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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剑咒诛心四字，东皇太一闻声大骇，急忙提醒嬴玄说道：“王爷速速退出剑域！”
“这是剑之诅咒，一但发动，便无法阻断，剑咒入体，每年此时此刻，为万剑穿心，生不如死啊！”
“盖聂先生，还真是心狠啊！”
嬴玄面目瞬间阴沉下来，想不到盖聂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大意了。
就不该和盖聂废话，直接动手杀了他，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反派死于话多，嬴玄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杀人一直都很果断，没有想到今天还是着了道了。
嬴玄长枪用力，推开盖聂，就欲冲出剑域，却被盖聂拦了下来。
“有句话没有说错，我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盖聂说道：“不过，这里是我的剑域，由我做主，留下你为你的罪孽赎罪，还是做的到的！”
“你就不问白费心思，和我一起，享受着万剑穿心的痛苦吧！”
盖聂的气势此刻已经回到巅峰状态，嬴玄自知逃脱无望，选择和盖聂交涉起来。
“盖聂先生，都要死的人，何必如此执着呢？”
嬴玄说道：“本王的罪孽，自然有后世之人，口诛笔伐，你何必苦苦纠缠呢？”
“口诛笔伐？”
盖聂并不松口，说道：“大丈夫，生不能流芳千苦，死当遗臭万年，能说出这种话的你，会在乎后世之人的口诛笔伐吗？”
“况且你也说过了，你的罪孽不可饶恕，虽然我此刻已经没有能力杀你，但是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不是说他们因我而死吗？所以我需要给象郡二十万冤魂一个交代啊！”
嬴玄千般口舌，盖聂都无动于衷；嬴玄有丝毫动作，盖聂就出手阻拦，铁了心，不让嬴玄离开。
盖聂看一眼四周，无数长剑已经将嬴玄和盖聂包裹起来，它们漂浮在空中，剑尖直指嬴玄和盖聂。
“剑之诅咒，即将发动，诸位还不走吗？”
盖聂看向东皇太一等人，玩味的问道：“莫非诸位也要陪我二人，受这万剑穿心之苦。。”
重人面带为难之色，这个时候领证脱逃，以后见了嬴玄，怕是不要交代啊！
毕竟诛心剑咒只是诅咒，杀不死嬴玄的。
看出众人的为难，嬴玄却是不为难他们。
“退下吧，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无还了！”
有了嬴玄的许诺，众人立刻退出，跑的比猴子还快。
等到众人出了剑域，盖聂对嬴玄说道：“你对他们倒是仁慈，可是对象郡百姓怎么那般狠毒呢？”
嬴玄冷笑说道：“他们是能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忠勇之士，庇护他们，是本王的责任。”
“至于和叛军同流合污的乱民，本王没有仁慈可言！”
哪怕知道嬴玄的答案，卫庄依旧脸色难看，嬴玄今日不得死，象郡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你不该让他们走的，诛心剑咒伤神不伤身，若是让他们替你分担一二，你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很多。”
盖聂说道：“毕竟剑域之中，就这么多剑，有一半是我的，剩下的一半，并不一定全是你的，现在全是你的了。”
嬴玄闻言一愣，随即抬头看向剑域边界，那里还有东皇太一等人的踪迹。
“跑的真他娘的快啊！”
“老子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不知道替老子挨几剑再走吗？”
既然走了，嬴玄虽然不要脸，但是也不能拉着他们替自己受苦。
“盖聂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算计了？”
嬴玄脸色阴沉的问道，万剑穿心之苦，受过了也便没有什么感觉了，一年一次，嬴玄抗的住，可是被人算计，就有些让嬴玄脸上挂不住了。
“纵横之事，无非就是算计二字，这很奇怪吗？”
盖聂说道：“张仪、苏秦那个纵横家，都是此中高手，我虽然不及他们，没有大算计，可是一些小算计还是有的。”
“小算计算人，大算计算国，本王一人，可媲美一国，能算计本王的，都是大本事，小瞧你了，盖聂先生。”
“真自信啊！”
盖聂说道：“这么多年，你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份自信啊！”
“好了，接下来，该是你我为我们的罪孽赎罪的时候了。”
盖聂闭上眼睛，伸开双手，剑域之中的长剑瞬发而至，化作一道道剑光，传入盖聂的心脏之中。
嬴玄眼中闪过坚毅之色，长枪驻地，傲然挺立。
“觉醒禁忌之术，本王已经受过蚀骨之痛，我倒要看看，这穿心之苦，有多厉害！”
一道道剑光没入嬴玄的心脏之中，一声声闷哼从嬴玄的喉咙中挤压出来，已经压抑到了极致。
瞬息之间，嬴玄已经面如白纸；片刻之后，汗水已经沿着铁甲留下，打湿了嬴玄的衣物；接着嬴玄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已经听不见四周的声音了；到了最后，嬴玄身体摇摇欲坠，用两杆长枪架住身体，不至于狼狈的坐在地上。
任由万剑穿心，嬴玄只是闷哼，不肯惨叫一声，甚至不肯倒下。
天空的长剑已经尽数消失，嬴玄的心脏之处，无数剑影闪烁，最终消失在嬴玄的心脏之中，等待明天的今日，再一次让嬴玄受尽苦难。
万剑穿心之后，嬴玄终于理智，面色苍白，嘴唇青紫，身体已经麻木，说话话都觉得困难。
艰难的活动手指，然后是五根手指，接着是一条胳膊，一点点恢复身体的能力，直到嬴玄能活动身体，足足话费了嬴玄一个时辰的时间。
盖聂不知道嬴玄知道为何如此坚持，受尽苦楚，也不吭声，骄傲的样子让他甚至有些敬佩了。
走近盖聂，看着平躺在地上的盖聂，嬴玄裂开嘴，笑容灿烂。
“万剑穿心，不过如此！”
盖聂也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不停使唤，挣扎了许久，也便放弃了。
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也不用在乎这狼狈姿态了。
“这就是你的骄傲吗？这是耀眼啊！难怪我杀不了！”
盖聂惨笑几声之后，恢复正色，说道：“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莫要再造杀孽了。”
嬴玄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盖聂的心脏，说道：“什么是杀孽？”
“只要我问心无愧，杀多人都不重要；只要心中有愧，死一个人都会自责不休。”
“再给一次机会，哪怕知道你要杀我，哪怕每日都要受着诛心之苦，十三城依旧要屠！”
嬴玄说道：“那怕还有千千万万个你要杀本王，本王依旧要屠了象郡。”
“看着你马上是个死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本王屠杀象郡的真实原因吧！”
听到嬴玄的话语，盖聂眼中恢复了些许的神彩。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