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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门,鸟祸已步入尾声。
这只异兽黑鹰虽然可以操控周围的鸟类,使它们变得嗜血、疯狂,但想来范围是有限的。
否则的话,三千山区域群山环绕,该有多少鸟儿?
要是真的群体出动的话,堪比天灾降世!
一路上,路浔倒是也看到了几只灵智初开的鸟儿,属于那种吞食过少量的日月精华的,具备一定等级的,大多在5级-7级之间。
这令他有些纳闷:“这些初具修为的小鸟妖都被控制了,我的呆头鸦怎么屁事没有?”
站在他肩膀上的灵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看到鸟祸,它似乎还有点被吓着了,缩头缩脑,一个劲的往路浔的脖子方向靠。
这么大的场面,它哪里见识过?
我只是一只小鸦鸦啦。
它老是往路浔的脖子上蹭,怪痒痒的,路浔干脆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竹箱,将灵鸦给装了进去。
当然,留了一道缝隙给它透气,省的憋死了。
要真憋死了,晚上就只能含笑加餐了。
一路上,路浔一边顺手杀着周遭的鸟群,一边时刻关注着论坛。
通过论坛,他看到了一张图片。
截图的玩家应该距离战场较远,所以图片并不是特别清晰。
但仔细放大看一下的话,能发现一个老者跪在黑鹰的脑袋上,他手中的长枪把一名男子给钉在了鹰头之上。
类似的图片与视频还有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给人一种悲壮感。
与巨大无比的鹰尸相比,这个一头白发随风飘舞的老者显得极其渺小。
在场的玩家不断在论坛留言,表达着内心中的震撼。
“这老头子还在砍啊!我看他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了,一直低着头,但左手始终还在动!”
“长枪,跪地,白发,低垂着脑袋,没有停息过的颤抖左手,骗眼泪的吧卧槽!”
“我是天阙门的玩家,我刚刚听到了大郎呸!是掌门,喊他老祖!”
“老祖牛逼!”
路浔眼睛微微一眯,一边快速往山顶赶去,一边在心中惊讶着。
天阙门里,居然还藏着位老祖?
从实力上来看,这位天阙门老祖不弱啊,至少放眼整个三千山区域,可能已是最强者了。
按理说有这么一位老祖坐镇,绝对是有利于天阙门发展的,可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这是有点没道理的事情。
“除非这老祖本身就有问题!”路浔心中马上就猜出了个大概来。
没过多久,他就在论坛里又看到了天阙门玩家的爆料。
这一段天阙门的隐藏剧情已经被玩家们给挖掘出来了。
而给玩家透露这段剧情的人,便是天阙门掌门之女。
这个女子路浔是有印象的,她个头也很矮,看起来跟合法萝莉似的。
属于年龄已经到了能那啥的年龄,但身高还处于萝莉阶段的类型。
当初路浔上天阙门的时候,这女的正是宗门守卫队的队长,还在天阙门的大门前一脸花痴地问过路浔一句:“来者何人?”
作为掌门之女,她自然是知情者。
而她这么矮,也是因为曾给天河上人做过血脉供养。
天阙门的普通弟子唯她马首是瞻,在这种鸟祸的情况下,这女子为了鼓舞士气,告知了大家老祖一事的真相。
老祖看起来都撑不久了,那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这一隐秘公布之后,天阙门的弟子与玩家们杀红了眼。
弟子们是因为老祖宗为了他们强行出关,为他们战斗在了第一线,情绪彻底爆发了。
而玩家则是玩这游戏玩出代入感来了
天阙门隐藏剧情的始末在论坛上被玩家们所了解后,帖子下的回复彻底炸了。
毕竟游戏才公测没多久,玩家们还属于菜鸟阶段,还是头一回接触到故事性十足的隐藏剧情。
再结合刚刚看到的图片与视频,不少玩家直接就被震撼到了。
谁家里还没个老人啊。
甚至还有玩家想起了老兵们。
“老祖不要死啊!”
“老祖不要死啊!”
一瞬间,评论区里满是“老祖不要死啊”这句话。
路浔看着帖子,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这次他真的是欠了天阙门一个大人情啊!
短短一瞬间,他便抬起头来。
“珠子!剑鞘内的绿色珠子!”他眼睛一亮。
事实上,路浔住的客栈离天阙门很远,在三千山区域的另一头。
虽然一路猛赶,如今已经快到了,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使用了三师兄给他的神行符。
只为了提速!
生死之间,有时候一秒之差,别是永别!
使用了神行符后,路浔驾驭着纸鹤,如若天上的一道流光!
这速度,不亚于普通的第六境修行者。
路浔从储物戒指内取出剑鞘,然后解除了幻术,变回了他的原本模样。
不少人都看到了天上如流星般划过的痕迹,不由得有些纳闷。
“那是什么?”
天阙门的人担忧着是不是还有第二波外敌。
玩家则想着不会还有大boss吧?
这道光柱在众人的视线下,如同陨石一般降落在天阙门的山顶。
山顶由天河上人设下的禁制早就散开了,路浔降落在黑鹰尸体上,立马就有天阙门负伤的长老围了上来。
“退下!我有办法可以一试!”路浔大喝了一声。
并非每一位天阙门的长老都见过路浔,但大长老与二长老那天都是在场的。
他们立刻认出了路浔,连忙挥手让众人散开,不要打搅到他,并守在了一旁。
路浔虽境界不高,但毕竟是魔宗小师叔祖,先生的弟子,或许他身怀至宝,或者会什么秘术也说不定?
而距离这儿比较近的玩家一眼就认出了路浔。
“紫殿!是紫殿!”
“我靠!真的是紫殿!”
“居然是紫殿来了!”
路浔低头,看向巨鹰尸体上的老者。
老者已不再是上半身直立地跪着,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他双膝跪在地上,身体前倾,脑袋抵在鹰尸上。
夜风拂过,他的满头白发随风飘动。
他的右手依旧虚握着长枪孤勇,左手手指微微颤抖着。
在他的左手指尖,还有着微弱的气劲环绕着,但这最后的气劲已击杀不了任何一只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