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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青罡剑乃是凌承剑的贴身法物,削铁如泥,灵贯满盈,凌承剑不打招呼便动手,顿时让闼婆院众弟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一剑分明带着火气刺过来的,根本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剑势一起,飓风随之而动,嗡嗡作响的风鸣呜咽让山门前的空地仿如坠入冬雪寒风之后,冷的吓人,不少人只能看到凌承剑的起手势,随后就便感觉到一股睥睨天地的剑气横冲直撞的在闼婆院内肆虐起来。
锻剑山庄的弟子早就料到庄主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没准一进来就得开打,所以躲的远远的,唯有少数几名婴府期的老人站的比较靠前,所以没受到剑气的影响。
可是闼婆院的人却不知道凌承剑的来意,在没有预料到的前提下,凌承剑一剑刺出,剑尖还没到冲虚面前,附近几十名弟子便被其剑罡所产生的威压震的狂吐鲜血,几个修为低弱的弟子更是当场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仅一剑,气吞山河。
唰!
罡风四起的安宁山院瞬间如坠地狱,吱呀呀的竹屋圆木和门板房墙的崩烈声不绝于耳。
轰!
短短瞬间,十几栋屋子当场炸成了齑粉,无数的木屑在空中激射,锋利若刀。
此时,便是禹鸿林以及四观观主都吓的往后狂退,包括冲虚也是无比的震惊。
“凌承剑,你干什么?本院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什么还你儿命,你儿命关我何事?”
震惊归震惊,冲虚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情急之下,冲虚不敢用法术反击,毕竟那柄剑已入极品法器之列,肉-体凡躯绝无挡下的可能,冲虚往后退了三步,脚尖猛点头高高跃起,腾挪之间,左手大袖轻挥一道钢圈打着旋的砸在了断水青罡剑的剑尖上,致使剑锋轨迹产生了偏移。
冲虚借着这个机会抽身疾退,也取出了一把窄刃的螺纹罡剑握在手里。
但他还没有转身,凌承剑猛一松手,灵光在剑柄上白、蓝两色灵光交错而来,断水青罡剑宛若化作一条戏水蛟龙朝着冲虚驰去,快的匪夷所思。
“剑龙诀?”冲虚扭头一看,气的牙都酸了,破口大骂道:“凌承剑,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里是闼婆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剑龙诀】是锻剑山庄独门绝学【青山锻剑谱】中的一门既是炼器又是仙法的法门,而这个法门包含了许多剑技类的法术,【剑龙诀】就是其中一种。
冲虚和凌承剑交情极深,自然知道【剑龙诀】属于一种顶级的四级法术,而以凌承剑的修为,他不可能把五级法术练到瞬发的境界,所以这一招可谓是道尽了杀机了。
相交多年的老友对自己下死手,冲虚要是能高兴得起来才怪呢。
一时之间,冲虚怒了,右手将拂尘一抛,扔至天外,双手掐指结诀同时往前一探,手中白蓝灵光交错的晨霜吻露剑,顿时由一化七,在他面前一字排开。
法力使到极致之处,七柄明晃晃的长剑在【道剑诀】的变化之下在天上与断水青罡剑的【剑龙诀】互为纠缠了起来。
两柄极品法器在空中激荡碰撞,宛若阵阵惊雷在众人耳边响过,其威势在碰撞间产生的火花和灵气波动,摧毁了院中花草树木,整个观院当中,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敢靠近二人百米之内,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凌庄主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禹鸿林看见凌承剑把【剑龙诀】和断水青罡剑都使出来了,知道出大事了,但他现在是两眼一摸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凌承剑发这么大的火。
附近的弟子和观主们个个满腹疑惑,只有秦烈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翘着嘴唇看好戏。
禹鸿林实在忍不住了,顶着肆虐游走的剑气往前站了两步,脸色煞白道:“凌庄主,请问何事如此愤怒,先罢手可好。”
“禹鸿林?”凌承剑闻声,目光顿时移了过来,看的禹鸿林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原因无它,只因他在凌承剑的眼晴里看到了喷薄浩荡的怒火。
“哼,禹鸿云不敢出来,拿了你也行,禹鸿林,你受死。”
唰!
剑锋一转,凌承剑直奔禹鸿林杀去。
冲虚见状顿时大惊,不由分说闪身绕来,这次他的晨霜吻露剑没来的及掉头,冲虚直接甩出一块大印,口中振振有辞,大印迎风便涨,片刻后宛若一块巨石横在二人面前。
铿!
一声金铁交鸣,凌承剑被生生击退。
“四观观主,结阵。”冲虚一击成,咆哮一声,四观观主瞬间站位,结成一阵。
被逼后退的凌承剑在空中打了一个踉跄脸色铁青,而看到这一幕的锻剑众老纷纷上前。
“混账,杀人子嗣还有理了,当我们锻剑山庄没人吗?”
轰!
也不知谁吼了一嗓子,数百弟子同时往前一站,气势逼人。
而借这个档口,惊魂未定的禹鸿林才松了口气,赶忙跑到人群中间摆开两手阻拦众人,并大声道:“凌庄主,你不问原由便杀入闼婆院,成何体统,有什么事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吗?”
凌承剑一听,顿时一摆手拦住锻剑山庄弟子,并一人飞到近前沉声道:“好,你想知道凌某为何而来,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来人。”
说罢,身后一行人等抬着六具尸体飞了过来,皆是木制担架盖着白布,凌承剑飞过去挑开一块白布,指着上面的尸体道:“这是吾儿尸身,其命乃禹鸿云所取,禹鸿林、冲虚,你们还有何话说。”
“什么?”
冲虚和禹鸿林也在气头上,但听到这句话,顿时傻眼了。
“凌宇?死了?”禹鸿林难以置信道。
冲虚更是脑袋嗡的一下子:“凌承剑,你放什么狗屁,你说凌宇是小徒所杀,有何证据?”
凌承剑没言语,一摆手,百里越飞了过来大声道:“昨夜在荒神山,我亲眼看见禹鸿云杀了我家弟子,甚至为了灭口,残忍的杀害了本门五名弟子,吾友陈翔,便在此列,此为我亲眼所见,你们还想抵赖不成?”百里越语气哽咽道。
冲虚一听,愣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凌承剑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命开玩笑,也不可能撒谎。
到是百里越,他不能尽信。
“你胡说,你说此事乃小徒所为就是小徒所为了,他是锻剑山庄的人,证言不可信。”
凌承剑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冷哼哼的说道:“冲虚,你休得狡辩,你不信是吧,好,那就把禹鸿云叫出来,我等当面对峙,我到要看看,她怎么说?”
冲虚还不知道禹鸿云已经走了,想都没想道:“鸿云,把鸿云叫出来。”
他这么一喊,旁人不觉得如何,禹鸿林猛的打了个冷战,连忙上前道:“道长,鸿云已经走了。”
“走了?”冲虚也愣了,怎么走的这么突然,他问道:“你说什么?他走了?去哪了?”
禹鸿林也懵了:“昨日深夜,鸿云说思家已久,便告我先回家中,还说与道长已然打过招呼,道长不知吗?”
冲虚一听当场怒了:“胡说,她什么时候跟我打过招呼的,我压根不知道她走了。”
哗!
两人一对话,全场立时哗然。
而这时,冲虚和禹鸿林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禹鸿云走了,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走之前只跟禹鸿林说想家,还说跟冲虚打过招呼,可事实上她除了跟禹鸿林说过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不告而别,而且还撒了慌。
如不是心虚,何至如此。
凌承剑阴沉着脸看着冲虚和禹鸿林,锻剑山庄的弟子更是连目光都能杀人,一双双灼热的眸子就像恶虎凶狼,看的闼婆院弟子瑟瑟发抖。
他们到不至于惧怕锻剑山庄,但是禹鸿云明显是惹了事偷偷的逃之夭夭,这就让他们心里产生了失势的想法,自然毫无战意。
“冲虚、禹鸿林,事到如今,你们还在装腔作势,出了这么大的事,禹鸿云不告而别,你们能不清楚?哼,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今天你们若不能给凌某一个说法,凌某人便是战尽锻剑一兵一卒,也要踏平闼婆院,来人……”
“等等……”
听到凌承剑的吼声,禹鸿林鼻尖带汗的赶紧喊了一句。
凌承剑瞪着他道:“禹鸿林,你还有何话说。”
禹鸿林知道此事必有禹鸿云的影子,心里早已把他那个小妹骂了成千上万遍,但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禹家的确势大,可也不能轻视天下人,尤其像凌承剑这样的幽玄高手,要知道,如果凌承剑铁了心要跟儿子报仇的话,就算是禹家也要伤筋动骨的。
所以禹鸿林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而此时,坐壁上观的秦烈却是满脸堆笑,万里遥光舟中的晏泱通过结界看着外面的局面笑道:“小主人,看起来禹鸿林要靠一张利嘴来拖延时间了。”
秦烈闻声鄙夷一笑:“无力之为而已,禹鸿云这一走,凶手的身份基本上可以坐实了,他再解释也没用的,看着吧,锻剑山庄和闼婆院迟早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