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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稚见长姐回头朝她示意,眸子一眯,干净利落攥住那仆从的手腕,抬腿就是一脚踹得那仆从跪倒在地。
不等守在门口的其他白家仆从反应过来,白锦稚已经从腰后抽出的长鞭,带着护卫冲进天香楼内。
天香楼里面传来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吸引了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驻足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不多时,白家仆从还有白家那几位来天香楼强买的白家少爷,竟然一个一个被人从天香楼里丢了出来,身上脸上全都是鞭痕。
族长的孙子白卿节强撑着站起身,看向踏出天香楼手中攥着长鞭的白锦稚,高声喊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们动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白氏族长的孙子!你敢动手打我信不信我要了你们走不出朔阳城?!”
白锦稚眸色冷沉,扬手就是一鞭,狠狠抽在白卿节的嘴上,霎时就是一道血痕,白卿节嘴里全都是浓重的血腥味,捂着半张脸,只觉牙齿都松动了。
“这一鞭,我抽你狂妄自大目无王法,区区一个族长之孙,竟然动辄敢扬言要人性命!”
“他妈的”白卿玄吐出一口血沫子,“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白家背后是镇国郡主!是太子的心头肉,将来的皇后!”
白锦稚又是一鞭子,这一鞭子更狠更重,抽得白卿节摔倒在地:“这一鞭子,我抽你借大都城白家之威,做尽猪狗不如欺凌百姓之事!”
说完 白锦稚不等白卿玄爬起来,白锦稚又是一鞭子抽得白卿节趴在了地上:“这一鞭,我抽你有眼无珠,竟然敢在我长姐满嘴喷粪,污我太子与我长姐的君臣之谊!”
围观的百姓全都看傻了眼,这白家一向在朔阳城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这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神仙,竟然敢对白家的人挥鞭子!
意外至于,百姓心中无不暗暗叫好。
白卿节目眦欲裂:“今日? 谁能抓住这些人,小爷我赏金百两!”
“你来试试!”白锦稚气得发抖,暴怒甩鞭? 一声破空脆响? 让人肃然生畏。
跟随族长嫡孙白卿节一同来? 逼迫天香楼东家无偿将天香楼赠予他们的其他几房少爷,见这情况不对,朝着脊背挺直立在天香楼牌匾正下方被护卫和那挥鞭少女护在中间的女子看去。
那女子负手而立? 一身极为简单利落的白衣骑马装? 明明五官惊艳夺魄,可那双眼却深沉平静的如同万里无风的海面,视线所及让人莫名心头发紧? 威势感极强。
白卿言身后的拳头紧了紧? 声音凉薄得让人脊背发寒:“白氏宗族? 在朔阳原来就是这样仗白家之势为非作歹的”
有白家族内的公子少爷反应过来? 睁大了眼看向白卿言。
“目无法纪强抢民女? 草菅人命打死良民? 强夺他人祖产,勾结官府强占他人祖传秘药配方,低价强买店铺却不善待伙计,逼死掌柜!以大都城白家之威强压官府,令百姓无处申冤? 罪行罄竹难书!如今竟然还扯太子之威? 为你等恶行张目!”
“我祖父镇国王白威霆? 一生爱民如子? 为民舍命征战一生,教导我等白家子孙既食天下百姓税赋奉养,必将视百姓当做骨肉血亲? 当舍己护民!镇国王府白家诸子,无惧生死为护民战死疆场,你们倒好竟然利用我祖父之威,为你等随意欺杀百姓的依仗!”
在这里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还不能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
躲在天香楼内,搂着幼子瑟瑟发抖的天香楼东家,还能不知道朔阳白家之所以如此嚣张,不就是因为背后有一个被太子看中的镇国郡主!
如今镇国郡主亲自过来,动手收拾了这些白家宗族之人,他们一家才躲过这一劫,天香楼的东家也不管这镇国郡主是来做戏的,还是真的对以前白家宗族所做之事全然不知。可既然镇国郡主选在他们天香楼对这些白家宗族之子开刀,那他今日便把这台戏闹得人尽皆知,说不定就能够保住他们家的天香楼。
天香楼东家二话没说,带着幼子出来,含泪对白卿言叩头。
“郡主要给小民做主啊!白氏宗族与官府勾结,弄得我们这些商家全都没有活路了啊!今日他们更是绑了小民最小的儿子来,说小民要是不将天香楼白赠予他们,他们就要剁了我幼子的手啊!”
天香楼的东家将哭泣不止的幼儿搂在怀里,痛哭流涕。
“五哥!”白家宗族子弟忙扶起白卿节,头也不敢抬,压低了声音说,“那是镇国郡主白卿言!”
满嘴是血的白卿节一怔,看向白卿言的眼神发怵。
白卿言视线扫过那些宗族子弟,声音寒凉:“小四,扶起天香楼的东家,派人去请周县令过来,今日周县令若是不能秉公办理,太子那我必要参他一个徇私渎职,贪墨之罪!”
周县令得知白卿言进城,就连忙收拾了一应案卷文书,朝贵宾客栈赶,谁知刚走到半道又听说白卿言来了天香楼
这不,他立刻让人调转轿头来了天香楼。
谁知刚一到,就看到白锦稚对白氏宗族这些纨绔子弟挥鞭,再一听镇国郡主唤他,周县令立时庆幸自己这些卷宗还算正理的及时。
周县令连忙从属官手中接过卷宗,在衙役的护卫下匆匆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中,高呼:“郡主!郡主下官在此!下官在此!”
抱着卷宗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周县令扶了扶头上被挤歪的官帽,忙对白卿言行礼:“下官参见郡主!”
“周县令”白卿言视线落在周县令的身上,声音毫无波澜,“我昨日刚到朔阳,今日仅仅只走访半日,便从百姓那里听到不少白氏宗族这些年已做下十恶不赦之事!你身为父母官,这些年来也是全瞎全盲全然不知吗?你可曾民做主过?”
“下官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