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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上的男人,瞧着他的神情,乔锦墨的心脏砰砰地乱跳。双手紧拽着被单,听着他忍着渴望的询问,乔锦墨的心里一阵凌乱。“我……”乔锦墨忐忑地开口,她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可那个好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她不语,靳旭阳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着他的唇瓣,慢慢地往下移动,落在她的颈窝上。湿热的触感席卷而来,乔锦墨的身体猛然一阵颤粟。一个激灵,乔锦墨不安地推开他:“旭阳,我们……我希望我们间的第一次,能留在新婚夜。”
怀中失去她的温度,靳旭阳有片刻的失神。注视着她,感觉到她的胸口正在剧烈地起伏,靳旭阳的眼里闪过失落。他知道,乔锦墨还没有彻底接受他。
习惯性地带上笑容,靳旭阳抚摸着她的头,理解地说道:“嗯,好。刚刚是我太心急,没吓到你吧?”
摇了摇头,乔锦墨抱歉地望着他:“对不起旭阳,我……还没准备好。”
明明想要顺从他的心意,可是身体却本能地排斥。有的时候,乔锦墨觉得自己真是个让人郁闷的人。不该爱的人偏要爱上,要爱的人却无法再次去爱。
轻抚着她的脸,靳旭阳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沙哑地说道:“我知道。小锦,不用道歉,我说过会一直等你的。希望我们新婚夜,你能完完全全属于我。”他很想完整地拥有她,渴望了二十年,但他更不想勉强她。他爱她,便会充分地尊重她。
明白他的心意,乔锦墨的心里暖流流淌着。她很感激,却又觉得很愧疚。在这段感情上,乔锦墨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靳旭阳。“好,我会的。到时候,我的人我的心,会完完全全属于你,我发誓。”乔锦墨神情认真地说道。
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靳旭阳轻笑地说道:“笨蛋,谁让你发誓的。虽然发誓这种东西不可信,但还是要少说点好。”
听着他的话,乔锦墨微笑地回答:“知道啦,以后不说就是啦。旭阳,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男人。知我懂我爱我,还尊重我。我又不傻,一定会爱你的。”
傲娇地扬起下巴,靳旭阳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可是很优秀的,而且我还是绝种好男人。二十五年呐,我可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就傻傻地等着你。像我这么完美到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你要是不要,眼睛就白长了。”
闻言,乔锦墨挑眉:“嗯哼,小处男哦。”
眼睛眯起,靳旭阳坏笑地凑上前,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小锦,你是迫不及待地想帮我破处了吗?如果你想的话,我还是能……满足你的。”说着,靳旭阳风骚地露出那光洁的肩膀。
呵呵地干笑,乔锦墨讪笑地回应:“很晚,睡觉,睡觉哈……”
满意地看到她的表情,靳旭阳啄了下她的嘴唇,笑着说道:“偷你一个吻算利息,好啦,安心睡觉吧。我答应你,今晚不会碰你的。不过你可以安分地睡觉,男人早上的欲望是最强的,别踩雷了。”靳旭阳说着,将乔锦墨按在床上,随后为她盖好被子,微笑地注视着她。
呆呆地看着他,乔锦墨嗯了一声,随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她知道,靳旭阳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或许是太困,乔锦墨闭上眼睛后,很快便进入梦乡之中。
靳旭阳侧躺在她的身边,双眼紧锁着她的眉眼。瞧着她恬静的睡颜,靳旭阳的心里却透着说不出的不安。因为拥有过,越是害怕失去。靳旭阳很害怕,要是乔锦墨最后还是选择了黎亦宸,他会怎样?苦涩一笑,靳旭阳不敢继续往下想去。
抬起手,想要轻抚着她的脸,手却停留在空中。停顿良久,靳旭阳慢慢地收回手,默默地说道:“晚安。”
窗外月明星稀,新的一年,又被拉开序幕。
医院里,顾妍惜安静地站在病房里,双手抱着胸注视着窗外。新年,外面热闹的氛围,似乎和她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心爱的男人都失去了,哪里会有喜悦可言。想到黎亦宸,顾妍惜的心是绝望的。她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那么心狠。不见,就连过年也不曾来过一个电话。
不想一直处于被动,让黎亦宸成功追上乔锦墨,她要开始反击。思及此,顾妍惜拿起手机,拨通了黎亦宸的号码:“喂,亦宸……”
三个小时后,黎亦宸神色平静地来到医院的病房内。看到她安静地站在窗户前,黎亦宸的眼里闪过惊诧:“妍惜?”
听到声音,顾妍惜缓缓地回过头,浅笑地看着他。一些日子不见,顾妍惜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念眼前这个男人。很快地守好情绪,顾妍惜冲着他甜美一笑:“亦宸,你来啦。”
黎亦宸走上前,上下打量着她,低沉地开口:“你的病……”
“经过这段时间心理师的开导,我的病差不多好了。那些被我所排斥的事情,我也都已经想起来。我爸妈根本不是去旅游,而是已经去世多年。而我跟你之间,也从来不是恋人关系。是我自己,一直把自己困在虚假的世界里。”顾妍惜苦涩地说道。
看着她的神色虽然难过,却没有疯癫的感觉。看到她的样子,黎亦宸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妍惜,看到你能接受事实,打开心扉,我很替你高兴。其实这些年也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顺从医生的建议,让你沉浸在虚假的故事里。或许只有接受事实,才能让你好得快点。”
仰起头看着他,顾妍惜轻声地说道:“亦宸,你能陪我到楼下走走吗?这段时间,我一直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有些沉闷。”
黎亦宸嗯了一声,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看了眼他的背影,顾妍惜跟了上去。并肩地走着,顾妍惜感激地说道:“亦宸,我很感激你,让我像个小公主一样生活了十几年。要不是你的帮忙,恐怕在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就要流落街头。亦宸,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顾叔叔叔为了救我而死。”黎亦宸低沉地说道,“这是我欠你的,不需要感谢。”
注视着前面,顾妍惜浅笑地说道:“做了十几年的梦,我终于也该清醒。我已经接受爸妈去世的消息,我已经这么大,以后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生活。”
闻言,黎亦宸淡然地说道:“你的生活开销,我还会负责。我不能欺骗你,接受现实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每个月我都会让秘书给你二十万生活费,直到你百年之后。不需要拒绝,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待。这些,就当做是哥哥对妹妹的心意。”
哥哥对妹妹……心中苦涩,面上却依旧带着浅淡的笑容,顾妍惜朝着他鞠躬:“亦宸,谢谢你。其实我清醒之后就知道,你对乔小姐才是真爱。真的很不好意思,之前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争执,还差点伤害了她。真希望,乔小姐能原谅我。”
见她面带笑容的模样,黎亦宸嗯了一声:“她不会怪你的,既然你已经痊愈,我这两天安排你出院。是要继续在国外,还是要回老家,尊重你的决定。”
轻轻地叹气,顾妍惜哀伤地说道:“无论是回巴黎还是回老家,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区别。爸妈都已经不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亦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看着她真诚的模样,黎亦宸淡淡地开口:“你说。”
注视着他的目光,顾妍惜为难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在A市呆一个星期。但没地方可住,我想暂时住在你家里,可以吗?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现在梦醒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但我还是想要多看看你。我知道,这次分别后,我们恐怕很难再见面。”
黎亦宸沉默着,没有回答。事实上,这次将顾妍惜送走后,黎亦宸便打算不再和她见面,只是定时给钱。做到这个份上,也算仁至义尽。
见他不语,顾妍惜哀求地说道:“亦宸,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好吗?我的病已经痊愈,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也不会对你抱有幻想。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结束我的单相思。这些年来,虽然你只是为了我的病而配合我。但却让我从最初对你的好感,演变成喜欢。”
听到她的话,黎亦宸的嘴唇抿着。在这件事情上,他同样有责任。良久,黎亦宸冷然地开口:“好,我答应,但只能呆一个星期。妍惜,你只是我妹妹,不要心存幻想。”说完,黎亦宸转身离开。
“亦宸你去哪?”顾妍惜脱口而出地说道。
没有回头,黎亦宸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急切:“找锦墨。”留下这句话,黎亦宸便迅速往前走去,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乔锦墨这件事。
看着他们的背影,顾妍惜的眼睛微微地眯起,唇角扬起得逞的笑意。她的计划第一步,成功。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