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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桃霏离去后,孙紫萝正要往公子房间走去,问公子是否需要用膳,便已看到另一边,身穿侍女衣裳的萧古用木盘端着饭菜,亭亭的往公子屋中走去。
她定在那里,迟疑了一下,就在外头站了许久,直至看到萧古微笑出来。往她这边走了过来,萧古笑容可掬:“孙姑娘可是有事要找老爷?”
孙紫萝道:“不……没有!”
萧古继续微笑:“老爷已经用过膳了,打算歇息,奴家这便去为公子打水。若非紧要的事,还是不要打搅老爷的好。”说完话后,就这般微笑去了。
孙紫萝沉默了一下,又往远处屋门看了一眼,最终惆怅而去。
屋子,宁江伸了伸懒腰,过了一会,萧古便端着脸盆进来,服侍他洗漱,又为他打来了洗脚水。宁江笑道:“其实不用这般麻烦,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
萧古道:“老爷是大人物,诸事操劳,这点儿端茶倒水的小事,由我们身边人来做就好,哪里需要老爷亲自动手?”温柔的为他脱袜洗脚,洗完脚后,将水端出去倒了,再次进来,欲迎还羞的样子:“老爷可还有什么用得着奴家的地方?”
青年笑道:“暂时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
萧古娇娇媚媚的,红着脸儿道:“奴家暂且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老爷只管吩咐便是。”出了屋子,回过头来,妩媚的瞅了青年一眼,为他将门关上。
青年漫不经心的往门口看了一眼,他当然知道萧古的暗示,只不过他对萧古并没有多少兴趣。
说起来,在战场上的这几个月里,自己也的确是许久没碰女人了。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处男,这辈子却总感觉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好在马上就要回到江南了。
打了个呵欠,他往床上躺去,紧接着,又往门口看了一眼,沉吟了好一阵,忽的披衣下床,来到门外,走了几步,忽道:“紫萝?”
他的前方,迷茫地踱着步子的女子受惊般猛然回头:“公……公子?”
此刻已经开始入夜,即将入秋的夜晚,这个时辰,比以往已是暗淡了许多。这一段走廊,正好处在昏暗之中。女子的背后,挂着气死风的灯笼,灯笼透过玻璃,发出淡黄的光晕。
那女子立在那里,没有想到公子会突然出来的她,此时此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作为最早加入天地会的女子,孙紫萝对公子的心意,其实也是人尽皆知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却从来不敢有过多的奢想,只是希望,能够一直守护在公子身边。
在临安的那些日子,作为宁江贴身丫鬟的秦无颜,到会稽山照顾闭关修炼的笺丽和小梦两人去了,宁江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丫鬟又或小厮,作为宁江身边护卫中唯一的女人,她在某种程度上,顶替了秦无颜的位置,照顾着宁江的饮食起居。
只是在宁江北上的这几个月里,身为主帅的他,并不适合在军中,让一名女子跟在身边,因此,如雷鹤道人、罗胖子、岳柏等,依旧跟在宁江身边,她却被留在了临安。
如今战事结束,她终于再次见到公子,结果发现,萧古完全取代了秦无颜“贴身丫鬟”的位置,在公子身边,已容不下她插手的地方。
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最低,完全以侍女自居的萧古,实际上是带着很大的功利性的,她非常的清楚,现在的她,只有跟在宁江身边,才能捞取最大的好处。孙紫萝却是终究脸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古每天早上第一个出现在公子身边,照顾公子的饮食起居,甚至做着为公子洗脚这种、她不好意思去做的事情,俨然的,就是除秦无颜之外的、公子的另一个贴身大丫鬟。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争的她,只觉得芳心大乱,在临安城时,好不容易获得了服侍公子的机会,甚至因此而感到莫大的幸福,此时此刻,却连这一点幸福也已失去,这几日里,她只觉得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揪痛。
尤其是在刚才,看着桃霏从公子屋中走出时的模样,自己竟然连一名从拜火教投诚而来的妖女都比不上,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心如死灰。
明明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会又走了回来,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没有想到,宁江竟然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吓了一跳过后,她竟是完全不知所措。
青年却是站在阴影处,静静地看着她。自从“绮梦”消失后,他已不想再招惹更多的女子,只是这个时候,看着面前这乱了方寸的女子,他竟也狠不下心来。
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连他自己,都已有些看不懂了,在上一辈子里,连实际上已经吸引到他的鸾梅,他最终也能够狠心离去,将她一个人留在那寂寞的雪地里,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在许多地方,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我只是来看看公子有、有没有什么需要,这……这就离开。”女子黯然的垂下了首,转身准备离去。
“紫萝!”在她身后,青年轻轻唤了一声,“嗯,确实有些地方需要用上你。”
孙紫萝立时又惊又喜,转回身来,知道自己还是能够派上一些用场,这让她感到欣喜。在她的面前,青年却是负着双手,叹一口气:“是这样子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都在军中,身边的女人……笺丽、宝桐、红蝶等等都在江南,嗯,我也知道自己有些花心,只是,男人有的时候的确是控制不了自己,就比如现在,我就很想做……你可以帮我么?”
孙紫萝的脸一下子就憋红了起来,毕竟还只是个黄花闺女,虽然心甘情愿,却是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般直截了当的提出这种要求,而且、而且明明傍晚时桃霏姑娘才从他房中出来。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青年笑了一笑:“你不要误会,傍晚时,桃霏只是前来拜我为师,我和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几个月里,我真的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有点憋得慌,嗯……快忍不住了。”说到这里,他慢慢的后退,将门让出:“我现在需要用上你,你可以让我用一下么?”
孙紫萝脸蛋发烫,垂下首来,默默的走到青年面前,声音犹如蚊子哼哼:“可是我,什……什么都不会。”
“没事,”青年耸了耸肩,将她推了进去,“我可以慢慢教你,你需要学的东西很多,好在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房门关上,一夜无话……
***
一大清晨,萧古就在自己的屋子里,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虽然穿的依旧是侍女的衣裳,但涂抹过后的脸蛋,愈发的娇媚,领口宽松,抹胸是最为惹人注意的红色,上沿放低,不经意间,便露出了精美的雪沟。
轻轻的摇动着腰肢,她往青年的房间走去。
拜火教中的女子,大多都学过,要如何展示自己的美丽,打打杀杀,从来就不是她们所喜欢的事。
她知道,对于男人来说,清早是最容易冲动,最容易控制不住的时候,而某个男人,显然是真的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对于自己此刻的位置,萧古是很满意的,姿态放得越低,就越容易捕获男人的心。女人以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是这世上,千古不易的真理,而她所面对的,是一个有能力征服世界的男人。
想起昨晚那个叫孙紫萝的女子,手足无措的模样,她的心中就有些好笑。明明也有着不错的容貌,却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她难道不知道,“侠女”是最不惹男人喜欢的?像她那个样子,活该老爷看不上她。
来到了走廊前,她取出一面镜子,借着东方伸起的晨曦,照了一照自己。
她很喜欢这面镜子,自从“玻璃”出现后,姑娘们原本惯用的铜镜,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被淘汰,能够将人纤毫毕现的,完美映入的玻璃镜,深受闺中女子的喜爱,也让南方的道门藉此,狠狠地赚了一番。打扮得楚楚可怜的容颜,配上兰花气味的衣香。
镜面往下放了放,那美丽而又精致的抹胸,在镜中呈现,让她非常的满意。收起镜子,她亭亭的往前走去,来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温柔唤了声“老爷”。
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动作,入屋之后,她会轻柔的来到床前,盈盈拜倒,问老爷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她会用有意无意的方式,展示自己的迷人。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总是多多益善的,而自己将成为她身边最重要的一个。
“进来吧!”屋内传来青年的声音。
展露着最清甜的笑容,她推门而入,正要往床头曼妙行去,紧接着却是呆了一呆,或者说……整个人都傻掉了。
屋中的男子回过头来:“紫萝的衣裳弄脏了,你去她屋中,帮她取一套新衣来吧。”
萧古赶紧慌乱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屋中的男子继续开垦,在他的身前,背对着他,翘起臀来趴跪在地,前后摇动的孙紫萝,耳听着萧古进来又出去的声音,虽然被她看到的是自己最不堪的姿势,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一个晚上,到底学会了多少种姿势,其实孙紫萝自己也记不清楚了,除了初折花蕾的痛楚和真正成为了一名“女人”的欣喜,她更多的印象是……憋坏了的男人好可怕!
到了中午的时候,战船开始进入港口,直到这时,青年方才将她放过。
接下的,他们上了岸,接下来的几天里,先是进入铜州城……因为昊京的收复,铜州虽然依旧起着“别京”的作用,但临安这个名字,也已经不再需要。
铜州城中,虽然依旧留有许多老臣,但这个时候,真正的权力中心,已经开始北移,昊京正在重建之中,宁江也带头移交了自己的兵权。虽然如此,他的整个声望,却是随着中原的平定而如日中天,方一进入铜州,便已是全城轰动。
在铜州接见了一些人,同时也处理了一些事务。三天过后,一辆马车便离开了铜州,往会稽山方向行去,而这个时候,萧古则被留给了秦泽,让他安排着加入天地会,执行其它任务去了。
马车上,宁江翻看着手中的情报,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份上,颇有一些错愕的样子。这份情报,说的是鹘后月理朵在南方出现,进入了禹穴,然后又消失不见的事。
月理朵竟然不是往北方逃,而是跑到南方来?这种事情,连他也颇有一些意外,一时间,没能想透这背后有着什么样的隐情。
在马车往南驶去的过程中,会稽山一方,此时此刻,也是兴奋而忙碌着的。
在宁江进入铜州时,战事结束,他马上就要回会稽山消息,已经先一步传给了姑娘们,知道他很快就要来到,鸾梅、笺丽、小梦、宝桐、红蝶、皇甫鹭、小刀等人自然是欢天喜地,几乎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
那一日,诸女聚在山腰处,皇甫鹭开心地说道:“这么多天没有看到我们,不知道宁哥哥有没有想我们?”
春笺丽嘀咕道:“谁知道他在外头有没有招蜂惹蝶,说不定这一去,回来又带了好几个姑娘家。”
宝桐道:“这……宁、宁哥哥不会的!”
春笺丽抬头看天:“谁说的?上一次离开,不就带了三个整日里叽里呱啦的小麻雀回来?”
红蝶叫道:“我们是小麻雀,你就是大麻雀。”
春笺丽叹气:“我可是说真的,这一去,一离开就是几个月,谁知道他在外头忍不忍得住?勾引了几个姑娘家,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你们可要做好准备。”
小梦嘻嘻的道:“你们就知足啦,以前哥哥身边可是只有我一个女人的,最知道怎么的,你们就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宝桐小声的道:“小梦姐,我觉得,妹妹和女人还是不同的,对女人可以做的事,对妹妹又不能做?”
小梦抿了抿嘴儿:“为什么不能做?有什么你们有的我没有?”
小刀:“喵!”就是就是。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