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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管大,陈秀舟、顾念儿、小迷瞪、小铃铛却仍然站在江文远身后。
江文远说:“你们怎么不离开?这里要在比机关术,还是很危险的!”
陈秀舟说:“我怕他们九个挟持你,我要保护你的安全!”说着,把手里的搓开的数把飞刀亮出,只要将军杜这些人稍有异动,就会被飞刀穿喉。
顾念儿则把刚绑悬耙笼用剩下的一个悬耙拉在手里,江文远地也能明白,这丫头力量极大,如果自己有危险,她就会把这悬耙轮起来打人。
管大、小迷瞪和小铃铛则每人拿着一支洋枪。
“哎!”江文远叹一声:“好吧,那就帮我把这些东西搬进第二进院子里!”
说着,一指地上的那些伏地弩和神臂弩,还有刚刚扯下的湿土袋子的布。
管大等人分开,各拿了一些,搬到前面第二进的院子里。
“那咱就开始比机关术!”来到第二进院子的牛车旁边,江文远说。
“真比呀!”刘坤一从前窗看过去,脸上满是期待。
他对江文远造的东西都十分感兴趣,但还没有见过他当面制作机关,这一次可得好好看看。
不只是他,袁世凯从瞪大眼睛从前窗看出去。
因为江文远他们到在了第二进院子,自然也就从前窗向外看,而且那些操作寸子弩的军兵也都把弩车推到前面的窗后,弩箭难准了前面的院子里。
“你们小心着些,在照房内也藏好身体,我要用这种神臂弩做机关,这种神臂弩力道极强,可以穿墙伤人!”
对两边照房内提醒了一句。江文远又向将军杜说:“来,你们九人帮我把这些弩搬到这一辆牛车上!”
将军杜本就想抻江文远的本事,自然也按他说的去做,把那一堆弩都搬到了牛车的车厢内。
待他们把弩装完,江文远走到近前,对那些弩进行了特殊的排列,让每一把弩都弩箭向外,又分作不同的层次和角度。
最后又用绳子在车板和两边的矮挡架上用绳子绑着固定弩身。
陈秀舟和顾念儿走过来问道:“要不要我们帮忙!”
江文远说:“不用,我说过要亲手和他们比试机关!”
陈秀舟和顾念儿也只得后退,一个紧攥着搓开的飞刀,一个紧握着悬耙的撑子,做好保护江文远的本职工作。
袁世凯在房中向外看着,说道:“这不中啊江先生,你在摆机关,破机关嘞人却在旁边看着,这不公平呀!”
江文远回头说道:“袁大人放心吧,这些人就是三五岁阶段的机关水平,我就是让他们看清,再告诉他们怎么解,他们也解不开!”
这一句,把将军杜的八个弟子气得不轻:“江文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机关门也是响堂堂的门派,怎能被你如此污辱?”
“我没污辱,是实情!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你们的水平就是三到五岁之间,或许还达不到这个阶段呢!”
八个弟子刚想再说什么,却被将军杜拉了一下,低语道:“现在只管让他说大话,等一下我们轻易把他的机关破解了,他就更加丢脸了!”
八个弟子一听也是,便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往江文远的手上去看。
江文远一边用鱼线把所有弩的悬刀都连在一起,一边嘴上说道:“相信你们也都看出来了,这根鱼线连接了所有悬刀,我就把它叫做悬刀总线,只要总线一动,所有的弩都会射出,对吗?”
将军杜和他的八名弟子都点了点头,自然他们也看出来了,弩的悬刀就是板机,现在都被连在了一起,可谓是一动俱动。
刘坤一不能接受了:“哪有你这样的呀,既然要让他们破你的机关,现在还向他们讲解这么清楚!”
江文远也没有理会,又从地上捡起七八根成缕的鱼线,拿在手里拉了拉,见每一根都很流畅,便在最前端挽了一个束子扣,再递到将军杜手里:“把它系在你脖子里!”
“你要用这根线勒死我?”将军杜不解问道。
“用绳子勒死算什么机关呀!听我的,我保证让你能见到平生最为惊艳的机关!”江文远又说。
虽然将军杜有些担心,但本就有比试机关的前言,也只得依他,把那一缕鱼线套在脖子上。
江文远调整了一下松紧程度,再加一个扣,形成死套。
又把那缕鱼线从将军杜后背垂下去,又说道:“在你大腿根儿上再系一道!你自己系就可以了!”
虽然没明白江文远的意思,但将军杜仍然按他所说,把鱼线缕在自己大腿根儿上又系了两道。
最后,江文远又接过来,在他腰上又系了一道,最后把鱼线缕从后腰处垂下。
用手顺着,江文远远远地拉出,嘴里向将军杜不知所谓地问道:“你的兽具店就在归德府内是吧?”
“是呀!”将军杜也没在意,应了一声。
江文远又问:“你的店铺有多大,连你做工的后院带前面的店面一起算?”
“大概有十丈长宽!”虽然感觉江文远问得莫名,但将军杜还是如实回答。
“好!”江文远应声了一声,脚下丈量着地面,把那缕鱼线也拉出十丈长,再截断。
把鱼线另一头的七八根分开,有的系在那根悬刀总线上的不同位置,有的直接空出来。
做好这一切后,江文远又向那八名弟子说道:“你们也按我这个方法,自己系好吗?”
八名弟子眼光看向将军杜时,将军杜嗤笑一声,说道:“按他说的做,看他能弄出什么机关,我就不信这几根鱼线能拴得住我们!”
八名弟子都应一声,捡起一缕鱼线,像将军杜一样,先在自己脖子上系了一道,又从后背垂下,在大腿处分开各系一道,最后又系了腰处的一道,鱼线缕的头垂到后腰上。
袁世凯从窗户处向外看着,又急起来:“不知道你要弄啥机关,竟然还让人家自己参与,人家也是懂机关嘞,解起来会有什么困难吗?”
江文远只是脸上含笑,仍不接他的话,而是把另外八名弟子后腰上的鱼线拿过来,先屡一下流畅度,又用刀在十丈长的距离裁断,分开头,仍和将军杜的那一根一样,牛车上那根悬刀总线上系了几根……
接着,又在地面捡起一个缠线轮轴来。
因为鱼线本就很细,最怕弄乱,所以都是整轮的买,将军杜原来在这里设计机关时,用到了大量的鱼线,现在这些缠线的轮轴也都遍地都是,而且还有绊鱼线的细竹棍。
再用细竹棍插在轮轴中心的活眼内,再绕上几圈鱼线,用另根竹棍转动几下,形成绞子棍,保证轮轴能在绞子绳的回弹下进行转动。
又固定到牛车的矮架上。
把将军杜和八名弟子身上的分开没还没有系的几鱼线,缠到了轮轴上,再接到悬刀总线上。
因为轮轴在绞子绳的反弹之下往回转,九人后腰的那缕鱼线中,就有几根被拉紧。
生怕拉动之下启动牛车上的弩,将军杜他们便连忙回到车边。
江文远连忙说:“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只是这里的卷线轮转动了而已!”
“你这算是什么机关,就想用这种轮子转动拉动弩的悬刀,把我们射死吗?”将军杜终于恐惧起来。
“不是!”江文远否定了一句,再拿起他们垂在后腰上的那缕鱼线,一一分开着进行讲解:“这一根线不能被拉紧,只要拉紧就会启动牛车上的弩;这一根不能被剪断,断了也会启动车上的弩,这一根不能打结,只要一打结,抽动不流畅之下,也会启动牛车上的弩,还有这两根,必须要同时拉,如果劲力不一样,也会启动牛车上的弩……”
江文远也真是耐心,把一缕线拨开,一一对他们讲解讲解。
本身江文远所说的这些规则就已经让人头大,再加上多数量多,更是让将军杜他们抓狂。
待最后看到江文远把手一松时,鱼线缕垂到了地面,更加记不住哪条线的位置和属性了。
“你们记住了吗?”明知他们记不住,江文远还故意问了一句。
“没……”九人的脸都皱成苦瓜皮了。
“那好,我再给你们细讲一遍吧!”说着,江文远又拿起一缕鱼线:“这一根是……”
待重新讲完,将军杜这九人仍没有任何头绪,都快哭出来了。
最后江文远又把那缕线松开落到地上,向管大、陈秀舟、顾念儿、小迷瞪、小铃铛说:“我们走吧,让他们在这里解机关,别等一下他们解不开了硬拉,再让我们池鱼之殃被射死!”
带着几人,临进照房的门时,江文远又回头向将军杜说:“对了,你们还不能弯腰,因为你们一弯腰,也会把那根不能拉紧的鱼线拉紧,也会启动牛车上弩!”
将军杜和他的八名弟子就被晾在了第二节的正院之内,陪着他们的只有那头牛,还有牛后拉着的牛车。
如果这牛一跑,这九人的命运就难以保证了,因为牛车上向四周摆的都是装满实箭的弩……
“大师兄,怎么解,我们应该怎么解呀?”八名弟子慌张得腿都不住地抖动。
一名弟子用手轻轻从后面顺过来鱼线缕,眼里看着,心里愁着:“这鱼线都长得一个样,我们怎么记得住哪根是哪根呀?”
“可是我们记住了又能怎样呢?线是不能断的,只要一断,牛车上的弩也会启动,咱还是被射死?”一名弟子提醒道。
“对呀,这机关没解呀!”将军杜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带着哭腔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