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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快进来!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还带这么多!这鞋子,你留着穿吧,怎么都给我带过来了!”
老木匠热情的让这小狗子进门,一边从小狗子手里接过来了那一大嘟噜的草鞋,看起来总是有七八双左右。
“师傅,我给自己留了,这时我给您老人家编的,您一会儿试试,看合不合脚,我也没有什么好的礼物可以拿出手,这些草鞋是我按照您老人家脚的大笑做的,您以后再做木活,就不用光脚了,省得脚掌总受伤痛,还有,以后每年我都给您老人家编好带过来,您就不用操心了!”
说完,小狗子又将肩膀上扛着的砍玉蜀黍的䦆头拿了下来,递给了老木匠,口中感谢道:
“谢谢师傅借给我䦆头,我已经将所有的玉蜀黍秸秆都砍好了,把它们也放置在灶间保存好了,以后做饭还是得靠它们呢!”
老木匠接过来䦆头,对着小狗子说道:
“以后你需要随时来拿,不要和我客气,我们家的两天就能砍完,你随便用好了!”
小狗子忙感谢了以后,就捏着脚,跟随着老木匠进入了他从来没有进去过的老木匠家的堂屋。
指尖堂屋正中一个屏风,正式老木匠的手艺,雕刻着翠竹和牡丹,甚为美丽,绕过去,就是一张四方的八仙桌,桌上竟然放置着挨挨挤挤的四蝶四万四凉菜四干果四点心还有酒中酒壶,这个阵势,只把小狗子吓了一跳,因为毕竟这排场,小狗子只是听自己的爹爹生前跟自己说过一次,真正的模样,当真是头一次见到。
“师傅,怎么今日如此破费,小狗子当真当不起,羞愧至极!羞愧至极!”
小狗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把以前爹爹教给自己的而一些礼仪上的场面话顺势说了出来,果然老木匠一副甚为欣赏的模样带着小狗子,将他引到了主坐的旁边,这样以来,主坐是老木匠,老木匠的左手边是老木匠的媳妇,右手边就是小狗子,而在小狗子和老木匠媳妇的中间,就是老木匠的女儿,那个腿有残疾的姑娘。
小狗子不敢向边上看哪怕一眼,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姑娘可好,毕竟老木匠的女儿尚待字闺中,他无论如何是不应该进来相见的,再说,就算是女孩子要相亲,中间也是不会出来相见的,一切都会委托给媒婆和母亲,哪里有自己亲自出来相亲见客的道理,一时间小狗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点心,不敢抬眼乱望。
“小狗子,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
老木匠突然甚为郑重的直接对着小狗子开了腔,也是在这一刻,小狗子突然明白了,老木匠如此盛装、如此排场酒宴的意思,这时要撮合直接和他女儿的意思呀。
小狗子还是没有敢抬头,只是低声回复道:
“师傅,您是知道的,我应该是十二虽,或者十三岁,只因为我爹爹也不知道捡到我的时候我多大,所以我应该是十四虚岁到十五虚岁,十三周岁左右吧。”
小狗子这个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老木匠,才又垂头回道:
“师傅,小狗子尚未婚配,爹爹生前倒是有意愿和小狗子说过,就是盼望小狗子可以早日婚配,生儿育女,还说让我婚娶以后带着去他坟前给他看看……”
说道这里,小狗子有些红了眼眶,老木匠挥了挥手,示意女儿站起来,她如果不走动,女孩家的裙摆又长,是完全看不出来腿有残疾的,女孩子端起来一杯酒水,对着小狗子双手捧着,脸早已羞红一片,说话都是颤颤的:
“狗子哥哥,我父亲让我敬你一杯酒,以感谢你对我父亲活计上的事情的帮助!”
小狗子连忙向后推了一下凳子,站了起来,抬眼望向那女孩,满眼陡然生花,只见那女孩,脸颊艳粉似桃花,唇红齿白,眼眸流转,如果不是太过于羞涩而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当真是一个颇为清秀的小家碧玉的模样。
小狗子一直长到十二三岁,可是却从来没有正经和女孩子说过一句话,更别提这样近距离的相看,又被那女子双手捧着一杯酒敬着,小狗子的脸庞“唰”一下子也红到了耳根,继而蔓延到了脖颈和腮边。
“谢谢!小狗子不敢!哪里敢让小姐尊称我为哥哥,小狗子不敢不敢!”
老木匠看着两人都颇为羞涩的模样,顿时了然,对着自己的媳妇微微一笑,这才示意让小狗子将那杯酒水接了,又看着他一饮而尽,小狗子一不小心,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女孩连忙伸出抓了手帕的小手,轻轻的为小狗子拍了两下,小狗子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小狗子,今日这里没有外人,我知道你家里也只有你自己,所以,我和孩她娘就自作主张做了这一桌相亲的筵席,我们也不找什么媒婆牵绳拉线,我只可你一句,你可看得上我这老木匠这不争气的女儿,先说好,她可能比你大一岁,而且她的腿,……腿有些不便,你可嫌弃?!”
小狗子忙又站起身来说:
“师傅,小狗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小姐的垂青,您是知道的,我爹爹生前腿有微残,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品德,我当然不介意小姐的腿疾,况小姐的腿疾以后我肯定会拼尽全力替他找大夫诊治的,您放心!我……我不嫌弃小姐,我……我只是担心小姐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担心我这个穷小子配不上小姐,她那样的美好!”
说道最后,小狗子也磕磕巴巴起来,脸也更红了,他第一次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也是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女孩子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她那那都好,脸红似苹果,就连听说她的腿有伤,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她还痛不痛,日后定要替他诊治完全才好。
这就是一个小男孩的初恋,他第一次有了耀眼生花的惊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