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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是兵部的,虽然不是主管调兵,但也看出来,兵部尚书和两个侍郎都进了宫,京城附近的几支军队有异动。
众人猜测,齐太后和齐家没有本事在皇上还活着的时候调动兵马,应该是皇上为了以防万一而有所准备。
不多时,老国公从竹香阁来到福喜堂,把二老爷父子叫去西侧屋密谈。
直至吃完晚饭,叶风父子还没回来。众人都不想回屋歇息,坐在东侧屋陪老两口聊天。
戌时末,老国公挥手道,“你们都回吧,看来他们两父子今天是回不来了。”
和安的嘴辰抿得紧紧的,尽管她相信丈夫和儿子没有事,但还是怕有意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对丈夫死心了,可今天她才知道,对她那个男人的惦念一点不比儿子少。
众人刚刚起身,就看到叶风急急回来了。
和安第一个发问,“你爹呢?他没有事吧?”
叶风忙道,“娘放心,我爹无事,他和几个重臣被皇上留在宫里议事。”
老国公环视了屋里一圈,知道这个屋里的所有人都关心那件大事,说道,“都坐下吧。”又问,“宫里出什么事了?”
叶风坐下,说道,“齐家真的下手了……”
十八那天,皇上没有上朝,去慈宁宫陪太后,明王爷一家、几位王爷、公主及其子女也去了。
太后身体真的不好了,多数时间斜倚在榻上,也不能出屋,偶尔还会咯血。看到这么多子子孙孙都来陪她,极其开怀。
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看望老母亲,见她这样也伤怀起来,想尽量让她高兴。晌午在慈宁宫吃了御宴,皇上带头,所有人继续在那里陪太后,等到晚上吃了饭再回去。
酉时,天色渐暗。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还有几位王爷公主家的半大小子一起去外面放爆竹烟花,为太后娘娘增福添寿。
为了驱病除邪,今天的烟花爆竹特别多,堆在湖边空地上燃放,噼噼啪啪的巨大声音和璀璨明亮的光束刺激得那些少年哈哈笑着,觉得特别过瘾。
突然,四皇子被猛推上前,一下爬在了正在燃放的爆竹烟花堆里。
众人吓坏了,几个太监赶紧过去把四皇子抱了出来。但四皇子的衣裳已经被点燃了,脸被炸了多处伤痕,一只眼睛也被炸坏了……
皇上听说后大怒,赶紧找凶手。有人看到好像是五皇子的一个太监推了四皇子,把这个太监抓住的时候,他鼻口流血,已经死了。原来,他早被人下了或是自己服了毒。
五皇子的生母付婕妤吓坏了,跪去皇上和太后面前哭诉,说五皇子还小,没有多的心思,平时跟四皇子的关系也好,不可能让太监去害四皇子。
太后差点吓晕过去,也抹着眼泪说道,“小五儿纯真善良,哀家也不信他会让人干那种坏事。小四儿乖巧懂事,这是谁那么狠心如此害他,彻查,彻查。”
齐淑妃咬牙骂道,“那人真是太坏了,在太后娘娘寿辰上做这种坏事,他不仅想要四皇子的命,还给太后娘娘找晦气。”
太后摇头叹道,“我一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可小四儿还那么小,千万不能有事啊。”
再一查,那个太监跟服侍明王的一个贴身太监王贺来往密切,今天早些时候还有过短暂接触,之前还托人给家里生病的母亲稍回大笔银子。
那个太监不仅死无对证,还把屎缸扣在了明王身上。护卫立即去抓王贺,王贺也已经被下了毒,护卫把他抓起来,又让御医给他解毒。
众人都惊呼道,“明王有事吗?”
“不会真的是明王让王贺收买太监害四皇子吧?”
叶风道,“王贺当然没有收买太监害人,收买恐吓太监的另有其人。给王贺下毒的人也找到了,是服侍明王殿下的另一个太监李图……”
他们的计划是太监和王贺“服毒自尽”,让明王彻底说不清楚,四皇子再一死掉或者残疾,五皇子太小,那么三皇子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只不过明王一党事先得到消息,找出了“暗桩”李图,掌握了他的一切行动和联系人……
明王请皇上去偏殿秘谈,非常愧疚地说了他早注意到李图被齐家秘密收买,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并没有马上抓他,谁知今天就出了这件事,他对不起四皇弟……
皇上对那两个女人和齐家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皇家子嗣怒极,但也并不完全相信明王。他觉得,若四皇子有个万一,三皇子能够渔翁得利,明王和五皇子同样也能渔翁得利。他气急了,除了四皇子,不相信任何一个儿子。
他立即让人把救过来的王贺,李图和同他有联系的人抓起来秘审,还搜查了他们的住处。这些人有宫里的,也有明王府和齐家的。同时,把齐淑妃、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宫殿看管起来,还进行了搜查。又派人去把叶国公父子和几个皇上相信的重臣宣进宫,秘密把齐家和明王府监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京城的守军也临时待命……
李图和那几个人抵不过大刑,都招了供,再加上他们抵赖不了的证据,这一切都是太后、三皇子、齐淑妃和齐家指使人做的。那些证据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比如诅咒四皇子和明王的巫蛊等东西是明王等人事前准备的,这个叶风就没敢明说了。
三皇子和齐家一党之所以急不可待地下手,实在因为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弱,他们想在太后死之前把立三皇子为太子这件事彻底定下来。
再加上已经确定四皇子的左眼被炸瞎,而齐淑妃宫里一个写着四皇子名字的小木偶眼睛恰巧扎了一根针,皇上气得吐了几口血。
太后看大势已去,也吐了血,拉着皇上求情……
“我出宫的时候,皇上没有说如何惩治三皇子和齐家,但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叶风笑得很是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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