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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简单两字,便让夜莺她愣在当场,眸中不由有片刻的欣喜,是的,这一辈子,她最渴望的便是自由,活了二十几年,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有时候,她也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寻一个好男人嫁了,生几个熊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何尝又不惬意,安稳呢?
可也是一瞬间,她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但是是一瞬间还是被沐汐娆给抓住了。
沐汐娆在现在多年审犯人的经验中,她最是了解人心中的心理了,有些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想着,他的心理动作。
而夜莺着是太好猜了,她还是太过于轻浮,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刚才自己只不是轻易一个试探,她就露出了尾巴。
最后,她反问一句:“怎么?不愿意?还是不相信?”
夜莺她又是一愣,不愿意还是不相信,或许是两者都有吧,若沐汐娆没有这幅面容,她应该会答应,可是要她在这幅面容下为她所用,她如何能服心,如何能愿意。
夜莺这种态度,也倒是让沐汐娆吃惊了片刻,她以为,她已经算准了夜莺会答应的,没想夜莺现在却还是不松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就在她猜测之时,她忽想到原因了,莫不是,因为这张脸,亦可以说是因为琳琅,那她就得更要知道琳琅与她自己,夜莺,尽日之间的关系了。
“琳琅到底是谁?让你顾忌如此?”她轻描淡定说了一句,就是想激起夜莺心中的不悦。
果然,夜莺中计,她眸中怒口,衣下的手也紧握:“她?我会有所顾忌吗?”
沐汐娆嘴角一笑:“既然无所顾忌,又何须会怕被本王妃所用呢?”
“我……。”夜莺她话还未说出口,反应过来了,这是沐汐娆故意激怒于她,好让她松口。
时辰不早了,沐汐娆想知道的一点也没有问出来,她的耐心也用完了,她身形上前,瞬间就来到夜莺面前,她冷下语气,不再和言悦色了,她说:“夜莺,本王妃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今夜,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夜莺被如此的沐汐娆所惊吓到,她从心底里畏惧起沐汐娆来,与沐汐娆对视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
她松了口:“若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沐汐娆听后,她仰头大笑起来,片刻后,她好笑的看着夜莺,她说:“夜莺,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夜莺她故作镇定,她迎上目光:“呵呵,若没有,你会与我谈这么久吗?”
“哦。”沐汐娆她点头,原来如此,呵呵,她只不过是给她考虑的时间,没想到到她这里却成了,她是有求于她了,哎,怪自己太仁慈了。
夜莺看着沐汐娆此时的表情,她竟然看透了,她心中猜测着沐汐娆她终究想干什么?会答案吗?若她不答应,她当如何?
就在她想时,沐汐娆她目光移到她身上,瞬间她就感到她身上一气息被压迫得,都提不上气来,她眼见着沐汐娆逼近。
耳边充斥着沐汐娆那阴冷无情的语调:“夜莺,本王妃现在对你容忍已经全部用完了,你就到地狱里认罪吧。”
她小手凝气,一掌已经向夜莺挥去,之前还留夜莺一命,只因为浮沉山主的原因,如今她得知浮沉山主救她也并非真心,她之前留夜莺一命就当还了救命之恩。
‘啪’一掌落下,却不是夜莺身上,而上浮沉山主身上。
浮沉山主虽受了沐汐娆一赏,却由他自身的保护力,反而让沐汐娆受阻,为之弹开了,她退后几步才稳住脚,她身后的丫鬟见此,赶忙起开却请墨子衍来。
此时,墨子衍正在书房里与陆绍钓谈事情,一听到丫鬟来报,他眸中一变,立即朝大院走去。
院中,浮沉山主将夜莺扶在怀中,他眸中微微有些心疼,他对着夜莺无奈的说:“她想知道,你便告诉她便好,又何必吃这等苦头呢?”
而夜莺此时已经忘了浮沉山主,她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她怎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曾相识:“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听夜莺如此一问,浮沉山主他愣了下,放开夜莺,他悲戚一笑,自嘲暗说:是啊,她现在连我都记不起是谁,他又有什么资格劝说于她。
他将夜莺护在身后,他目光对视着怒然的沐汐娆,他说:“汐娆,你若有何问题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沐汐娆自是知道自己不是浮沉山主的对手,她拍了拍手,对上浮沉山主的眼,她好笑的说了句:“好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真是好的很啊。”
语间全是嘲讽之意,浮沉山主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上前解释着:“汐娆,老夫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事情已经偏离老夫的计策中,老夫也无能为力。”
“你的计策?无能为力?呵呵,国师真是说得可笑至极。”她轻吟着语调,忽她语音转变,目光凌冽:“我睿亲王府可不是说来说来,说走就走,国师与夜莺,你们都得留下,不过,是留人,还是留命,就得看本王妃的心情了。”
对于沐汐娆的话,浮沉山主从来没有怀疑过,若说武力来说,沐汐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在睿亲王府,毕竟是沐汐娆的地盘,再加上沐汐娆一向古灵精怪,他着实猜不出,她下一部是什么?
夜莺听着沐汐娆这狂傲的口气,她心中嘲讽一翻,她不是沐汐娆的对手还好说,但这位老人,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就不信,沐汐娆能打得过这个老人。
而且,她刚才听沐汐娆唤他为国师,难道,他说是那个浮沉山主,当今国师吗?也对,这朝夕国,除了他,还有谁能当得上这国师之名,可是她又想不通了,这个国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可为什么,她不记得她认识眼前这个人呢?
就在她想时,脑海里却浮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但仅是一个身影,就让她头痛难忍,她抱着头大叫起来。
“啊,你是谁?”
她大叫着,那个男子是谁?为什么看到他的背影,她的心会跳得极快,心很痛呢?
浮沉山主他听到了夜莺的轻唤声,他赶紧回过头,安抚着夜莺,他输自己的真气入夜莺体内,却发现真气像是被夜莺体内另一道真气所阻止,让他的直气无法入夜莺体内。
他再次为夜莺把脉,发现夜莺的武功,与内力被一股强而有力的真气给封住了,他试图解开这股真气,可最后竟是图然,他更加诧异了,这世间还有他不能解开的真气。
沐汐娆看出了浮沉山想要解开那封住夜莺体内的真气,她冷笑:“国师,你别废真气了,这解穴之法只有本王妃会解。”
浮沉山主听后,他也没有再为夜莺输入真气了,他只是说:“汐娆,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放过夜莺,老夫什么都答应你。”
意料中的回答,沐汐娆并没有感到惊讶,她知道浮沉山主对夜莺的感情不假,定会为了救她答应自己的事的。
对于浮沉山主的回答,夜莺就感到奇怪了,她与浮沉山主何时关系如此,让他这般对待她,她感到十分不解,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身影,隐隐约约,她好像想起什么,幽幽的,她吐出两字:“季玄。”
浮沉山主听到这两字后,他诧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还记得起他,随后又听见她问:“季玄是谁?”
原来如此,她不是记得自己是谁?只不是脑海浮现出的一个名字,是自己多想了。
就当浮沉山主正想回答时,沐汐娆勾唇一笑,既然你那么想记起季玄是谁,我就帮你。
她声音轻吟:“季玄便是你眼前的男子,你此生最爱的男子,浮沉山主就是季玄。”
沐汐娆的话足矣让夜莺与浮沉山主听得清楚,她笑着,夜莺,你会记起什么吗?你又当如何面对浮沉山主的,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而他已经百岁高龄,呵呵,真是期待你的态度啊。
夜莺她抱着头,摇着头,嘴里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虽说她还没有恢复自己的记忆,但是她现在无法接受自己爱的一个人是这般模样,是个百岁高龄,怎么可能?
说着,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怒急攻心,她昏睡了过去。
浮沉山主见夜莺昏睡过去,他眸中怒火无外所收,他看着沐汐娆,质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夜莺,她将她送到百花楼,他可以装做不知道,她要杀她,他可以求她放夜莺一命,为什么?要将事实告诉夜莺,这让她如何接受。
浮沉山主这反问的话倒让沐汐娆愣在原地,她失笑:“为什么,这句话,我还想问问尊敬的国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隐瞒琳琅之事?为什么夜莺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杀我呢?国师,这都为什么,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