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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葵娘这反应,慕清婉就知道葵娘肯定认识这玉佩,那么,她也一定知道飞镰吧。
“飞镰给我的。”慕清婉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对面的葵娘脸色似悲似喜,伸手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眶,然后说道:“是的,这枚玉佩,是当初夫人交给飞镰保管的。”
她说着,叹了口气,“这枚玉佩和那个粉晶桌子,是夫人的信物,小姐一定要好好的收着,也算是留个念想。”
慕清婉一直看着葵娘的脸,很少见她有这样伤感的神色:“葵娘,这个飞镰到底是什么人?”
“飞镰是夫人身边的暗卫,七煞之一的电煞,他们一直潜伏在夫人的身边,负责保护夫人的生命安全,后来夫人离世,也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可以联系七煞的方式,奴婢以为,以为他们都……没想到,他们都还在,现在竟然联系到了小姐,这样以后小姐身边也能有个仰仗,奴婢也就放心了。”葵娘说着,脸上尽是安慰。
慕清婉听着葵娘这么说,有些诧异,然后说道:“竟然他们都负责保护我娘的安危,为什么我娘最后还是……”萧锦怡最后还是发生了意外,送了性命呢?
她这么一说,葵娘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还不是聂氏那个贱人做出来的事情,是她逼死了夫人。”说着,葵娘的脸色更冷:“当初,慕宗义也对夫人并不上心,聂氏那个贱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夫人当时心里有又说不出的苦,最后郁郁寡欢,人一日不如一日,也就送了性命。”
慕清婉听着叹了口气,她想着自己在安澜院里发现的点点滴滴,那个密室,还有那些字画上面有关于萧锦怡留下的文字还有其他的痕迹,总感觉萧锦怡似乎并不像是被聂氏逼死的,反而倒像是自己有心寻死一样,而且,萧锦怡的背后既然有这么多的势力,只要她想,一个小小的聂氏,她还对付不了吗?
越想下去,慕清婉觉得越是疑惑,她看向葵娘的双眸,出声问道:“葵娘,我的娘亲到底是什么身份,寻常人家的女儿,不会有这么厉害的背景吧。”
这个疑问,其实慕清婉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有这样那样的原因碍着没有问出口,今天正好,把这件事情问明白了,她心里也能踏实一些,毕竟,比以后时不时的再冒出这种奇怪的人和物来,也让她的心里好有个承受能力不是!
葵娘闻言眉头皱了皱,脸上闪过一丝难色,说道:“小姐,关于这件事情,现在并不是说的好时机,等到了以后实际成熟了,小姐自然就知道了。”
听葵娘这么一说,慕清婉几乎更加肯定,这个萧锦怡的身份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葵娘怎么会吞吞吐吐推三阻四的?
而且,以前慕清婉询问关于萧锦怡的事情的时候,关于她的身份,不只是葵娘,就连苓娘也是三缄其口的。
到底这个萧锦怡是什么来头,能让她的下属都这么保密?
慕清婉心想,萧锦怡不会是什么黑暗势力的头头吧?或者是,什么神秘势力的人?
葵娘看着慕清婉沉思的脸色,忍不住说道:“小姐,并非奴婢有心隐瞒,而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告诉小姐才对小姐是好事,有些事情一旦揭开了,那么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肯定会给小姐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还有会威胁到小姐生命的事情发生,现在小姐在慕家,虽然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但是奴婢保证,奴婢一定会竭尽自己的所能,让小姐衣食方面样样都是上品,就算是比之皇宫里的公主嫔妃,小姐也并不会比她们差的,定然不会叫小姐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不然奴婢就是死了也无颜去见夫人。”
慕清婉转过头,看着葵娘的双眼,里面是殷殷的目光,似乎还有碎冰浮动,慕清婉的心里一暖,如果是在现代社会,哪里会有非亲非故的人这样掏心窝的对你,除非是自己的父母?
甚至,有些血缘亲人出卖你的还比比皆是,更何况是陌生人了。
“葵娘,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不要再说这样自责的话,如果不是你们,我在慕府的日子还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呢。”慕清婉说道,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真的,如果不是苓娘她们在身边这样的维护她,照顾她的衣食起居,那她来到古代的生活一定是非常困难的,根本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过的这么舒适。
“小姐这么说就折煞奴婢了,奴婢照顾小姐是应该的,当初夫人对奴婢们一个个都视为亲人,如果奴婢没有将夫人唯一的骨肉照顾好,那奴婢简直枉为人。”葵娘说道。
慕清婉听着葵娘的话,如果就对这个萧锦怡非常的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有这样的性格魅力,能让她身边的下属们一个个对她这样的忠心,竟然在她逝世这么久之后还对她如此的忠心?
可是另一方面,看着萧锦怡的这些下属们对她这么忠心和爱戴,那就说明萧锦怡并不是一个苛刻的人,可为什么就没有得到慕宗义的疼爱呢?
论美貌,她也见过萧锦怡的画像,那绝对是比聂氏傅沛岚都要美上十倍的美女,而且还是万里挑一的,轮才情,慕清婉觉得,如果将萧锦怡比作那个才女诗人的话,那也是李清照级别的,但是为什么就是留不住慕宗义的心呢?
按理说,看着萧锦怡对待她的这些下属,那么她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怎么还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成那样啊?
越想,慕清婉感觉自己心里的疑惑就越重。
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慕清婉站起来,对葵娘说道:“葵娘,灵溪这边,还需要多你多多照顾,她是个没了娘的孩子,又不受父亲的疼爱,本来就比别人可怜的几分,我不想让她再受到其他的伤害了,毕竟,她现在好不容易才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之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