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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白欢懵逼,接触到这等凤鸣史上头一遭的事,嫔妃与皇子公主都惊愕的险些失去表情管理。
女人在朝为官,着实……
荒唐二字还没从心里浮现,倏地想到她做的一件件,不说除毒瘤,只说退贼子几万,他们的命都是她救的,他们便没资格去评头论足。
百官也是如此想,因此当北政提议此事,没一个反对,开创凤鸣历史先河第一个女军候,女武官。
北泠轻推一下已经傻了的猫,见人还不动弹,便牵着她的手走到北政跟前,小声道:“宝宝,回神了。”
白欢头皮发麻地抱拳,不好众目睽睽下扶北政一番好意,只得道:“陛下,民女多谢厚爱,若凤鸣需要民女,民女刀山火海义不容辞,但上朝与民生大计……民女着实没这么大的肩膀去扛。”
北泠淡淡道:“嗯,不上,本王也不上。”
北政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瞪了眼北泠,轻咳一声:“允了,接旨。”
白欢接过,喊了句:“谢主隆恩。”就跟北泠退下去了。
复杂地一看北泠:“你知道?”
北泠脸不红心不跳道:“我不知,知定会去阻止。”
“呵,我信你个糟老头子。”白欢拿着圣旨直叹气,唉,回家的遥遥无期,倒在凤鸣建功立业了都。
一句“仪制起”唤回她的神,抬眼看去,太监总管在北容身上披有一层绣着龙的外袍,北政取下头上冕旒,郑重地给弯身的新帝戴上,满脸欣慰地给他系着带子。
耳边能听见北政的小声叮嘱:“定要带着凤鸣繁荣富强下去。”
北容凝重点头:“定不负父皇厚望。”
待玉玺等一一交给北容,下方的北政欣慰笑着,看着头戴冕旒的新帝,一步步走上九五至尊的椅子,他坐下的那一刻,上百个巨大牛角号由人吹奏,同一时刻发出寓意新帝继位的闷声震响。
从英鸾殿到广场,瞬间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响彻天际的高呼:“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即刻起,凤鸣第七代君王,北容年间正式拉开序幕。
接下来的花车游行白欢没去,站在高处看着北容上了四米高的花车。
老北鼻不让她叫小朋友,奈何她对小这个字十分执着,小皇帝应运而生。
她看的清楚,小皇帝还挺贴心,细心地搀扶着头戴风冠身披凤袍,仪态万千笑着的小皇后上花车。
远远看去一俊朗霸气一漂亮温柔,看起来登对极了。
花车在沉闷的牛角号下,被几千御林军拥着,渐渐驶出皇宫。
白欢不想跟人挤,却又想看热闹,拉着北泠找了块地势高又无人的建筑,主动伸手求公主抱被带飞。
从高处看去,能隐隐约约看到被漫天鲜花包围的小皇帝,在向他的子民挥手,全城震耳欲聋的吾皇万岁,在皇宫都能听到。
看了会,白欢实在受不住十里飘酸,收回视线:“下去吧宝贝儿,去凤凰宫。”
北泠顶着一张千年寒冰脸,抱着人杵在宫墙上无动于衷,宽袖被混合着酸味的风吹得上下翻飞。
又无法控制自己:“看,继续看,看够了为止。”
白欢好气又好笑:“我就是想看北容小媳妇,不是专看他。”
“噢。”
白欢吐出一口气,认命地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张开嘴。”
将舌探进去,勾着他的缠绵一会,等人回暖复苏,在他唇上舔了一圈,得瑟道:“我感觉我的吻技已经到达天花板了。”
北泠看她一眼,悠悠道:“属我这个陪练有功。”
“嗯嗯,有功有功,想要什么奖励?”
北泠又巴巴地看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欢笑一声,不知蔫坏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骚话,又惹得高岭之花红透了耳根。
北泠冷静道:“宝宝,不合适,不合适。”
“你除了这话就没别的了?去不去一句话。”
“……去。”
新帝登基,整座皇宫都被喜气洋洋的红所包围,凤凰宫也是。
白欢笑眯眯地朝上位抱拳:“欢儿见过太后娘娘。”
说罢,故意一声惊呼:“错了错了,应是太皇太后娘娘。”
一向喜朴素衣裳的太后,今个穿难得穿一身暗红,慈爱地朝白欢招招手:“你个小调皮,快些过来。”
上下打量着她:“哎呦,哪里来的小仙女儿,这还是哀家的欢儿么?”
白欢故作不满:“欢儿之前便不好看了?”
“好看,好看,欢儿何时都好看。”太后拉着她坐到身边,继而看向被她无视到底的儿子,“无事的话泠儿便去忙吧,皇陵祭祀可耽误不得。”
才刚下坐下来没几秒,茶都没喝到的北泠,没滋没味地起身:“是,母后。”
太后拉住想起身的白欢,笑着道:“欢儿便留下陪哀家,好些天没见了,可着实是想。”
白欢一颗心倏地提上来,只要不是老北鼻故意隐瞒,皇宫任何风吹草动岂能逃过老人家法耳?
果然——
从听之他那清冷小儿子牵着白欢的手入英鸾殿,太后就恨不得立即将人拉过来问问,人在跟前断再做不到虚伪与蛇。
直白问道:“欢儿呀,哀家问你一事,你觉着哀家的小儿子生的如何?”
除了对她家老北鼻,白欢从不墨迹,果断道:“仙人之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太后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就有神的眼更亮一分,亲手接过李嬷嬷端来的花茶,递给白欢,“欢儿退敌有功,那若是哀家将他做赏赐送于你,你可愿?”
这话老人家之前问过,白欢那次惶恐地摆手拒绝,这次却道:“那便多谢太皇太后。”
太后喜不胜收,大喜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一个劲地将她爱吃的小点推到跟前,不由得再次确认:“欢儿可是心悦泠儿?”
白欢用力点点头:“喜欢到爆炸。”
太后摸着她的头,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哎呦,好好好,好孩子好孩子。”
心里一颗大石,终于踏实落地。
又不由得埋怨北泠:“泠儿也着实是,既然以情投意合,怎不来向哀家要一桩旨,害得欢儿平白受了这多天委屈,回头哀家一定好好说说他。”
其实若抛弃道德一点,可去跟太后撒撒娇,借她老人家的懿旨,别说成全男女朋友关系了,立马能叫老公,老人家一开口看那小古板还怎样沉默。
可白欢不大想,这事是他俩的事,好坏也应该由她自个承担,不想把老人家牵扯进来,用外力去逼迫小古板就范,那样太卑鄙无耻,会让她的感情沾上杂质。
若真做了,她都看不起自己。
她敢爱敢恨,既然喜欢的小古板不知道因什么原因……起初她认为他是想玩女追男,直到今天他拉着她无所顾忌地走,连这个都能给她,还计较区区一个身份?
她恍然明白他是有苦衷才死不松口。
那她就不问了,不要啥身份了,就这么勇往无前地陪他不醉不休下去,奉陪到底。
就不信撬不开那张小嘴,问不出他在逼不得已什么。
不大想让太后去责怪他,便将事揽到自己身上:“娘娘,不怪他,是欢儿不想这么早成亲,欢儿那边都是三四十岁才成亲,想先……”
一顿,找了个干瘪瘪的理由:“想先打拼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