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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贾贵说他缴获了一把枪,龟田太郎来了兴趣,他以为贾贵给自己抓了一个游击队的探子,便一脸惊喜神情地朝着贾贵问道:“贾队长,你是不是抓住了什么人?那个人现在在哪?”
“龟田太君,没在那,那个人他就在我脚下!”贾贵的手,指向了那个被老九拔的只剩下尿片儿裤衩子的便衣鬼子,给这个便衣鬼子的头上扣了一顶私通游击队,是游击队探子的帽子。
不这么做不行。
要不然贾贵不能脱身。
“报告龟田太君,侦缉队队长贾贵及侦缉队队员老九,今天在大街上捞钱。”一着急,贾贵把实话给说了出来,“呸呸呸,不是捞钱,是巡查,我们在巡查良民证的时候,发现这个人他没有良民证,这年月,没有良民证的人,除了游击队和八路,就再没有别人了,所以他是游击队,也有可能是八路,总之不是太君,也不是太君手下的狗汉奸。”
贾贵还没有说完话,脸上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子,出手抽贾贵大嘴巴子的人,赫然是一脸怒气的龟田太郎。
这种像尿片一样的裤衩子,只有鬼子才会穿。
换言之。
只要是穿着这种尿片儿裤衩子的人,百分之百的是鬼子,也只有鬼子才会穿这种兜裆,而这种兜裆又是鬼子从唐朝时期学过去的。
贾贵身为狗汉奸,竟然将一个鬼子给按在了脚下,还抽了鬼子四个大嘴巴子,这让龟田太郎的脸上,感到一丝挂不住。
“贾队长,谁让你抓他的?”龟田太郎的语气,有些愤怒。
鬼子的脸,小孩的屁股,简直说变就变,对你好,真是对你好,对你不好,各种不好,还抽你大嘴巴子。
“龟田太君,咱们是不是不抓八路了??”用手捂着被打脸颊的贾贵,看在眼前一脸怒容的龟田太郎,问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话。
鬼子怎么能不抓游击队,不抓八路?
这种问题。
也只有贾贵这个王八蛋才能不怕死的问出来,换成别人,早吓尿裤子了。
“贾队长,谁说不抓游击队了,只要是游击队,我们都抓?”龟田太郎瞪着贾贵,“我让你抓游击队,不是让你抓太君!”
“龟田太君,我贾贵知道您的意思,您是让我贾贵抓这个游击队的探子,抓这个八路的探子,可是眼前这个人啊,他就是八路和游击队的探子呀!”
此言一出,无数人又变得懵逼了,这明明就是鬼子啊,怎么变成游击队的探子了。
“你说这个人是游击队的探探子?”龟田太郎看着贾贵,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因为龟田太郎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如果贾贵脚下那个穿着尿片儿一样裤衩子的人,真是鬼子的话,鬼子在见到自己这个青城市最高指挥官后,肯定会朝着自己行礼的,不管对方穿不穿衣服,都会朝着自己敬礼的,这是规矩,铁一样的规矩。
可是自打自己出现后,这个穿着尿片儿裤衩子的家伙,并没有急着向自己敬礼,反而将这个头藏在了地上,且一副害怕被自己认出的样子!
一个大胆到极点的想法,瞬间浮现在龟田太郎脑海,难道贾贵说的是真的,这个穿着尿片一样裤衩子的家伙,他是鬼子,同时也是游击队的探子,堂堂皇军,竟然成了游击队的探子!
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
相应的。
龟田太郎的疑心病也越重,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士刀给抽了出来,寒光闪闪的武士刀,散发着阵阵的杀气。
别人不管如何,反正贾贵自己软了。
这刀子砍在人脑袋上,人还怎么活命。
顾不得许多,贾贵赶紧朝着龟田太郎哭爹喊娘地哀求起来,各种求饶的同时,也在将无数屎盆子扣在那个被老九扒了裤子的鬼子身上。
“龟田太君,您消消气,您消消气,我贾贵之所以将这个人抓起来,是因为这个人很是可疑,您想想,他既然是太君,可是他出门为什么没有穿太君的衣服,反而穿了一身我们老百姓才穿的衣服,还有这个枪!”
贾贵赶紧献宝似的将他手中缴获的,且在贾贵手中走火两次的驳壳枪,举到了龟田太郎的面前。
学精明的贾贵,没有将这个枪口对准龟田太郎,而是把枪横着举在了龟田太郎面前。
“龟田太君,太君们都用那种王八撸子手枪,像这种手枪,只有游击队或者八路才会用,我贾贵上一次就是被李向阳用这种枪给顶在了脑门!”
说着话的贾贵,还把白翻译和黄德贵两个王八蛋给拉下了水。
“对了,还有黄队长和白翻译,他们两个人也是被李向阳的这种枪,给顶在了脑门儿上面,所以我贾贵认为,他不是太君,他应该是游击队的探子!”
龟田太郎朝着身后的两个鬼子兵使了一个眼色,这两个鬼子兵当时就把那个被老九扒了裤子的鬼子给搀扶了起来。
这是一张经过伪装的脸颊,还粘贴了假胡子。
看着那张被专门伪装过的脸颊,龟田太郎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决断,他迈步走到这个鬼子跟前,伸手在鬼子身上摸索了一番,一封写着日本字的信件便出现在了龟田太郎的手中。
看着信封上面的字,脸色大变的龟田太郎,又看了看信封里面的信笺,手朝着那个被老九扒掉裤子,只剩尿片一样裤衩子的鬼子“啪啪啪”的抽了无数个大嘴巴子,一边抽,嘴里还一边说着贾贵听不懂的日本话。
情况不太对。
看样子。
自己好像真的抓了不得了的人,要不然龟田太郎也不会飙出日本话来。
飙出日本话,便说明龟田太郎此时的心情,恼怒到了极点。
心中浮想联翩的贾贵,偷悄悄地将这个身体给挪到了白翻译的跟前,朝着白翻译小声询问道:“白翻译,龟田太君说什么了?你倒是给翻译翻译呀?”
旁边的黄德贵,也是一个八卦心极强的好奇宝宝,顺着贾贵的话茬子,也赶紧让白翻译转述,“白翻译,贾贵说的对,龟田太君说什么了?你给翻译翻译,别龟田太君宣布命令,我们俩的听不懂!”
“白痴!”白翻译说了白痴两个字。
“你才白痴呢?”黄德贵和贾贵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反驳着白翻译,“白翻译,你就算不想替我们两个人翻译,你也用不着骂我们两个人是白痴呀?”
“废话!”白翻译看了看黄德贵,又看了看贾贵,“那个白痴不是说你们两个人,是龟田太君骂穿尿片一样裤衩子太君,说他是白痴,说那个太君在丢他们皇军的脸,怎么心甘情愿的当了游击队的密探,还把青城市很是重要的军事部署,以写信的形式告诉给城外的游击队,这是对皇军的不负责任,是要死啦死啦的!”
“白翻译,你说的什么呀?我贾贵怎么听不明白呀?”贾贵瞪着疑惑的双眼,看着白翻译,“我贾贵让你说太君的事情,你怎么说到八路那头去了,八路是八路的事情,太君是太君的事情,太君打八路,八路也杀太君,跟咱们没关系,您给说说太君就行!”
“贾贵,你真是猪脑子呀,这种事你怎么还不知道?白翻译话语中的意思,是龟田太君说他面前的那个太君,就穿尿片裤衩子太君,现在成了游击队的探子!”
“啊!”贾贵惊讶了一声,“不会吧,这个人真是游击队的探子,他可是太君,这太君怎么能成游击队的探子呢?合着他也是汉奸。”
“汉奸说的是咱们这种人,咱们这种人才是汉奸。”黄德贵解释起了什么是汉奸,也把鬼子不能是汉奸,是鬼子奸的说词给说了出来,“太君能是汉奸吗?不能是汉奸,他们只能是这个太奸。”
“就宫里做营生的那种人?”贾贵瞪着眼睛,将鬼子一句话变成了这个太监。
“你说的那个是太监,我说的是太奸,前面的太字一样,后面的这个奸字不一样。”黄德贵纠正着贾贵的错误,也不晓得是不是黄德贵发音不标准的缘故,反正听上去,就跟这个太监差不多。
“太监,太奸,不一样嘛。”贾贵道:“姓黄的,你小子拿话蒙我。”
“谁蒙你了,我说的是太监,不是太奸,算了,跟你说不明白。”黄德贵一脸不耐烦表情的怼呛着贾贵,“我、你贾贵,还有白翻译,我们是狗汉奸,那个穿尿片裤衩子的太君,跟我们一样也是狗汉奸,只不过他是太君,所以叫做太君狗汉奸,简称太奸。”
“原来是这么一个太奸啊,我贾贵以为他要去宫里混饭吃那。”贾贵咧嘴笑了笑,“原来不止咱们国家有这个汉奸,太君那个国家也有汉奸,只不过人家不叫汉奸,人家叫太君狗汉奸,没想到我贾贵大街上随便蒙了一个人,就是太监。”
“贾贵,你小子立功了,这太君汉奸不是你抓的嘛,你当初抓他的时候,不是因为他是探子?”黄德贵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后悔,他之前是山田一郎那头蠢猪手下的狗汉奸,现在想要投靠到龟田太郎手下,需要大量的功劳来证明自己的能力,继而取悦龟田太郎,使得自己保住青城市警备队队长的宝座,要不然黄德贵一定没有这个好果子吃。
眼前这个游击队的探子,就是一份天大的功劳,抓住这个游击队的探子,龟田太郎必定高兴。
可惜。
这个游击队的探子,不是他黄德贵抓住的,是贾贵那个狗屎玩意抓住的。
早知道能出来捞取这么一个功劳,他就赶在贾贵面前出来了。
没想到迟了一步。
闹的贾贵捞到了这个功劳,他黄德贵什么功劳也没有捞到。
狗屁。
“我怎么知道他是太奸,龟田太君不是命令我给你们八十块大洋嘛,我去哪儿给你们找大洋去?”贾贵把这话题,扯到了找大洋上面,借着找大洋这个话题,掩饰自己救那个教书先生的真实用意。
“为了给你们俩找这个现大洋,我带着老九上街来查这个良民证,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要想捞钱,就得查良民证,谁没有良民证,谁就得掏钱,这个人他没有良民证,所以我贾贵当时就想讹他两个钱花花,但是没想到他比我还狠,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
黄德贵更是火冒三丈。
好家伙。
这功劳捞的,简直就是瞎猫碰到了这个死耗子,他黄德贵怎么就没有这样捞功劳的机会呀?
妈了个叉叉的。
怎么好事情都让贾贵这个王八蛋给碰到了。
黄德贵一脸羡慕嫉妒恨表情的看着贾贵那朝着龟田太郎一步一挪的身影。
“龟田太君,您找我?”问话的贾贵,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害怕龟田太郎在抽他大嘴巴子。
虽然立功了,把一个鬼子内奸给无意中揪了出来,对龟田太郎而言,肯定是大大的功劳,同时也是大大的耻辱。
万一龟田太郎刺激下,给他贾贵几个大嘴巴子,贾贵可就彻底的坏菜了。
先预防为主。
“贾队长,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抽你贾队长大嘴巴子的。”见贾贵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龟田太郎便猜到了贾贵的那番小心思。
“您真的不抽我贾贵大嘴巴子?”贾贵小心翼翼的说道,语气中分明充满了不相信,“我贾贵怎么这么不信啊。”
“你立功了,我为什么还抽你大嘴巴子?”龟田太郎表明着自己的态度,“我这个人赏罚分明,立功了,有赏,闯祸了,有罚,你抓住了一个皇军的蛀虫,功劳大大的,我得赏你。”
“赏钱?”贾贵一脸苦逼,“我贾贵晓得,您龟田太君肯定又挂账了,这账得挂到什么年月去啊?”
“嗯。”龟田太郎嗯了一声。
“您就是在嗯,我贾贵也得说,我贾贵既然立功了,您就应该把这个赏钱给我,而不是挂账,您是太君,怎么能挂账那。”贾贵念念不忘这个钱。
贾贵和龟田太郎因为钱的事相互扯皮的同时,被贾贵救了性命的那个长袍读书人,迈步走进了太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