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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膀子站在那里发愣之间,江文远也已经进入大吉祥寺内。
虽然寺内僧人不多,但也各司其职,照应着前来烧香祈愿的信徒。
其实来这里的信徒也多是老婆婆。
江文远走入大殿,见有一个空莆团,就对着佛像跪倒,在心里默默诉说自己犯下的罪行。
自从穿越到这里,也可谓是杀人无数,这让善良的江文远极为不安,只是想诉说一下以求心安而已。
顾念儿、江媚桃、陈秀舟三个也在他身边的空莆团上跪下,双手合什的祈祷。
自然她们的祈祷和江文远不一样,她们是在求和江文远的姻缘,期盼将来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正在这时,忽见一个执事僧人神情紧张地走过来,到在三个女孩身前:“三位女居士怎么来了,快!快站起来,随我躲到佛像后面去!”
说着,伸手就去拉顾念儿、江媚桃、陈秀舟三个。
还以为这僧人要对她们三个不利,江文远睁开眼,问道:“怎么了?难道她们不能来吗?为什么还要躲到佛像后面?”
那执事僧焦急说:“不是不能来,是这寺院旁边就是满天星的水匪,不但在周围抢劫财物,看到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会一并抢了去,三位女居士年轻漂亮,如果被他们看到,又哪里肯放过?”
“什么?”江文远疑问一声。
那执事僧指着旁边一位老妇人说:“这位老妈妈已经来这里很多天了,就是为了给她女儿超度!”
“超度?”江文远又疑问一声。
“是呀,她女儿丢了二十多天,最后在洪泽湖的水岔子里找到了尸体,被剥得一丝不剩,捆成龙虾状,下身烂了很多处!”
这执事僧又指了一下旁边一位妇人:“她儿媳妇本已经怀孕,被水匪抢了去,第四天在水里发现尸体,被糟蹋得一尸两命……”
“哎!”这执事僧叹一声,闭目摇头,明显是说不下去了。
江文远往两边看了看,见有几十位跪在莆团上的婆婆,个个都是神情哀怜无助,有的还祈祷出声:“我那苦命的女儿,愿你在死后的世界里不再有这些痛苦……”
“佛祖既然有无边法力,就把那些天杀的全部杀死……”
“原佛祖保佑,保佑我女儿千万别是被水匪抢了去!”
“原佛祖保佑让那些水匪放了我儿媳……”
看了多眼,江文远又指着问:“难道这些……这些都是……”
“哎!”执事僧又叹一声,点了点头,悲悯地颂了一声佛号:“因为尘世有死不进家的习俗,在外面发现的尸体不能再运回家去,便停在我们寺院内超度发丧,她们也就每天在这里!还有是为了佛祖保佑女儿无恙的!”
“这些个东西,一个都不能放过!”气愤之下,江文远竟然喊叫出声,惹得所有人都看过来:“你在说什么?”
江文远连忙赔礼:“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是说那些个水匪,一个也不能放过他们!”
“小道士切莫这样说,那些水匪个个都是恶魔,如果被他们听了去,你就没命了!”这些老婆婆们个个神情紧张,替江文远担着一份心。
“我只会让这些恶魔没命!”江文远说着,也不赎罪了,而是向殿外道:“小迷瞪你进来!”
“是!”小迷瞪就在殿外,因为他要保护江文远,自然不可能离得太远。
待小迷瞪走进,江文远说:“带采荷组去找到满天星的老巢,暗中搜一下,看他们房中有没有被关押的女子,如果有,想办法救出,带过来!”
“是!”小迷瞪应一声,带采荷组的人离去了。
陈秀舟说:“我也去吧!按这位和尚所说,里面被关的女子一定衣衫不整地被捆着,小迷瞪他们都是男的,反而不便!”
江文远说:“可是你……你的伤……”
“相公放心,我这点伤不要紧!”说着,陈秀舟也追小迷瞪而去。
“你……请问你是?”在神像前跪着的老婆婆们面面相觑。
江文远也没回她们的话,而是说:“老妈妈们放心,只要你们的女儿和媳妇还在匪巢内,我就会帮你们救出!”
“哎!”其中一个老婆婆叹了一声:“这位小道长,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你们这些人根本斗不过那些水匪,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别等一下没帮上我们反倒是害了你们,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见这些老婆婆都替江文远担心,顾念儿说:“老妈妈们放心,我们总领帮不怕他们,他说帮你们救出,就能帮你们救出!”
“总领帮?”这些老婆婆都惊疑地看向江文远:“难道他就是清帮总领帮江先生!”
“那还有假吗!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总领帮!”顾念儿也喜欢展示江文远,因为这是她的骄傲。
“啊?真是清帮总领帮……”老婆婆们惊疑几声,对着江文远跪倒一大片,再也不是刚才为江文远担心的神色了,纷纷求道:“江先生你是土匪克星,你可要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呀……”
“你可要为我报仇呀……”
“我媳妇也被他们抢去了……”
江文远连忙站起,把他们一一扶起,又向她们问了几句,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原来来这里烧香的老婆婆不是为死去的女儿和媳妇超度亡灵的,就是丢了女儿和媳妇来这里祈祷神佛保佑的……
未过多久,便见陈秀舟带着采荷手们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几十名女子,身上都被胡乱穿着男子的衣服。
江文远也能想象得到,一定是找到她们时身上都没有穿衣服,是陈秀舟胡乱找来了衣服帮他们穿上。
“娘……婆婆……”一进入大殿,那些女子便对着那些老妈妈们跪倒,抱头痛哭多时,又一起跪倒在江文远身前:“感谢恩人,感谢恩人救下我女儿……”
江文远连忙又把他们搀扶着站起。
陈秀舟来到江文远身前:“太惨了,关这些女子的房子前挂了一个木牌,上写近色房,听一个女子说,只有首领和立了功的水匪才能进入近色房,只要有人进入,这些女子就遭罪了,她们都被撅屁股捆着,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人蹂躏,而且……而且什么东西都往她们身下那里塞,草、石头、棍子……”
江文远听得气愤起来:“小迷瞪,把他们的老巢给我拆了!”
“是!”小迷瞪应一声,带采荷手刚要离开,又听江文远说:“等等!”
小迷瞪站住,江文远人又问:“他们的老巢离这里有多远!”
小迷瞪用手往西南一指:“没多远,刚才救出临淮帮兄弟那节院子西南不远就是!”
江文远点了点头:“那就给他们留几十间吧!靠近寺院这边的几十间给他们留住!”
“为什么呀!”小迷瞪问道,对于这些水匪,小迷瞪也十分气愤。
江文远说:“因为我要让那些水匪头子们来这里赎罪,我要在这大吉祥寺内擒住他们!”
“在这里擒住他们?”小迷瞪不解起来。
江文远也没有更多解释,而是说:“就按我说的办吧!”
“是!”小迷瞪又应一声,带采荷手们离开了,刚到在寺外,就看到江北阿四带着去洗澡的人回来了,听小迷瞪一说,他们也都个个跟着去了。
看着小迷瞪他们离开,一个生擒三湖水匪的计划在他心里产生,向那执事僧说道:“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你们的掌寺住持,我有事想和他商量!”
这执事僧说:“江居士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我们住持在两年前就被水匪们给杀了,现在这大吉祥寺内由我和几十个师弟打理!”
江文远叹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寺内的袈裟多吗?”
“袈裟?”那执事僧不解:“江居士要袈裟做什么?”疑惑地眼神看向了江文远,他还以为江文远要出家。
不只是他,江媚桃、顾念儿、陈秀舟也一阵担心,紧张地看向江文远。
感觉到这执事僧的目光,江文远摇了摇头:“我不出家,只是想用袈裟抓那些水匪!”
“用袈裟抓水匪?”那执事僧颇为不解。
“对!”江文远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是恶魔,我就用袈裟困住他们,再让这些被他们欺负过的人报仇,当然,也不一定都是袈裟,普通的僧衣也可以!”
虽然执事僧并不明白江文远心中所想,但仍然点了点头:“我们这家寺院之前也十分兴盛,有数千弟子,后来闹捻子走了十之七八,住持死后又走了许多,僧人们临走时都把僧衣脱下,足有几千上万件呢!”
“那就好!”江文远点了点头,又向这执事僧说了一番话,这执事僧脸上吃惊着:“这样也能擒得住那些凶恶水匪们?”
“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说完,江文远向寺外就走。
“轰隆!轰隆……”江文远刚刚走出大吉祥寺,就听得西南方向一连串的房倒屋塌声。
顺声音去看,一道一道的烟尘向上升起。
自然是小迷瞪和江北阿四他们在拆满天星的老巢房屋。
而且在轰隆声中,还有声声惨叫,不用说,应该是守在老巢内的水匪们也被拍死在墙下了。
江文远远远去看间,忽听身后台阶上纷纷喝起彩来:“好!好!水匪窝子终于被捣毁了,日后我们就再也用受祸害了……”
江文远回头去看,正是那些拜佛的老婆婆们。
那执事僧也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号,又向江文远说:“江居士屠魔以救众生,原来你才是大佛!”
江文远一摆手:“别瞎说,整天被人叫道士就够烦的了,我可不想再被人叫和尚!”
说着,便走出了大吉祥寺。
因为满天星的水匪们人员众多,他们居住的房子也临着拦湖堰好大一片,“轰隆轰隆”响了好一时。
拦湖堰不远处的一艘船上,李大膀子看着岸上那升起的滚滚尘烟和倒下的房屋,脸色再次呆然,嘴里喃喃道:“哇!这事大了呀!比把我手里的临淮帮弟子抢走还要大……”
这李大膀子因为丢失了临淮帮的人,本来刚刚想好了一套向罗架海禀报的说词,现在又看到老巢都被拆,感觉刚才准备那套词没用了。
心中连连叫苦:“江文远,咱好好打仗不行吗!非拆我们房子干嘛,没了房子,日后我们住哪儿呀……”
看着那狼烟四起,李大膀子无神地自语一阵,又忽地想到这事应该赶快禀报给湖主罗架海。
便连忙架着船,离开洪泽湖,从河岔子进入白马湖,到在杨岛登岸,见到罗架海第一句话就是:“湖主,大事不好了!”
罗架海正和黄高粱、汤扬、柳不直等人在三苇子岗上查看困江楼的地基。
此时看到李大膀子神情,还嫌他这么慌张给自己丢面子,喝道:“慌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李大膀子又焦急说:“是真的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呀?”
“我所看守的两百多临淮帮弟子被……被……”紧张之下,李大膀子都一时说不下去了。
“是被他们逃走了吗?”谢葫芦脸上一喜:“不要紧,有我在呢,不用怕没有人质用!我能把江文远的身边人偷过来!”
李大膀子摇了摇头:“不是逃走的,是被救走的!”
“救走?”罗架海怎么肯相信?“屠圩有一两百兄弟看守,难道你们打不过人家吗?不行的话,你可以回去调兄弟们呀!没用的东西!”气怒之下,罗架海一脚踢去。
这罗架海一者是身体魁梧,同时又有功夫在身,竟然把李大膀子踢倒在地。
“也调来了三百弟兄,但是没用!”坐在地上,李大膀子说:“他们根本没和我们打,而是把我们的房子拆了!”
“房子拆了?”罗架海瞪着眼,不可思议地问。
“对,他们把我们的房子拆了,不但把他们的人走救走,还把我们看守的兄弟都拍死在墙下了,连同新调来的三百兄弟,只剩下我一个!”李大膀子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