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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一看,脸色便冷了下来,“我去库房!你在这边守着,信的事,谁也不准透露。”
温宏波坐车往西街那边的库房奔去,一问,果然!
所有的货,都出了事。
他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按照信里的地址往G城的督军府赶去。
可是刚刚赶到那里,却又被告之,如果温家少爷来了,就去校练场找几个少爷。
一到校练场,温宏波才感觉到紧张,前方那些奔跑的马匹上全都不是普通人,因为全都着荆黄色军官装,马靴齐膝,好不威武。
突然!
骏马奔来!
直直迎着他的面门!
温宏波赶紧侧躲,“哷~~~”这一声禁行声传来,马蹄高扬空踏,马背上的男人勒缰止马,军帽沿下的那张脸
英气逼人。
黑色骏马铁蹄悬空时,那男人依旧姿如松柏,淡然从容,眉宇间的霸气一下从自上而下的泼洒,真正的王者之气一瞬间就把温宏波给震得一怔!
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不是他这种普通商人家里有的气质!
更何况那一身军装和他眼角的轻讽,已经彰显了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温宏波?”孟有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淡说一句。
“对。”温宏波答道,“请问?”
“丰城督军府,孟云之。”
温宏波心下一惊!丰城督军府姓孟,孟云之,那是孟有良的表字,孟督府的大少爷!将来是要授老督军的衔的!
马背上的那一身荆黄色的军装在太阳底下生出夺目的光来,军靴踩在马蹬上,夹了一下马肚,骏马便围着温宏波转了起来。
温宏波忐忑不安,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那个动荡的年代,谁也惹不起这些军爷。
“温少爷明日大婚?”
“正是。”
“新娘可是遥城苗家幺女?”
“正是。”
“如何相识?”
温宏波被问得不知所措,只觉得这人问的问题古怪,但又觉得是些简单的问题,虽是如此,他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跟着马转圈,看着马上的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未曾谋面。”
孟有良的嘴角微微一翘,勒住缰绳,再次在温宏波面前停下来,温宏波才停止追随,他停了好半晌,才听见孟有良悠悠道,“苗家幺女,不是你碰得起的人,她入门后,你不得动她一根手指!”
温宏波愕怔心惊,双眸大瞠,“孟督少!”
“怎么?想跟我抢女人?”他淡淡一句,尾音略略上扬,已是掷地有声的专断和霸道。
温宏波咬了咬牙,“孟督少,明日是温某大婚之日,若是赏脸,来喝杯水酒。”
“呵!”孟有良冷冷一笑,“你请我去喝喜酒?你居然请我去喝我女人和别的男人的喜酒?”
温宏波感受到孟有良的怒意,才要一躲,那马鞭已经迎空甩了下来!躲之不及,抬手一挡,袖口被拉出一道口子,肘上皮肤火辣辣的疼!
温宏波连退数步,看到远方那些G城的军少并不过来,想必是任着这丰城的督少撒野了!
“你今天的晨食吃的什么?”孟有良手中的缰绳搁中马鞍环上,马鞍便在空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军帽上的徽章被照得偶尔折射出刺眼的光,他睨着站在地上的温宏波,讽声道,“让我想想。”
马鞭抵在孟有良的额心一阵,不过一小会的时间,温宏波背上已经被汗液打湿!
忽地,孟有良将额心支着的马鞍拿开,温宏波条件反射的后退。
孟有良笑了起来,那笑意狂狷不羁,叫人生寒,“温少爷今天的晨食,一定是吃了的雄心豹子胆,云之猜的可对?”
孟有良,表字云之,他如此斯文友好的自称,真是虚伪至极,偏生这份虚伪却可以震得马下的人两腿打颤!直咽唾沫!
温宏波不可能斗得过孟有良,新婚妻子他还未谋机就被人截了,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可时势如此,孟有良身后那些G城权少就已经充分说明了这里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孟督少言重了,宏波不敢。”
“不敢最好,你对她最好敬而远之!否则!”马鞭在男人的军靴上敲着,他又是一笑,风轻云淡,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戾!“否则,云之会亲自动手,把温少爷吃下去的雄心豹子胆挖出来好好瞧瞧那到底是什么样子!”
温宏波脚下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
新婚之夜
苗秀雅分外紧张,白天有西式的婚礼,可是夜里,依然会换上传统的秀禾喜服,盖上丝穗垂边的喜帕,等待新郎来掀盖头。
手扣合放在膝上,看不到房间里的一切,只知道袖袋里装着的小瓶子可以帮她渡过新婚第*。
母亲交代过,洞房时趁着新郎不注意的时候,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在白帕上,明天老妈子验*时才可以顺利交差。
苗秀雅的手指紧紧的揪着裙子,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温宏波斯扯她衣服的情景,每次她都推开,又重新想!
明明是空想,偏偏好像是在经历一般痛苦。
不停的警告自已,再也不能和孟有良有任何牵扯,再也不能!
可是一听到外面推着新郎过来的脚步声,她就怕得全身出汗。
喜称挑开了她的盖头,她抬头看向自已的丈夫,斯斯文文的,长相端正,虽不及孟有良出众,也属中等。
西式婚礼的时候,她就看了一眼,没有什么满意或者不满意的说法。
能过日子就行。
由于心里内疚,向来冷傲惯了的女人朝着新婚丈夫扯了一个微笑。
“回来了……”
温宏波睨着坐在喜榻上的女人,满身朱红,金饰铺身,华丽得贵气逼人。
只是这女人。
嘴上冷冷沟了个弯,他朝她走过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漂亮的女人都是下-践货。”
苗秀雅的嘴角再也扯不上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新婚之夜,她袖袋中的小瓶子没有用上,而翌日一早,温宏波拿了刀子割破了手指,在白帕上滴上鲜血,拿去交了差。
苗秀雅愣愣的站在一旁,心虚到不行。
温宏波每日都回房睡觉,却从来不碰苗秀雅,苗秀雅越来越害怕,直到孕吐开始明显,小-腹开始变鼓。
苗秀雅知道自已瞒不下去了,便在温宏波再次回房的时候,跟他摊了牌。
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坐在圆桌两端,苗秀雅拿出一个一尺长半迟宽的木匣子,往前推了推,“宏波,这些银票在大城市都可以兑换,全部给你,我们离婚,但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还是住在温家,不要让苗家的人知道我们已经离了婚,我怀了孕,希望你可以守口如瓶。”
温宏波眸色下沉,嘴角冷冷一笑,“怀了你就生,婚是不可能离的。你就好好当你的温太太。”
苗秀雅一愣,她以为至少温宏波会气得动手,但是预料中的巴掌没来,难道他早已知情?
温宏波把钱匣推了回去,“我不会碰你,但既然没离婚,我又让你生下野种,那么你就是温家的人,温家的事就是你的事!明白不明白!”
苗秀雅点头,温宏波说的话,相当于给她吃了一料定心丸,如此她不用离开温家,孩子也有个庇护,苗家那边也不用抬不起头做人,孟有良也没办法再纠缠她。
“我会尽自已所有的力,帮温家。”……
孕吐实在难忍,最终苗秀雅去了医院,只是这一去不要紧,便被孟有良知道了。
苗秀雅嫁进温家后,孟有良一直想办法得到父亲的信任,他必须要把兵权搞到手,否则会受制于人一辈子。
副官来报,苗秀雅去了医院,拿了安胎药,像是害喜了。
孟有良手中握着的毛笔,瞬间折断,扔了笔就冲了出去,让副官开车往G城赶!
这一天温宏波被绑到了孟有良的面前,正当孟有良要挥鞭抽下去的时候,温宏波大喊,“孩子不是我的!从进门起,我就没有碰过她!”
这样的一句话,温宏波算是死里逃生,拣了一条命!
孟有良当时真是起了杀心!
孟有良以宴客的身份,坐客温家,苗秀雅见到孟有良的时候,差点一个不支倒下去。
晚上忐忑的躲进房间,等来的却是孟有良。
他把她压载床头,解开衣扣,“秀雅,想你……”
“你滚!”她只敢压着声音吼他。
“怀孕了也不告诉我,我派人过来照顾你。”
“孟有良!你不要这么无耻。”她真是被他逼得快要哭出来,这么久了,她都不想去想眼泪是什么滋味,只想让自已活得坚强些,可当他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说些这种话的时候,就感觉他在拿刀戳她的心。
他紧紧捏住她想要反抗的手,太久没有见到她,呼吸都热烫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急促轻喘,“让我要你。”
“滚!”
他解她的衣向来得心应手,“你要么大声点喊,要么摔东西,把你的公婆都喊来,我也好让他们温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孟有良的人!”
苗秀雅瞪着身上的孟有良,一瞬不瞬,那种恨意,是从心里长出来的藤蔓,正在风狂滋长,他抬手蒙上她的眼睛,不敢看她的眼睛,进0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