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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不,身为吸血鬼的他们并认可自己被称为吸血鬼,在他们的心中,吸血鬼只是那些低贱的凡人给他们的蔑称,和所谓的血吸虫、跳蚤、蚊子还有那些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臭尸体一样低俗的寄生虫。而实际上他们是造物主的杰作,是孕育自然之中的精灵,人类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饭后的甜点、圈养的牲畜。他们有一个自认为非常完美的名字——天降之物。哪怕是吸血他们也只会吸吮纯洁的处女鲜血,而作为交换则会赐予她们永生,那些男人腥臭的血浆对他们来说都只是腐烂的脑浆。
可今天,一位高贵的天降之物却被他视为牲畜的人类堵在了卫生间里,自己那无坚不摧的利爪无法攻破他们的盾牌、飞快的速度无法绕过他们的感知、坚如磐石的身体甚至不能够撞击到他们的身体,那是无可挡的黑魔法会被这些人身上弹出的金色符文抵消,甚至是幻术攻击都无法让这些人产生任何错乱。
所以这位高贵的天降之物现在正被堵在宾馆套房的卫生间里,蹲在马桶上一只手捂着被撕下一大块肉的大腿,另外一只手拿着电话请求支援。
“先……先生,我快支撑不住了,他们把一根金属棍子插在沙发上之后,这间屋子就固若金汤,我甚至连窗户都无法撞破。”
∟
高贵的天降之物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如此之近,外头那些普通人,他在中世纪的时候一个人甚至可以横扫一大片,但现在区区四五个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逼到了这般田地,这种落差让他根本无法适应。
“你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电话里的那个人用古拉丁语和他低声交流着:“有一些什么特征。”
“黑西装、黑墨镜,耳朵上挂着耳机。只是标准的保镖样,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的手指上是否戴有一枚玉石戒指?”电话里的声音缓缓问道。
“有……有的,他们每个人都佩戴着一枚奇怪的戒指在大拇指上,您怎么知道的?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冷了下来,然后用一种嘲讽的语调说着:“你该死了。嘟嘟嘟嘟……”
“喂!先生,先生!你不要放弃我啊。先生!”高贵的天降之物疯狂的按着手机,但对面显然已经关闭了手机,无论怎么重播都无法再次拨通。
而就在这时,被他用最后的血魔法封闭住的厕所大门终于还是被那些发散着阳光般光芒的短刀给刺穿了,眼看已经不再能支持多久了。
高贵的天降之物,慢慢的松开了手机,本来就苍白的脸上露出绝望的苦笑,他慢慢走到大镜子面前用水清洗了一下脸,然后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并将因为打斗而弄乱的西装理得整整齐齐。双手放在背后转过身紧紧盯着那扇已经即将被攻破的大门。
五分钟之后,一个天守门的黑衣人按下的抽水马桶的按钮,将里头黑色灰尘冲了个干干净净,转过头笑着说:“唉,蛋儿。发现没,这家伙根本拿我们没招。”
“可不是么,你也不看看咱的装备。”
是啊……可不是么。天守门经过这段时间几方势力的联合加持,现在真的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首先他们的狗腿刀。这刀是模仿尼泊尔刀那种劈砍的造型,主体刀刃是以高强度的特殊钢材打造。并且融入了一种经过特制的太阳尘。在成刀之后,被灵力激发就会发出灼眼的光芒。这种属性的武器,虽然无法跟龙渊、忘川桥那种档次的家伙相比,但制式武器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而且也别小看这把简单的狗腿刀,它是由青衣主持设计、由那些穿越法师给予附魔并结合三大妖族各自的秘法千锤百炼而成,光这一把刀的造价。在黑市上就能卖到三百万以上,还根本就是有价无市。
而那面激活盾牌的手环的设计者,更是了不得了。那可是由亚圣之一的白泽亲自完成的作品,再利用现在最尖端的感应技术改进,只要佩戴那个配套手环。哪怕是一点灵力都没有的人都能轻松的激活盾牌和狗腿刀。
至于防御上头,思远也是没有一点的懈怠,防具是他和梦鳞一起鼓捣出来的,虽然跟梦鳞铠比起来简直就是纸糊的玩意,但作为她的批量复制品,等闲的伤害却也是不放在眼里的。特别是在融入但丁那边的潘多拉技术之后,他们身上穿的那件衬衫已经不能称之为衬衫了,分明就是外挂感应装甲,对直伤法术能够抵御住莫然的圣道之九、对物理攻击的防御则达到了三级剑灵冲击。
还有为了保障门徒的安全,二爷这个阵法狂人甚至还和那个半神**师联合研究出了一个东西方联合防御阵,如果判定攻击能够会导致人员伤亡,阵法则会在人员收到伤害之前将人传送至指定地点。
这个看上去虽然并没有那么威风,但就算是白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技术已经达到了阵法的最高境界,前后三百年压根无法被人超越,哪怕是白泽本人也并没有自信能创造出如此神奇精妙的阵法。
当然,他们脸上戴着的那副墨镜也并不是为了装酷,除了要防止被自己的武器晃瞎狗眼之外,眼镜上整体则是用掺进了龙鳞粉的树脂打造,可以抵御除末日审判以下所有心智性法术和精神系法术的攻击,所有的幻术除了蜃精那种真实幻境之外,也几乎全部免疫。
这还只是单体防御的装备和冷兵器。而实际上,在经过一系列试制和研究之后,基于狗蛋圣枪的武器已经全面开始制造,现在就是子弹上有几个关键点还在攻关没法做到量产,更不用说威力更大的秘法能狙击枪和秘法单兵榴弹。
按照思远的设计,每三个装备齐全的天守门门徒就可以对付一个上三界的来的高玩。然后再特殊训练一批能够使用大口径秘法武器的人来对付那些厉害一些的敌人。
这种想法已经酝酿很久了,现在已经付诸实施,不过现在到底还不成形,所以必须保证这些新晋门徒的能够有一定的实战训练强度,而现在正好有这样的机会。
而在天守门的内部测试中,像白泽这种存在已经很是无敌了。这让思远多少有些担心,但那些法师却说再过段时间,白泽不可能单独对付五个以上的天守门门徒。当然,思远也用自己测试了一下那把超可怕的狙击枪的强度,一千二百米距离直接破盾,虽然破盾之后已经不具备杀伤力了,但思远可以想象如果是一个五人小队的协同攻击能够熟练起来,那哪怕是白泽在不适用殉爆类的术法的情况下,肯定会被打的很惨。
为了对付这帮家伙的超视距能力。思远也算是绞尽脑汁,最后基于昆仑大阵上研发了昆仑大阵的简化版,一个可以在三分钟内驱散灵力的附魔棒,五根同时启动的话,覆盖范围大概是五百米,一旦进入这五百米,所有人甚至包括思远都无法使用任何术法、特异功能甚至是能量武器,只不过这个术法棒制造工艺之复杂、成本之高。那是难以想象的,虽然能够反复充电。但一根术法棒的成本高达八千多万,工时超过两千小时,哪怕是宁氏企业也无法大规模制造,只能做出十根左右的。
不过今天这术法棒的效果实在是太棒了,思远感觉那个血族也算是很高级了,但在术法棒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从猎人瞬间变成了猎物。
唯一的遗憾……就是思远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个欧文已经死在了床上,死因是颈部大动脉被切断,失血过多而死,并不是被吸死的。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思远在**的欧文胸口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刺青,他第一眼就认定这是个阵法,所以他用手机把这个图案拍下来传回了总部,不到三十秒那边就把信息传了回来并还顺手给他发了个对比照。
“真视之眼是吧。”思远呵呵一笑,伸出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接着他的天眼豁然张开,然后天眼开始和这真视之眼接驳。
就在他逆侦查的时候,几千公里之外的欧洲,一个年轻的男人突然兀自抽搐了起来,旁边一个监工模样的人匆匆走了过来,然后惊讶得愣了一会,接着掏出手枪就给那人来了一枪,接着旁边的守卫顺势就把他给拖了下去,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要分心!”那个监工怒吼了一声,然后匆匆的走进一扇门中,并直接坐电梯上了顶楼,在一扇门口战战兢兢的敲了敲门。
“进来。”
门里的人应了一声,接着这监工慢慢推开了门,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说道:“先生,我们被追踪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个被称为先生的人坐在老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伦敦眼上,声音低沉:“你切断信息了没有?”
“已经切断了,可是我觉得……”
“你回去休息吧。”
“是的,先生。”
监工浑身一哆嗦,关上门慢慢的退了下来。在他离开之后,老板椅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单向玻璃看着下面那个整齐的大厅里数百个监视者,用手转着自己的戒指,脸上全是笑容。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他椅子上的那个女人:“我不是说让你下次来的时候敲门吗?”
“我是使者,凭什么要敲……”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那男人就已经化作一缕青烟并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并把她死死顶在了全透的落地窗上。
“你说呢?你说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带着不紧不慢的温柔。但他的手上却没有任何留情,那女人已经被捏得满脸青紫。
“放了我……”
“那下次记得敲门哦。”
男人慢慢松开手,任由面前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滑落地面,而他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远方,轻轻提示一声之后,就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我知道了……”
在被这样蹂躏一翻之后。那自称为使者的女人才记起面前这个魔王的身份和外号,他绝对是那种残忍到极点的人,可偏偏这种残忍是建立在他的强大之上。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虐杀女人,所有人都猜测他是因为当年和帝释天干仗的时候伤了那个地方,不能人道而导致心理变态,但是很显然……他并不喜欢女人。却对男人格外宽容。
“罗睺,有新的指示。要求……”
“渗透天守门?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可能了。”罗睺舔了舔嘴唇,指着外头伦敦眼:“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没坐过那个摩天轮呢。”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不是已经把驱魔人渗透成筛子了吗?”
“那你们就去吧。”罗睺背负双手,清秀的站在那里,外头霓虹色的灯光映在他略带阴冷却绝对清秀帅气的脸上:“不用来找我。”
“可是……罗睺大人。”使者终于用上了敬语:“这是上头的命令。”
“上头?那就告诉他,我办不到。”
“可……”
女使者还想再说话,但突然间她的身体就不听使唤的撞向了钢化玻璃。并直直的把玻璃撞出了个大洞然后被高高的抛向了空中,以几千倍的加速度坠向地面。
这女使者是会飞会传送的,但此刻她的能力却完全不能使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坚硬的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啪”
当摔烂泥的声音传来之后,罗睺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总是给我找一些这样的人,真恶心。”
说完,他拿起手机看着那个被他放弃的天降之物之前给发来的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上头赫然就是思远带着几个人闯入宾馆的那一幕。
他用手婆娑了一阵,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真是有意思。强大而内敛、温柔而决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的好想认识认识你呢。”
不过正当他意淫思远的时候,刚才那个监工顾不得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先……先生……”
“嗯?怎么了?”罗睺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顺手拿过自己的杯子递给他:“喝口水。缓一缓。”
“我们十二个观察员同时……同时被侦查了,我已经全部杀掉了。”
罗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拍了拍监工的肩膀:“干的漂亮。我亲自去看看。”
说完,他慢慢消散在空中,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底层的监控室中。开始探查起究竟。
这个监控室并不是常人所理解的那种监控室,它反而像一件巨大的办公室,里头坐着许许多多人,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块莹莹发亮的石头,他们的任务就是用自己的身体连通这块石头,并把他们脑海里所呈现的事情呈现在他们头顶的显示屏上,而这些精神讯号会经过的科技含量很高的数字化转存放入一个个硬盘之中,原理跟监控着实有点相似,但他们的摄像头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罗睺走到其中一个已经被摧毁的石头面前,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掉的观察员,然后用手指按在了他们额头上,接着一股他没接触过的强大精神力的顺着他的指尖传了过来。
一阵电光噼啪作响,思远突然被弹了开来,他转过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已经被灼黑的指尖,半晌没有说话。
而和他同样表情的还有半只手都处于麻痹状态的罗睺,刚才那强烈的精神流摩擦导致电流已经能够击伤他了,可想而知对面那个家伙究竟有多么强。不过他几乎也可以肯定,自己的精神流也同样对那个家伙造成了伤害。
他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对旁边的人说:“这里不能要了,所有数据都要转移。所有人统统杀掉。”
“了解。”
在监工做出回应之后,罗睺就走出大门,接着里头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然后便是一阵黑暗。不多一会儿,就见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卫开始往外搬东西,罗睺则一个人站在旗杆顶上遥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
而在他遥望的东方,思远也陷入了陈思。经过一连串的阵法串联,他大概搞清楚了这个名为的真视之眼的阵法核心在哪里了,虽然那个纹身上各种华丽花哨,但无一例外都会有一个三角形的眼睛。这个眼睛才是本体,上头的睫毛长短排列代表着各种不同的波段。也就是说每一个眼睛都是独有的,也就是说这些玩意都是单线联系的摄像头,一旦幕后那人发现了摄像头里出现了不正常情况或者说发现这个摄像头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么那边就会启动暗杀把这个摄像头清除掉。
今天那个欧文大概就是因为被人看到他与特案组的人起冲突了,虽然那边不一定确定是不是思远,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只要和特案组有过接触的人都会被清理掉。
“这个世界果然是有光有影。”
白泽站在思远身边,盯着欧文已经发硬的尸体:“有天守门就有对抗天守门的,哈哈哈。真是有趣。”
“你真觉得有趣啊?”
“当然啊。这是个挑战也是个机遇。”白泽慢慢往外走着:“天守门往外扩张的机遇。”
“哦?怎么说?”
“我们的策略是什么?”
思远闻言一愣,天守门的策略其实很简单,就是突出那个守字,很少主动出击,大部分时候都是以防御为主要策略。所以经常会显得非常被动,而被白泽这么一提,他倒是似乎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走出去!没错,就是走出去!这个想法并不是第一次冒出来。但却因为各种愿意给拖延了,可这一次真的是天守门最好的机会的。一次师出有名的机会。不过这同样会是一次赌博,如果输了,那么天守门很可能又要蛰伏几十年,可一旦赢了的话——再无战事。
赌运、赌势、赌命,三者加起来可以说是一次豪赌,但思远在简单衡量之后。觉得赢面并不小,再加上天守门并不是孤单一组,虽然境外那些加入天守门的势力现在还很单薄,但并没有人不允许他们发展啊。
“呐,情报全开吧。尽快做出决断。机会错过可就没了,你还得苦熬。”
思远并没有直接答应白泽,虽然现在天守门内部都在传他和二爷各自领导一脉,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实这绝对是子虚乌有,天守门的宗旨放在首位的就是团结,二爷不但是天守门现在的最高领导人,同时也是第一智囊。
按照体系划分,思远是天守门的心脏,那么二爷就是天守门的大脑,也就是说少了谁都得跪的节奏。所以如此大的事,思远一个人并不能做主,他必须返回总部和二爷面对面的讨论一下。
“魔都这边今天交给你了,我得回一趟总部。”
“了解。”
思远最后是以最快的方式回到了总部,并直接把二爷从他家里给喊了起来,然后被打扰睡觉的二爷也并没有让其他人舒坦,一溜电话打过去,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负责人被他给喊了起来,甚至连管食堂的主任都被揪了起来,在凌晨两点的时候集合在了天守门大中华区总部的会议室里。
“我不同意。”
小龙女是典型的保守派:“我们的后勤能力严重不足,如果贸然远征的话,损失谁能负责?思远?还是振国?”
“我倒是觉得这是挺不错的建议。”陈明难得一脸正经:“如果能够一次性打通这些关节,我们以后都会很顺利。毕竟现在我们离病入膏肓还很远,如果按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不知道能撑多久,再强的防御也经不过逐步蚕食。”
“我同意于雪的看法,我们现在并不是出击的好机会,我们才刚起来没多久,人员训练、装备、补给都还跟不上。”负责训练的兔子皱着眉头说道:“除非我们能有三五个像思远这种人,否则一切都免谈,我可不想我亲手训练出来的那帮兔崽子就这么没了。这是无意义牺牲。”
“我同意陈明。”
鱼老大一贯的言简意赅,被一通电话从意大利拽回来的黑道老大皱着眉头看着思远让人临时制出来的分析报告:“我在外头消息相对要灵通一点,我们这太平,但欧洲非常不太平。猎人窝在巴黎、骑士被驱逐,上个礼拜刚到达香港修整,猎魔人被不明身份的歹徒给灭了满门,这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现在就是2:2咯。”陈明仰起头看着二爷:“思远是发起者,不能参加投票,现在黄金一票在你手上。老二,未来可掌握在你手上了。”
二爷端起他那已经掉皮的搪瓷茶杯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凉水下去,摸出烟,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个在党代会上犯愁的村大队党支部书记。
“现在下头有风言风语你们知道吧?”
这个风言风语谁都知道,不就是说二爷和思远不对付,甚至下头已经有人开始分边站了,这个趋势继续下去是非常危险的,但却又不能明着遏制,下头那些家伙都聪明着呢,聪明人想的多,谁知道会说出个什么来。
“队伍大了,就不好带了。”二爷不无感慨的叹了口气:“而且这件事真的很棘手,今天必须要达成一个统一意见,明早就要开始准备。可是你们都知道,只要有思远搀和的事,我都算不到,所以哪怕是老子都只能选赌或者不赌。”
他说完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甚至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毕竟在做的都是当领导的,考虑的事情自然就多了,不但有对策问题还有士气跟人心的问题。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二爷,如果他驳回了思远的意见,那么下头的人肯定立刻泾渭分明。可要同意思远的诉求,这真是挺危险的一件事,他同样是赌,而且是用手底下人的小命去赌、拿天守门未来百年的运势去赌,这场可是豪赌啊……
思远当然也想到了,但他之所以还是要提出来,是因为他对未来的隐约预感告诉他,这是天守门翻盘的最好机会!如果把握住了,说不定真的可以一劳永逸。
“既然选不定。”
二爷弹了口气,在他军绿色的睡裤里掏啊掏的掏了半天,最后摸出个五毛钱硬币……
“喂,我说老二。您也好正经点,我们这讨论未来决策,你要扔硬币?”陈明歪着头看着他:“你想什么呢?而且你要扔硬币也扔一块的啊,你扔五毛算个屁啊?”
二爷没搭理他,只是把硬币高高的抛向天空。可当所有人都在等着二爷结果的时候,他却把草案拿过来唰唰唰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自言自语道:
“扔硬币不是为了选择,只是当硬币飞起来的那一瞬间,你就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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