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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力不错，而且挺懂人情世故，”聂丹笑了笑，对曹越和郑含说道：“小越在学校这两年，也蒙她照顾不少，朱朝阳也挺上心。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挺适合干这份工作，所以让她来试试。”
好像是怕郑含纠结一样，聂丹拉着她的手，解释了两句：“你肚子再大点后，就别去做事情了，安心在家里养身体吧。反正小越经常不去上课，让他陪你到处走走。你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我身边做事情，等你产假结束了，你自己再考虑到哪做事情。是到华视集团负责管理，还是走仕途，你生了小孩后再做决定。反正你两边都适合。”
原本郑含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但又不能当着聂丹的面发脾气。
听在聂丹这一番说后，她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
聂丹又再说了几句：“以后啊，曹家的资源，肯定大部倾斜到你这个能干的媳妇身上。其他的人么，量才而用。有才学的人，又愿意归到曹家阵营中来，那可以大力培植。”
聂丹这话，让郑含瞬间醒悟，明白了聂丹的用意。
“妈，我只是怕及早扔了工作回家休养，有点太说不过去，”郑含也赶紧解释了两句，“我倒是觉得，找点事情做做，对自己的身心也好一点，整天窝在家里，肯定会很不舒服。”
“反正天气也快凉了，就让小越陪你到处走走，随便出去玩玩吧，别累着就行了。”聂丹笑着叮嘱了一句：“你现在怀中的曹家下一代的第一个男儿，你知道小孩子的份量，所以一切都要小心。”
聂丹这话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郑含却是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很多老旧的东西，是不可能从现实生活中清理出去，就比如重男轻女的思想。
母以子贵这一点在华夏大地上永远有存在的土壤，特别是大家族间，更是把传宗接代的事情看的很重。女儿是要嫁人的，嫁人以后就不属于本家人，她们生的儿女随夫姓，只有男丁才是。
因此，生男生女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怀的是男宝，曹家上下对她肚子里孩子很重视，连聂丹这个新时代女性也是这样，郑含能理解。她觉得，如果以后她继续当曹家的媳妇，对自己下一代的生育情况，也会同样在意。
这是一个传统，虽然不是很好的传统，但却很自然地延续了下去。
而且，女人对这一点的重视程度比男人更甚，有重男轻女思想的大多是女人。
女人总是喜欢为难女人!
最终，郑含还是听从了聂丹的安排，愿意和许菲一起做事情，并准备把事情移交。
在郑含去洗澡的时候，聂丹拉着曹越单独说了会儿事情。
“许菲能力不错，而且她也直接告诉了我，愿意一辈子当你背后的女人。”聂丹很认真地对曹越说道：“这个女人，我印象还不错，能力有，而且挺懂人情世故。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成就。所以，我准备让她跟在我身边做段时间，顺便观察一下她这个人的品性。”
“妈，反正由你决定，我不发表意见。”曹越嘻嘻笑着说道：“你想怎么样，我都接受。”
“如果今天是你开口相求，我肯定拒绝，”聂丹正色地说道：“如果她央求你在我面前说好话，让你说服我帮她，那她就失去了机会。你没有帮她说话，她自己主动提了要求，这一点挺让我满意。”
“好吧，那我明天把你的决定告诉她。”曹越也松了口气。
就在曹越以后，母子两人的谈话要结束的时候，聂丹轻飘飘地问了一句：“童薇薇毕业了吧？她有没有和你说过毕业后去做什么事？”
曹越愣了一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聂丹说这话的用意。
“如果她愿意到我身边来做事，也可以让她来。回京后，事情肯定很多，我也不想要组织上安排的秘书。用自己信任的人吧。”聂丹解释了一下后，再道：“我们曹家现在需要同盟军，李永平肯定不愿意看到我们曹家给他有压力，想削弱我们的力量。如今他在争取金萌爷爷的支持。童家与我们曹家关系一般，但童薇薇和你关系不错。如果我让她到身边做事情，童老爷子又没意见……”
后面的话，聂丹并没说下去，但曹越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瞬间顿悟的感觉，让曹越不得不聂丹的深谋远虑。“妈，我明白了。我会找个机会和童薇薇说说这事情，她已经毕业，但我知道她现在还没找到正式的工作，或许还想再玩一段时间。”
曹越觉得，接下来聂丹可能会主动联系金萌，设法通过与金萌关系熟络后，影响金家人的考虑。
曹越也明白了爷爷曹忠毅对聂丹为何会这样看重，聂丹考虑事情还是挺长远，甚至会通过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人物，去考虑影响大局。说不定，她的这些考虑能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要提防李晓勤，争取金萌，金家的影响力不算差，”聂丹还怕曹越不明白，着重强调了一句。
“妈，我明白了，”曹越笑着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你和爷爷、爸爸说过没有？”
“这种小事情，怎么能和他们说呢？”聂丹摇头，“他们男人，是想不到这些事的。只有像妈这样的女人，才会想到这些。回京后，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在与你关系亲密的女人中，选几个让她们挑大梁。仕和商都要顾到，自己信任的人才能重用。一个好汉三个帮，妈现在身边也没很多可用，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只能自己培养。”
“妈，你怎么想到和我说这些？”曹越大为惊讶。
“因为妈需要你全力的支持，”聂丹很认真地说道：“刚刚今天的消息，可能两个月后，妈就回燕京任职了。消息虽然不是非常确定，但八九不离十了。”
“原来如此，”曹越恍然大悟，“妈是在为自己搭台，准备好好唱戏了。”
结果这话惹恼了聂丹，曹越的手臂上挨了一记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