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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开被夏小同盯得不好意思,连忙回道:“胖一些好生养!”
“啊……”夏小同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哥们,“你……你就为了好生养,不为了自己喜欢?”
“懒得跟你说!”夏小开并不想说这些事,走开了。
“你……”夏小同看着走开不跟自己扯的夏小开,觉得匪夷所思,“居然还有人喜欢胖子?”
正厅厢房
夏琰扶着童玉锦坐到桌边,帮她理了理垂下的衣裙,自己才坐下来。
由于童玉锦是孕妇,需要营养,这一顿早餐还是挺丰富的,主食有鲜虾香芹粥,翡翠烧麦,四喜饺、葱花鸡蛋饼,配菜为有凉拌三丝、腌制萝卜条等,摆了满满一桌子。
童玉锦喜欢葱花鸡蛋饼,卷起一个拿在手里,就着腌酸豆角,吃得有滋有味。
夏琰喝着鲜虾香芹粥,不急不慢,一点声响都没有,边吃边看童玉锦,见她爱吃酸东西,一脸笑意,为何?酸儿辣女嘛!
吃了半饱后,童玉锦开口说话了,“我哥哥的任命书什么时候下?”
“二月份!”夏琰回道。
童玉锦好奇的问道:“都是这样吗?”
“不一定,有早有晚。”
“是不是有关系的就早点,没关系的就晚点?”
“差不多!”
“那跟我大哥一起的几个,你有帮忙留意了吗?”童玉锦连忙问道。
夏琰抬眼看看童玉锦,喝了一口粥,“没留意!”
“啊……”童玉锦的筷子停了下来,“你……你是不是不方便呀!”
夏琰提醒道,“赶紧吃饭,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没操心,就是关心一下!”童玉锦抠着字眼回道。
夏琰笑一下,“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还不回我,究竟怎么样?”
“真是服了你,早餐都不好好吃!”
童玉锦扁嘴:“我不是担心嘛,眼看着正月要过完了!”
“我都打过招呼了,这下总成了吧!”
“真的呀,琰哥?”
夏琰无奈的摇了摇头,“嗯!”
“余乐阳也……”
夏琰别了一眼童玉锦,“你要是再提,我马上让人把他滞留在京城!”
“别……别,琰哥,不提了,从此以后不提了!”
“哼,这还差不多!”
“嘿嘿……”
望亭童家
佟新义等人正在童家拜访,一行人坐在正厅里说些新年里的琐事,都没有说到派官补缺的事,余乐阳几次想提起话头,到嗓子的话又噎了下去。
童家书是未敢提,毕竟,他现在有一个权势熏天的妹夫,只要他一句,他就能平步青云,虽然他很想说自己不需要,可这能避开吗?即使夏琰什么都不要做,他依然乘了他的东风,早早被派了正八品主薄,如果没有这个有权势的妹夫,以他寒门子弟的出身,不知何时才能派到官,如果派不到官,必然要拜到某个官员的门下,必然要走不少门路,可是现在,他不需要再苦熬苦等,就已经派到了官职,能说什么呢?
佟新义派官的消息已经收到,他将跟着伍大人到长兴府任从八品书吏,佟叔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的老泪纵横,小锦这是照顾少爷啊,伍大人受过小锦的思惠,少年在他手下,他真是再好不过了,遇到小锦,真是老爷在天有灵了。
邓如杨的官职也没有派下来,不过他不急,再不济,他也会得到个一官半官,不会滞留,毕竟名次在哪儿摆着呢。
这里最忐忑不安的就是余乐阳了,年前,他到京城打听过几次了,没有任何消息,想找童家帮忙,可是开不了这个口,今天来童家,刚才在进大厅的路上,佟新仪把自己跟童家书派到官职的消息说了,他更急了,可是这个口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
一行年轻人一起吃了顿午餐,都心照不宣的明白,过了正月十五以后,他们可能将天各一方,不知何年才能再次重逢,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伤感。
佟新义最大大咧咧,说道,“我听说伍大人二月上旬出发去长兴府,到时我会跟他一起走,你们呢?”
童家书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还是被说了出来,“我大概也是二月份出京城。”
余乐阳好奇的问道:“家书,你去的地方是……”
“我的家乡东湖!”童家书回道。
“真好,可以回家乡了!”
童家书说道:“是啊,本来准备去年大婚后就回家乡祭祖,后来……就等缺下来,到时一起办了!”
余乐阳笑道:“算不算衣锦还乡!”
童家书深深叹了口气:“算是吧!”
“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余乐阳终于说出自己的心思了。
童家书安慰的说道:“我想快了吧!”
“但愿!”余乐阳笑笑,“邓大哥,你呢?”
“我也没下来!”邓如杨回道。
“不过你应当不会差,你在二甲靠前。”
“希望如此!”
几个人拱了拱手,约好正月底再聚一次,算是饯行前最后的相见吧。
佟新义就住在童家,邓如杨住在隔壁,算起来,他们仨人一起出门送走了余乐阳,看他背影在午后的阳光里显得有些落寞。
三人相互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能怎么办呢,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来,谁也代替不了。
林家
林山长见邓如杨回来,笑道,“回来了!”
“是,义父。”
林山长问道:“家书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提!”邓如杨回道。
林山长叹了口气:“不要怪家书,他人微言轻,在候爷面前说不上话。”
邓如杨笑道:“义父,我知道,我没有多想,也不觉得家书就应当帮我。”
“好,好,义父本来担心没给你跟候爷捎句话有些内疚,听了你这话,义父心感欣慰。”林山长仿佛松了口气般说道。
“让义父操心了!”
林山长摇了摇头,“别急,我们慢慢等等,圣上不会让你们闲置多久。”
“是,义父!”
从林山长院子出来后,邓如杨转到了去客院的小路,在小径尽头海棠树下见到了丁燕琴。
丁燕琴有些不安的问道,“怎么样,你的官职有消息了吗?”
“没有!”
“那……”丁燕琴欲言又止。
邓如杨明白她的意思,回道:“我没有让义父帮忙。”
“我听说你跟候爷夫人有些渊源,她……”
邓如杨摇头打断她的话,“五年前,小锦不顾性命危险帮了我们,五年后,我一个受惠人,有何脸面请她帮忙!”
丁燕琴抿嘴低下头,“可是你怎么办?总得找些门路才能派到官吧!”
“不一定,别急,朝庭总会安排。”
“希望朝庭能尽快安排!”
“嗯!”邓如杨说道,“外面冷,你回去吧!”
“好,那你也回去!”
“知道,我看着你进去!”邓如杨说道。
“别,你先走吧!”
“你知道的,你拗不过我的!”
“你……还是这样!”丁燕琴无法,只得转身回了院子。
邓如杨站在夕阳里看着丁燕琴转身回了院子,不知为何,他们明明很近,却感觉如此遥远,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同进同去,什么时候……
林家主院厢房
一个年老的婆子急步进了厢房,进来后,发现夫人正在看账本,期期艾艾站在桌前等着,林夫人见老婆子站着不动,放下手中的账薄问道,“什么事?”
“夫人,邓大郎又去见了少夫人!”
林夫人听到这话,低下头,用手揪了揪眉心,闷闷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夫人,那我出去干活了。”
“去吧!”
林夫人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发了很长时间,突然感觉自己老了,感到了力不从心,可是两个孙子都还没有长大成人,可怎么办?如杨、琴儿……怎么会这样?
程家书院山脚下
余乐阳一直到半夜才回到家,家里的灯还亮着,他低头深深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推开了门,“娘,我回来了!”
余氏看着儿子的神色连忙问道“晚餐吃了吗?”
“路上吃过了!”余乐阳显得有些疲惫。
“那吃点宵夜?”
余乐阳摆了摆手:“不要麻烦了,娘。”
“我已经烧好了,放在锅里用柴火保着温呢!”
“多谢娘,辛苦娘了!”
“你这孩子跟娘说什么谢”余氏笑笑,问道,“怎么样?”
余乐阳摇了摇头。
余氏一脸不渝:“童家不肯帮忙?”
“娘,你别乱猜!”
“可你面色不好,是不是还没有派到官?”
“没那么快!”
“都有三个月了,该派了!”余氏急切的说道。
余乐阳不想跟老娘说这些事,岔开话题,“娘,拿夜宵。”
“行,娘拿给你!”
余氏把宵夜端给了儿子,儿子吃饭,她就在边上看着,也问着话,“童家大郎官职派了吗?”
“嗯!”
余氏听到这话急了,“你看看,他们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你……”
余乐阳有些不耐烦:“娘,没有派到的还有很多好不好?”
“可是……”余氏想想不死心,“要不,娘去求他们,我一个老婆子也不讲究,也不需要什么脸面。”
“娘,不需要,听说朝庭正在安排,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余氏发愁的说道:“可娘不想让你等!”
“娘,在等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不需要担心!”余乐阳耐着性的安慰说道。
余氏感觉到儿子的无奈,坐在煤油灯下,六神无主,深夜里,寒气逼人,桌边放着一个小碳炉,微弱的煤油灯映在墙上,显得房间内冷冷清清。
就在余乐阳吃完收碗时,余氏开口了:“乐儿——”
余乐阳收碗的动作停住了,不解的问道:“娘,怎么啦?”
余氏仿佛一下子沧老了很多,“我是不是做错了?”
“娘,你怎么这样说!”余乐阳不知老娘说的什么意思,不解的问道。
余氏说道:“如……如果……我同意你跟童家……”
一听这个,余乐阳赶紧打断,说道:“娘,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提起来,他就感觉心隐隐作痛,感觉呼不上气。
余氏低头哀叹:“乐儿,娘也不知道童三娘如此旺夫,如果……”
“娘——”余乐阳没想到娘亲这样想童玉锦,头疼。
余氏却自顾自的说道:“我也会听到些市井流言,流言说童家三娘是个帼巾女英雄,站在公堂之上如男人一般,和他夫君夫唱夫随,我……”
“娘,你想多了!”余乐阳木木的摇头说道,小锦幸好遇到了候爷,只有候爷才能让她如男人般活在世人眼中,如果跟了自己……他叹了口气。
见儿子叹气,余氏终于承认,“娘也许错过了一个好媳妇!”
错过就错了,不会再重来,再说又有何意义,余乐阳扶着余氏的肩膀,说道:“娘,夜已经深了,你去睡吧!”
余乐精神疲惫的看了一眼儿子,“行,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开国公府外书房
于文庭正在处理夏琰的公务,单腾手里拿了两个文件函进来,放到了他面前,他问道,“什么件函?”
“吏部侍郎派人送过来的一些官员任职名单!”
“哦,拿过来,我看看——”
单腾说道:“爷的大舅子那件早就让人送到望亭了,这是一些资质相对好的,准备放到京十路当中,他们的意思是让候爷过过目,如果有不妥的,他们再重新拟名单!”
于文庭笑笑,“这马屁拍得不错,也挺及时的。”
单腾笑笑,“哪个不是人精。”
于文庭大略的翻了一下,看到了余乐阳的名单,笑问:“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那个?”
“余乐阳!”
单腾凑近看了看,“哦,听说候爷打过招呼!”
“候爷?”于文庭到是有些吃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于先生吃惊,单腾不解,说道,“我看名次还不错!二等进士第五十二名。”
“名次是不错,可是……”于文庭想起酒肆后面的卖肉摊,感觉好笑。
单腾不解,“有问题?”
“问题是没有,但是……”于文庭伸手捋了捋胡须,满脸笑意。
单腾说道:“如果于先生确的不妥,划出即可,候爷应当不会说话吧?”
于文庭笑笑也是,拿起笔准备划去,想想又放了笔,没有划去。
“先生,你这是……”
“就这样吧!”
看着举止不定的于先生,单腾好奇的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不能说说吗?”
于文庭抬眼,“还真不能说,不过,不是针对他,就按他的能力安排他吧!”
“哦!”单腾极为不解,可是于先生确实不想说,他也没办法,只好放下这事。
于文庭又看到了邓如杨的名单。
单腾发现于先生停下来,说道,“这人想留在翰林院,候爷也示意过了,可以。”
于文庭看了眼单腾说道,“当年夫人为了帮他,差点死在乱箭之下!”
“先生怎么会知道?”
于文庭眯起眼,六年前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说道:“当时,我就在夫人身边!”
“什么,六年前你就认识夫人了?”单腾很是惊讶。
于文庭笑道:“不,确切的说七年前,当夫人还是孩子时,我就认识她了!”
“那此人……?”
“按他的意愿留在翰林。”
“可是你不是说……”
“夫人要是知道,也会帮他的,我们就算是帮了夫人。”
“哦!”
这几天,果真如夏琰自己所说,他真在家里陪着童玉锦,两人耳鬓厮磨,小日子过得不亦乐呼,可惜有些人过得不乐,甚至还苦哈哈的。
比如小偷无赖何发子,他的碎银子用完了,也没找到机会下手,大通铺床位要住不了,饭也要吃不上了,又抄着手厚着脸皮到了开国府侧门。
门房的婆子见何发子来了,也不多话,给了十多个铜子,叫道,“明天才正月十五了,今天还在新年里,算你走运,还能拿到赏钱,拿了钱赶紧走人。”
何发子握住十多个铜子,有喜有愁。
喜的是开国府到底是大府,一出手就是十多个铜子;愁得是对自已这样的人来说,十几个怎么够用嘛,他在门口晃来晃去,就是不走。
门婆子生气了,叫道,“你这臭要饭的,不是给你铜子了吗,做什么还不走?”
“我……我……”何发子不知道自己能找什么借口再找何春梅。
“我什么,赶紧走人,再不走,我让家丁来赶,可不是说几句这么简单了!”门婆子威胁说道。
何发子转了一下眼珠子,想到借口了,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对府里的春燕姑娘说!”
“真的,假的?”门婆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你不记得了,贵人还见过我!”何发子把童玉锦搬了出来。
门婆子心想,我当然知道,要不然能给你十多个铜板,还不是因为夫人在这里见过你,没听说不让他来,想了想,说道,“你等着,我让小丫头进去找春燕。”
“好,好……”
开国公府内院
童玉锦和夏琰坐在正厅门前向阳的地方晒太阳,美珍等丫头正在院子里晒被褥,两个小厮坐在院门边上,院子里安静中透着热闹。
安静是没人敢在小候爷面前叽叽歪歪的闲磕,热闹是,几个丫头站在被褥下拍着,来来往往。
童玉锦半躺在椅子上,脸上遮了一块布巾晒着太阳,夏琰坐在她边上,也半躺着眯着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话题扯到了肚中孩子的名字上。
“你想了没有?”
“想了!”
“叫什么?”
“男孩叫怀恩,女孩叫云曦。”
“啊,这么快、这么好?”
夏琰听到童玉锦惊叹声,转过头笑道,“那当然,文武双全不是叫着玩的。”
童玉锦听到夏琰得瑟,倒是觉得奇怪了,“夏候爷,见你得瑟,可真不容易啊?”
“那是当然,谁能像我一样,一次儿女就双全。”
“这是你的功劳吗?”
“怎么不是?”夏琰不解的从躺椅上坐起来,“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我的功劳?”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是我什么眼神,你是什么话?”
童玉锦也从椅子上坐起来,“这可是沾了我们童家的光。”
“你们童家?”
“是啊,我小弟小妹是龙凤胎。”
夏琰挠了一下眉心,然后不吭声的又躺下去。
“哼哼……没话说了吧!”这下轮到童玉锦得瑟了。
夏琰跟了一句,“反正是我的功劳。”
“只能算你一半功劳!”
夏琰歪了一下头看了眼童玉锦笑笑,又眯起眼晒太阳,阳光真好!
童玉锦却从躺椅上站起来。
夏琰感觉到了,睁开眼,“你起来做什么?”
“走走,晃晃!”
“我来扶你!”夏琰说道,就要站起来。
童玉锦连忙说道:“不要,你晒你的太阳!”
夏琰看了看院子里的丫头,自己又在边上,想了一下,没起来,任由童玉锦在边上散步。
院子门口,有小丫头探头探脑,叫道:“春燕,你那个穷老乡又来找你了!”
院子门内,夏小开和夏小同同时盯了一眼小丫头,吓得小丫头捂着心口缩着头往外面退了一步。
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见小丫头咋咋呼呼的,个个转头看向候爷和夫人,候爷躺在椅子上仿佛没听到,夫人笑笑,她们神情一松,也都跟着笑了。
美珍问道:“又来干嘛?”
“他说有重要的事对春燕讲!”小丫头回道。
小溪哼道,“肯定是没钱用了,找春燕打秋风了,春秋别理他。”
“我猜也是!”另一个小丫跟着说道。
春燕站在美珍身边,没敢吭声,不知道是见还是不见。
美珍说道,“让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哦”小丫头点点头转身准备走人
童玉锦突然伸出手说道,“等一下!”
小丫头见童玉锦叫她,高兴的颠颠的就进来了,“夫人,你叫我!”
“嗯,你让那个老乡过来!”
“啊,哦……”小丫头挠了一下头,扭头就跑去叫人了。
春燕走到童玉锦身边,扶住童玉锦,“夫人,他……他或许是来骗人的。”
“那就听听他骗什么?”
夏琰躺在椅子上问道,“此人你见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年前。”童玉锦说道,“说起来,跟春燕家人被杀有些关系!”
夏琰的目光不在随意,凌厉的看了一眼春燕,吓得春梅当下就跪了下来,“我不知道他要说那些!”
童玉锦无奈的耸了一下肩,“不要怪她,她家人被杀时,她已经被拐出来了,根本不知道仇人是谁?”
“怎么回事?”夏琰怀疑这个丫头的居心,难道进府是别有用心?
春燕仿佛感觉到了夏琰的戒心和不满,连忙磕头,“小的真不知道那个老乡要说哪些话,候爷,是真的,小的没有想过要夫人帮我报仇,小的没这能耐。”
“你最好没这能耐,否则,前面的丫头就是你的下场!”夏琰眸中泛寒。
“是,是,候爷!”春燕跪在地上的身体微微有些抖。
温暖如春的庭院,因为无赖事件,气氛有些凝滞,丫头们个个缩到门廊下,不敢吭声。
夏小开和夏小同两人从坐的地方站了起来,站在门边,看着事态发展。
院中的山楂花迎着阳光开得正盛,娇艳鲜嫩,在一众枯色中犹如醒目。
不一会儿,何发子被带到了夏琰跟前。
何发子没想到是候爷见了他,吓得两腿直打颤,就是不知道行礼,夏小开一脚踢过去,“再看,剐了你的眼!”
“不……敢……了,小的……给……候爷大人请安!”何发子抖抖索索的给夏琰和童玉锦行了礼。
童玉锦问道,“听说你有事对春燕说?”
“是,是,贵人……”
“什么事?”
“回……回……贵……”何发子半天没结巴出东西。
夏小开再次踢了一脚何发子,“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有一说一,不然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