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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位于尼亚州城市和沙漠交界处的佣兵总部训练营。
云厉看着icc系统里不停闪烁的红点,满含兴味地眯了眯眸,这个坐标动态怎么会出现在帕玛?
icc系统忽明忽亮的账号,是云凌的。
而他弟弟
云厉抬眸瞥了眼仰躺在沙发椅上打瞌睡的云凌,嫌弃地撇了撇嘴。
最近一段时间,他手腕的枪伤恢复很快。
大概是得益于先前黎俏给他寄来的那些外伤特效药。
当日从南洋离开,她突然跟他要佣兵总部的地址,就是为了给他寄药品。
云厉屈着长腿窝在椅子中,再次低头看了看icc系统上闪烁的图标。
他自然知道,黎俏一直使用着云凌的账号,那么也就意味着,她来了帕玛?
云厉点了一下坐标位置,但对方似乎信号极弱,坐标小气球忽明忽灭,地理位置的更新也无法实时同步。
云厉皱起浓眉,退出系统后,又重新进入,而坐标的最后更新位置在帕玛和尼亚州之间的03号公路上。
至此,坐标彻底消失。
这不太正常,就算是信号弱,坐标显示顶多会变成灰色,也不该是图标消失。
除非退出了账号或者卸载了系统,否则只要有信号塔的地方,系统都会自动更新地理位置。
云厉有些想不明白,正打算给黎俏打个电话,一个红色的坐标突兀地出现在帕玛城中地段。
“啧,帕玛这么吸引人?核心成员怎么扎堆了?”
往常他偶尔查看icc系统,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个核心成员出现在帕玛。
云厉点了下对方的坐标,打算看看是什么人。
然而显示出来的信息框却让他大吃一惊。
任何信息都没有,只有一句话。
保密级别:sss级。
云厉的手机差点掉了,三个s的保密级别,国际会只有一个人。
会主!
云厉怔愣了几秒,心跳逐渐加快。
他看了眼窗外暮霭沉沉的天色,深吸一口气,打算再仔细看看对方的位置。
偏偏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对方坐标消失了,仿佛从没存在过。
云厉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也觉得不对劲。
国际会的会主多年来行踪成谜? 怎么会出现在帕玛?
而且他的账号从来没有在坐标地图上显示过。
因为以前有个八大组的核心成员闲的蛋疼? 一整天什么都没干? 就坐在会议室里,把系统里显示的全部坐标都点击了一遍。
可即便如此,当时也没能发现会主的账号。
这次牛逼了。
云厉一双大长腿平伸在前? 搭着脚腕晃了晃? 不刻就起身走出了训练营。
废弃的军.事训练基地,落座在帕玛郊外三十公里的地方。
四周荒凉,由于废弃已久? 基地宛若一座被丢弃在戈壁沙漠中的鬼城。
一辆林肯车驶入了空旷的训练操场? 停在了路中间。
路面因年久失修产生了裂痕? 风吹过? 黄沙打着旋儿在脚下流动。
黎俏下车? 回手甩上车门?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戈壁沙漠和荒凉的训练基地。
此地,天色昏暗,空无一人。
流云和落雨也绕到了她的身后警惕地保护着。
直到此刻,手机依然是无信号状态。
黎俏眸光隐晦地望着远方,逐渐昏黑的视线中? 一座信号塔在沙漠深处安静地伫立。
若说在隧道里没有信号情有可原的话? 那么在整条03公路都安装了电磁干扰器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黎俏幽幽回头看了眼林肯车? 二话不说就往前方踱步。
流云和落雨紧紧跟着? 约莫走出了二十米的范围,落雨明显感觉到兜里的手机有动静。
她用手腕贴着裤袋,果然是短促的震动声。
“黎小姐? 手机有信号了。”落雨小声在她身后提醒。
黎俏微一垂首,尔后目视前方道:“离那辆车远一点,干扰器应该在车上。”
落雨和流云顿时脸色难看地面面相觑。
林肯车上被安装了信号干扰器,如果是真的,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这时,前方一处下沉式训练操场传来了轮子滑动地面的声音。
光线昏沉的四周,也瞬间亮起了刺目的远光探照灯。
几束光幕同时照在下沉式的操场上坡出口,影影绰绰的人影中间,唐弋婷的手脚都被反绑在滑轮椅上推了出来。
滑轮摩擦着地面,碾压着地上的砂砾,发出的咯吱声令人极度不适。
唐弋婷的嘴上贴着黑色胶带,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眯着眼看清前方的三个人影,顿时泪如雨下。
“唔唔——”
她一边挣扎一边呜咽,同时还不忘泪眼汪汪地朝着自己背后使眼色。
滑轮椅的椅背后面,她的手心里,被绑了炸弹。
“小唐,安静一点。”
一道温润低柔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十几个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背后,温时缓步而出。
短短时日不见,他和以前一样,书卷气浓郁。
甚至还穿着白衬衫和黑马甲,与当初在南洋娱乐城当调酒师的装扮近乎一致。
唯独,他的脸上多了一副银边眼镜,镜片折射的光芒挡住了他眼底的锐利和晦暗。
唐弋婷听到温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怒瞪他。
此时,黎俏神色淡淡地望着温时,早前心里对他的怀疑,如今都得到了印证。
温时抬起手,轻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面带浅笑地看着黎俏,“好久不见。”
黎俏撇了下嘴角,“我们不熟。”
温时轻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边踱步边说:“小黎,我们”
话没说完,黎俏挑眉打断了他,直奔主题,“说吧,怎么才肯放人?”
她没耐心和温时虚情假意的寒暄,绑了唐弋婷,不就是为了引她过来?!
温时的话被堵在嘴边,但他并未生气,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动,声线低缓地说道:“小黎,这个问题得答案不该问我,应该是我问你”
转瞬,他在路中间站定,银边镜框被灯光折射出晃眼的碎芒,笑了笑,平静地反问:“在小唐和商少衍之间,你到底会怎么选呢,其实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