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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摇了摇没有拿电线那只手,说:“不是洛克菲勒的功劳,虽然他见我时百般说是他的运作的结果,但我知道会内的机制,他只是介绍进去,并没有任何运作,而且我也向摩根问过,是他把我女婿介绍进会之后,经过推选才成为的理事的!还说是我女婿身怀宝藏!”
虽然江文远也不在乎入不入共济会,但仍然问道:“共济会理事?”虽然他对共济会的结构并不是太了解,但也知道他们一定是必有所图。
大卫点了点头:“共济会内还有个理事会,常任理事有三位,一位是会务理事,一位是常务理事,一位是商务理事!我女婿就是会务理事。”
爱丽丝脸上泛喜:“还是首位理事呀!”
大卫点了点头:“对,开会时还要由我女婿主持的!”
江文远则担心另外一件事情:“既然我是理事,是不是我还要去会内干活呢?”
大卫摇了摇手:“那是不必,共济会本就是松散的形式,平时也没有什么大事要打理,只要秉承同舟共济,相互帮助就可以了!”
江文远点头应声,又问道:“那我入这个会还有什么用?”
大卫说:“用处大了,比如说这次你们的太后主张对你动武,但知道你理事的身份后,就不敢了!”
江文远虽然心中推测太后不会对自己善罢甘休,还是问了一句:“要对我动武?”
大卫点了点头:“我听说,当时她都把电报拟好,都要通电全国了,要共同讨伐你!”
大卫所说并不假,自从荣禄从淮安回京之后,再加上看了所有观瞻官员的奏章,对江文远再难放得下心,特别是江文远辞官不受,一个不能被朝庭约束的势力,可是极大的威胁,她不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
所以才当着荣禄的面做出决定:“不行,这人留不得,先祖们对汉人的试探方式就是臣服程度,虽然不比指鹿为马的典故,却也是一样的道理,明知我授官是假,也不敢不受,他竟然当面拒绝,还嘲笑我的字,这是不尊,这是反意!荣禄速调武卫军开赴苏南,另外通电全国,让各地团练也聚过去,一定要剿灭这伙悍匪!”
荣禄则有些担心,向慈禧施礼道:“太后慎重呀,那江文远虽然兵力不多,但他手里有飞鸡,还有坦克船,我的武卫军也难是对手!”
慈禧掌权已久,自然知道一点,威胁皇权的势力一定不能留,特别是江文远已经有了号召天下的能力,任何一个皇帝恐怕也不敢留,当下坚毅道:“这将是一场硬仗,但也不能不打,即使变成第二次太平天国,也不能不打!”
荣禄虽然担心,但有懿旨在,也不敢不尊,只得应声,徐桐把通电全国的电报拟好,拿到慈禧面前:“太后你看,这样通电全国行不行!”
太后对那电报上略略看了一眼,点头道:“没有问题!去发吧!”
徐桐拿着电报出去,交给电报房向外发,首先发给的就是武卫军中的几名将领,董福祥、聂士成及宋庆毅三位将领接到后,只是恐惧加震惊,而袁世凯接到电报后,则是连连皱眉:“不好呀,这是要天下大乱呀!”
凭他的判断,无论是清庭的正规武卫军,还是地方的团练军,加在一起也难是清帮那些泥腿子的对手,因为他们有江文远,有超越所有军队的装备。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也会在这一过程中成为清庭的炮灰,精明如他,自然不会如此,但他需要想出一个计策来,怎么才能让自己不当这个炮灰呢。
想了多时,突然一拍脑袋,亲自来到他府内的电报房,吩咐道:“给天津知府发电报,让他查江文远和洋人嘞关系!”
电报房的报务人员连忙按他的意思发出电报,未过多久,便收到了天津知府回电,报务人员直接读了出来,经查:“江文远以入洋人共济会,并为首席理事。”
袁世凯又连道:“回电报:‘兹事体大,应速报朝庭!’”
待电报发出,袁世凯脸上便露出笑容,感觉这一仗打不起来了,他知道上次爱丽丝让洛克菲勒介绍江文远入共济会的事,所以才在这上面找突破口。
果然,北京仪鸾殿接到这一电报后便当即把内容呈于慈禧,慈禧本来已经开始布置战事了,突然看到这电报后,整个人像是被抽筋蚀骨一般软了下来。
过了一时,又连忙道:“速去收回电报,发出去的电报再跟发一封,就说:这是朝庭调度地方的一次演习试验,现在取消,之后也要严加保密。快去,快去!小李子直接去!”
正在殿外面柱而立的李莲英听见,先是“啊”地疑惑一声,接着又连忙应一声,去了电报房。
看着慈禧神情,荣禄也不解起来:“太后,怎么了?”
慈禧无力呻叹了一声:“唉!他是共济会成员,而且还是首席理事!”作为大清的第一掌权人,慈禧必然知道洋人的这一财团组织,几次和西洋的战争,都是和这一财团有关系。
荣禄也是一愣:“什么?他是共济会理事?两次鸦片战争都有这一财团的背后支持,如果这次发现我们和江文远开战,洋人必会参与其内,我大清真的就亡了!”
说这话时,荣禄感觉后背不住的冒汗,衣服都湿透了,本就没有打赢江文远的胜算,再加上洋人卷入,自己真是不堪一击。
慈禧道:“是呀,看来是我太过草率了,以后我冲动时,你要提醒我一点!”
荣禄连连应声:“是是是!”虽然他知道慈禧的脾气,同时也知道她这是在找借口。
过了一时,慈禧又道:“虽然他是共济会理事,但也不能不管,还是你去吧,由你代表朝庭,去参加太平洲的参览会,代朝庭表示祝贺!”
荣禄应了一声:“是!”又试探着问道:“还要不要拟旨?”
这太后道:“拟吧!上次你说我不够尊重,他还嘲笑我的字,这次我要好好写!”
说着,来到书案前,亲自研墨,也不在纸上写了,而是取出一块黄绸,写道:“自三皇治世……朝庭兴亡,无一不重人才,人才聚而朝庭兴,人才散而朝庭亡,今江文远身怀大才,足堪大用,特旨:江文远直入军机处,加兵部侍郎衔,与荣禄直辖武卫全军,提调天下军马……”
这次,慈禧所写已经和上次不同,写得十分认真,虽然间架结构不谐调,但每一个笔划都那么工整。
荣禄接下,脸上欢喜,暗道:“这样就好,既然武卫军都被他直辖,自然他会尽心装备!”
当下,辞了慈禧,出了仪鸾殿,回去后再稍作收拾,又上了路。
他刚上路,京城里就有人把这一消息发给了袁世凯。
袁世凯早欲进入政治中心,自然会在北京安排自己的眼线,接到消息后,自然也猜到了荣禄目的,说道:“既然他要去太平洲,我们也去!菊人,点齐武卫右军,我们开往太平洲!”
徐世昌不理解起来:“为什么呀,太后都回电报这是朝庭的电报调度演习了!”
袁世凯说:“咱帮江文远平息这场危难,自然要让他知道呀,而且也要让荣禄和太后明白我嘞异心!”
徐世昌不但不解,还惊慌起来:“异心?”
袁世凯点头:“对!让朝庭明白,只要他们对清帮动武,我会直接反过去帮助清帮打他们!”
徐世昌又连连劝阻:“不可不可呀!异心只能藏于内,怎能让别人知道?即使不处罚,朝庭也不再信任我们了。”
袁世凯又哈哈一笑:“菊人还没有看出来吗?日后清帮和清庭会长时间僵持,只要我们站在中间,双方都能感觉咱嘞重要性,而且可以借参加参览会之名,向江文远表明心迹,就说我接到朝庭电报后勃然大怒,决定造反带武卫右军来投清帮,帮助打朝庭,谁知走到到半路又不打了!纵然江文远精明,也会心生感激嘞!”
徐世昌仍不放心:“可是,荣禄这次不是也要去太平洲吗!他可是你的领军上司!”
袁世凯又说:“他只能感到威胁,也不敢把我咋样,因为他不想把武卫右军推给江文远……”
听了袁世凯的一番分析,徐世昌才点了点头,当下,去点齐所有武卫右军,出了济南,一起上路,浩浩荡荡,顺运河往南而行。
虽然大卫知道朝庭要对江文远动武的消息,但对于这些细节,他自然不知道。
他说出这话,倒是希望江文远感激自己,感激共济会。
江文远却并没有,只是说了一句:“好呀,总算这场仗没打起来,不用死人了!”
见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激的表示,大卫虽然心里失望,也是没有办法,只得道:“走吧,我们去安装发电机去,看看我女婿又设计了什么新的发电机!”
江文远刚要答应,却被爱丽丝抢先道:“不用了,有这些工程师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回去组织驻清商人及共济会人员,到腊月初八来参加我们的参览会!”
大卫根本不想回去组织什么人员,他只想去太平洲上看心系梦绕的重力驱动系统,连忙道:“不用不用,那些人到时候会来的,不用组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