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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来了,太后自然是忙安排,王老夫人柱着龙头拐杖,让太后亲自扶着进来坐下。
满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瘦小且皱纹纵横的脸余威尚存,金褐色的华服包着瘦小的身子,王家当家夫人的气派半点不输太后。
太后问道:“娘,您怎么进来了?”
王老夫人冷哼一声:“老身再不进来,家里就要被皇帝小子弄垮了,你的好儿子,当初想尽办法让他做了皇帝,本以为能荣耀家族,却不想是个白眼狼,皇位稳固了就要除去功臣,把他叫来,老身要亲自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在王家喝的那口奶水了。”
太后说道:“娘别生气,皇上今日出宫去了,不在。”
王廖说道:“祖母,公主在呢。”
王老夫人看看他,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把她叫来。”
太后有些狐疑:“娘找她做什么?”
王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们一群都是死心眼,既然皇上不要王家的女儿了,难道王家还不能要公主吗?”
太后一脸嫌弃:“可是,她是那样的名声。”
王老夫人‘笃笃笃’的敲拐杖:“事到如今,你们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是不是要等树倒猢狲散了才能放下架子?”
太后和王廖都不说话了,有嬷嬷去正阳宫请云未央。
云未央还在纠结那个灯谜,虽然她小的时候先帝教过她一些,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之后她就很少再碰书了,前几个月看佛经只是觉得新鲜好玩,并没有看太久,现在云阳给他个灯谜,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正想着宫女就进来说道:“公主,王老夫人进宫了,太后宫里的嬷嬷来请您过去呢。”
云未央皱皱眉:“我不过去,又不亲厚,去了做什么?”
宫女有些为难:“公主,皇上今日不在宫里,您还是去吧,别惹怒了太后。”
云未央想了想,似乎也是,云阳不在,犯不着这个时候和太后硬碰硬,去瞧瞧就回来,反正他们也看不起自己。
想定主意她也就去了,到了太后宫中,王老夫人就一直看着她。
云未央屈膝见礼:“拜见王老夫人,拜见太后。”
自出了那件事后,王家的人她都不再认了,自然是这样疏离客套的称呼。
王老夫人看了她一会儿,对她的态度极其不好:“怎么,皇家公主的规矩还不如我王家的小姐得体?需不需把家里的教引嬷嬷送进来教教公主啊。”
云未央不屑的笑了笑:“这倒不必了,毕竟王家的女儿是要用来送给别人做礼物,去别人家做奴才的,我堂堂燕国长公主,生来就是做主子的,学那些给奴才学的规矩做什么?”
太后怒道:“放肆,当真是不知道规矩了,怎么和外祖母说话呢?”
云未央瞟了她一眼,眼底尽是不屑:“外祖母?她撺掇你牺牲我的时候,在我眼里她就是死人了,我现在只当自己在上坟罢了,若不是来得急,我还想让人了备些香烛纸钱呢,可一想又觉得那好歹是钱啊,还不如买些肉喂狗呢,最少能做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