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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你们俩没结婚没领证,你去参加回娘宴,确实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宗湛说着就笑出了声,“那你俩打算”
话未落,宗湛的手机响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接听,“怎么了?”
打来电话的是帝京宗家的老管家。
对方在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宗湛狐疑地挑起了眉梢,“薄家?”
“”
不一会,宗湛收了线,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刚毅的面孔还泛着一丝困惑。
商郁斜倚着吧台,侧首看着他,“怎么?”
宗湛蹙眉摇头,手指敲着大理石桌面,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眸,“管家刚才跟说,帝京薄家给了回信,说是会派人来参加宗悦的回娘宴。”
帝京薄家。
商郁从他的脸上收回视线,垂眸睇着手中的酒杯,音色略低沉,“很意外?”
宗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当然。薄家老爷子退位多年,一直深居简出,薄家也许久没露过面了。
宗家这次递过去的请柬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两家平时根本没什么来往。
现在薄家突然接受了邀请,帝京圈里都在猜测是不是薄家的继承人回来了。”
“薄霆枭。”商郁沉沉地嗓音念出了一个名字,微垂的眼睑也盖住了眸底的暗芒。
宗湛诧异地侧目,“知道他?”
“听说过。”
闻此,宗湛睨着男人淡漠冷峻的侧脸,扯唇道:“薄霆枭当年因为家族联姻和薄老爷子决裂,后来这些年一直都没回过帝京。
不止如此,他弟弟薄霆肃也跟着走了。当初,薄霆枭是薄家最器重的继承人。
自打他们兄弟俩离开帝京,薄家这一代就青黄不接了。
有人说除非是薄霆枭回归,否则薄家早晚被帝京上流圈淘汰。
我怀疑这次薄家突然接受邀请,极有可能是薄霆枭回来了。”
倘若薄霆枭回归帝京,那么帝京圈现有的平衡就会被彻底打破。
然后,宗湛听到男人声线低冽的提醒,“记住我说的话。”
什么话?
哦,护好黎俏,别让其他男人接近。
宗湛斜睨了商郁一眼,只觉得他这个话题转移的太快。
他在说薄霆枭的事,这厮反倒是一心惦记着他女人。
隔天恰逢周末,黎俏在晌午时分回了趟黎家。
如今,宗黎两家大婚在即,南洋各大家族都已经接到了婚礼邀请。
黎俏进了家门,刚停好车,余光一暗,黎三那张杀伐冷峻的面孔已经出现在车窗外。
“什么时候回来的?”黎俏推开车门,看着他挑了下眉梢。
黎三双手插在裤兜,眯了眯眸,“上午刚到。听妈说,你和商少衍订婚了?”
“嗯。”黎俏淡然地应了声,跟着黎三走出停车场,就听到他语气不满地反问:“你真想好了?不怕后悔?”
黎俏仰头睨他一眼,“需要想?”
满腹牢骚的黎三:“”
客厅里,段淑媛正在和黎广明整理宾客名单。
黎俏和黎三并肩入座,稍顷,段淑媛抬起头问道:“俏俏,你是不是还没给我你的宾客名单?”
黎俏靠着扶手,指尖撑着额头,思量了几秒,“婚礼现场给我留一桌就行。”
“行,十人一桌,如果不够你再跟妈说。”
黎俏不急不缓地点头,“好。”
这时,黎三点了根烟,冷眸环顾四周,“老二还没回来?”
段淑媛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说是今晚到家,鬼知道他又跑去哪里卖画了。”
黎俏弯唇笑了笑,尔后看向黎三,“南盺呢?”
提及南盺,他夹烟的手顿在唇边,目光也沉了,“不知道。”
“嗯?”黎俏捕捉到黎三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她没和你一起?”
黎三喉结滑动,猛地抽了一大口烟,“没有,她昨天自己回来的。”
黎俏挪开视线,眸中噙着促狭,“吵架了?”
“我跟她能吵什么?”黎三烦的不行,但又不想表现出来。
被一个女人影响心情,还是自己的手下,说出去他都觉得没脸。
午饭后,黎俏和黎家夫妇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停车场,她不疾不徐地走到奔驰车附近,还没开门,就听到不远处的一辆跑车里,传来了黎三低冽不悦的嗓音,“南盺,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就这,还不承认吵架呢?
黎俏兀自摇了摇头,钻进车厢就发动引擎驶出了别墅。
下午两点半,她去了景湾别墅售楼处。
景湾别墅坐落在南洋开发区地段,风景别致,没有市中心的喧哗吵闹,是新开发的宜居楼盘。
辗转二十分钟,黎俏拿着一份文件从售楼处走了出来。
她上车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单手撑着车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直到手机传来震动,她才敛着思绪接了起来,“连师兄?”
连桢很少会在周末联系她,除非有要紧事。
电话那端,连桢的口吻略急,又不难听出一丝兴奋,“小黎,刚才科研所下发了通知,医学联盟委员会后天周一就到了。”
“哦。”黎俏没什么情绪地应声。
连桢也没在意,又补充道:“老师说明天周日让我们加班提前准备,你记得过来。”
黎俏仰头靠着椅背,懒洋洋地回:“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丢到副驾驶的座椅上,忖了忖,便启动车子,轰了一脚油门直奔南洋公馆。
公馆客厅,黎俏不紧不慢地晃了进去,一抬眼就撞见了踱步而出的商郁,身后还跟着流云落雨等人。
男人挑了下浓眉,浑厚磁性地嗓音问道:“不是说今天不来了?”
黎俏仰头,撇嘴叹息道:“明天科研所临时有事。”
他们说好明天见面,结果加班打乱了她的计划。
商郁深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走吧,一起去一趟。”
“去哪儿?”黎俏被他牵着往门外走,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男人偏头看着她,薄唇微侧,“你三哥和秋桓在东郊保龄球馆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