尘蹙眉。
“我没有把生孩子当儿戏。更没有把和你上床的这件事儿当儿戏。”夏绵绵说,“我考虑得很清楚。”
“但我没有。”封逸尘说。
拒绝的那么明显。
夏绵绵无语。
她说这么多,简直是说给狗听的。
对封逸尘而言她麻痹的说再多都是在对牛弹琴。
“你需要多长时间来考虑?”
“很长。”
“封逸尘,你不在乎那么多的封尚股份吗?”夏绵绵很是直白。
说白了,两个人的婚姻不就是为了得到彼此的利益吗?!
这个时候封逸尘在犹豫什么。
有什么好犹豫的。
换成是她,早就让对方怀上十次八次了。
“我还有更在乎的东西。”封逸尘一字一句。
说完之后,这次没有停留,直接走进了卧室。
房门关过来。
夏绵绵总是觉得,她总是被封逸尘隔在门口之外,他们之间永远都踏不出自己想要的那一步。
夏绵绵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有些心累。
和封逸尘待久了,没疯真的是她的能耐。
她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看着天花板有些发呆。
什么叫做“还有更在乎的东西”?!
谁是他更在乎的?!
夏柔柔吗?!
夏柔柔这女人,到底就怎么可能吸引封逸尘?!
封逸尘这是眼瞎吗?
真是眼瞎!
……
翌日一早。
夏绵绵又失眠了。
她觉得她还是不能激动,一激动就容易让自己钻进死胡同里面,一激动就更想上封逸尘了。
更想让那个男人知道,她在床上可以比夏柔柔妖娆一百倍。
她起床,整理好自己出门。
对面半掩的房门中,封逸尘不在卧室了。
她下楼。
小南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姑爷今天又早走了。”
每次回到要不要上床、为什么不上床、她想要上床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时,她和封逸尘之间连装得和谐都装不下去。
她习惯了。
她吃过早饭之后很自若的去上班。
周而复始的上班又周而复始的下班。
这几天市场部是很忙,但她却依然准时下班。
有时候她在,可能还会给员工一些压力,《职场管理方法》上说了,适当的应该给员工留一些空间,让他们可以有自己自由创作的那个空间,她对这本书一直深信不疑。
就觉得,就是给她量身打造的,没有谁比她更适合这本书了。
她下班到家。
难得的,家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夏绵绵蹙眉。
凌子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乐哉的看着夏绵绵,还很主人的口吻说道,“回来了。”
夏绵绵左右看了看。
“别看了,逸尘还没回来,我刚刚打电话了,说他晚上加班,会回来得很晚。”
“那你是打算等他?”
“等得到就等,等不到我就回去了。”凌子墨耸肩。
夏绵绵换上拖鞋走进家里客厅。
凌子墨拿着遥控器,特别自来熟,“你想看什么,我帮你换台。”
“你是找封逸尘有什么事情吗?”夏绵绵真觉得这货太闲。
这么大一个凌氏集团,不需要他好好坐镇吗?!
“没事儿,就是无聊。”凌子墨淡淡的说着。
“你平时打发无聊的方式可不是这一种。”
“偶尔总要换换口味。”
“我怎么都觉得你是受什么打击了。”
“我能受什么打击!”凌子墨突然有些激动,“哥这么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家财万贯顺风顺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打击我,反正凌老头也去了!”
“越是这么激动越是为了掩饰事实。”夏绵绵笃定,“但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夏绵绵,你嘴怎么就这么毒呢。”
“你怎么不想想你毒小菜的?!”
“居小菜那女人性格这么不好,你怎么就一直向着她。她那个女人注定孤独终老一辈子的!”
“我反而觉得,会孤独终老的是你。”
“夏绵绵,你真的要气死我。”凌子墨承认,他说不过夏绵绵。
这女人这么能说,封逸尘到底是怎么hold的。
封逸尘这么一个死闷骚。
夏绵绵不想再搭理凌子墨,起身准备上楼去换上舒适的家居服。
“我这两天在做法事。”
“什么?”夏绵绵以为听错了。
凌子墨刚开始声音还很小,这一刻突然就暴跳如雷,“我特么在做法事啊做法事,大师说我印堂发黑招小人,让我这段时间清心寡欲不要沾肉腥,特别不能啪啪啪。”
“……”这货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他妈也找不到人玩了,捉摸着看着封逸尘那种禁欲脸可能就对啪啪啪没兴趣了,所以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什么?!”夏绵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只是惊讶。
这货要住几天?!
她瞪着他。
“看什么看,我知道你们家有多余的房间,上次订婚房的时候还是我陪逸尘一起来看的,我特么还从来没有看逸尘选房子选这么久的,挑剔得都快把售楼小姐弄哭了!”凌子墨说,“总之对比了好多才最后定下来。”
是吗?!
想来,封逸尘本来也是一个很讲究的人。
“逸尘对你怎么就这么好!”
“……”
和她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