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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有些懵。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很(rè)(qíng),也都很友好。
这就是太原吗?
不知不觉,赵云的心中种下了颗种子,不过现在他心系妹妹,其他的事(qíng)还是等到解决完妹妹的病(qíng)再说吧。
哪个武者没有一个将军梦呢?
赵云垂着脑袋,盯着桌上的茶具发呆。
看着水珠的凝聚滴落,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短暂瞬间,坠到了桌上,化开。
赵云似乎看到了生命的规律,消逝的速度,心中愈加紧张。
定数如何,谁也说不准。
他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琛的(shēn)上了。
而在另一头的研究院,此时陈琛正和老爹论及此事。
“头发尽白?”
“体内元气在不断地流失,并且是不可逆不可阻止的(qíng)况”
少有的,陈琛看到了老爹流露出了认真和严肃的神色。
“难道不好处理吗?”
开口主动问道,抛开赵云的(shēn)份,一个花季少女的生命,也值得陈琛去努力挽回。
“并非如此。”
陈闲摇了摇头。
“命理学和印术学就是我在负责的,这个小姑娘的(qíng)况其实很好解决,但是却又是治标不治本的。”
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因为赵雨这个(qíng)况,目前来看,或许他能够用印术学来将赵雨的(shēn)体进行一定程度的封印。
这种封印能够控制住她的(shēn)体不再流失元气。
但是也有相对应的副作用。
那就是赵雨的(shēn)体被封印时,也断绝了和天地灵气的沟通交流,那她今后再也没有办法修习精神力和体术。
因为她一旦修行,就会动摇到(shēn)体的封印,而(shēn)体封印的问题,动摇之后很容易就被天地灵气冲开。
而如果赵雨修行的速度没有超过自(shēn)损耗消逝的速度,那她还是会损失自(shēn)元气。
在没有能够让赵雨获得足够超过流失速度的修炼方法之前,封印就是她最好的保护方案。
可是因为元气已经损失了不少的赵雨。
能否撑到找到合适的修炼方法。
还是一个问题。
封印术能够做的,或许只是让赵雨从只能活到十几岁,变成能活到二十几岁。
但是本质上改变不了问题,无济于事。
陈闲将其中的关键告诉了陈琛。
“好,至少印术能够让她多活十年吧。”
眼神有些黯淡,陈琛并不确定这十年能否找到修炼方法,但是他不会选择欺骗赵云。
因为这是刘备集团。
也是这个团体最为本质的精神。
“那行,我现在回去告诉他。”
陈闲目送陈琛离开了研究院。
却是在他出了研究院的大门之后,皱起了眉头,整个人不在状态。
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是在追忆着什么。
“教授,新的研究材料出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一个学子从远处走来,告知陈闲,蔡邕那边的研究又有了新的进展。
陈闲只是点了点头,说明自己随后就去。
“希望是能够解决的(qíng)况吧。”
“是福是祸,真的说不准。”
背(shēn)而去,去研究所里看看蔡邕在进行的新研究到底如何了。
命理之道,印术之学。
都夹杂着许多不为世人所理解的方法,这些或许只有那些术法宗门的人可以分辨。
但是术法宗门的人不轻易现世。
陈闲不知道会如何,他并不想和术法宗门有什么接触,能离得越远越好。
但是儿子所说的这个小姑娘的(qíng)况,陈闲知道如果没有术法宗门的人出手,或许没有办法得到真正的解决。
而从陈琛的状态来看。
这个小女孩的哥哥应该极为重要,最好还是得救下来。
到底该如何是好?
“教授们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陈琛将父亲告诉自己的(qíng)况转达给了赵云,没有丝毫隐瞒。
说清楚了所用来治理赵雨如今(shēn)体(qíng)况的只是印术而已,而不是真正的治疗。
“明白了。”
赵云垂着头,默不作声。
陈琛看不到他的脸色,没法分辨他的表(qíng)和他的心里,只能安慰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印术封印,可以让我妹妹清醒过来,正常地过十年吗?”
赵云猛然抬头,看着陈琛,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的眼神坚定。
似乎是已经在心中下了决定了。
其实也是没得选择。
赵云自己心里很清楚。
南华老仙行踪飘忽不定,不知道会去哪里,自己很难找到他的。
就连自己的师傅都隐居深山,要是师傅不想让人找到他,别人就找不到他。
更何况是已经被人称之为仙人的存在呢?
张宁给自己的那条路,其实也是不可能的路。
陈琛,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了。
更何况。
能够让妹妹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活上十年的话,也值得一试了。
总比现在她一直躺在卧榻上长睡不起好吧?
如今这个样子,说是活着,其实赵云时刻都在自我纠结。
自己这样是在折腾妹妹,还是真的在救她。
“赵云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且待赵云去将妹妹接过来,这一(shēn)武艺,就交付给公子驱使,只要公子不嫌弃便好。”
赵云双手抱拳,认真地朝着陈琛行了一礼。
“驱使倒不用了。”
陈琛叹了口气。
没能帮赵云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倒是让他心(qíng)也不好。
“且来太原当个少年将领,驱除异族便可。”
“是。”
“赵云告辞,公子保重。”
没有太多的客(tào)。
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赵云选择马上往回赶,去冀州将妹妹接过来。
因为他自己清楚,每拖延一天,妹妹(shēn)体的元气就多流失一天,而未来哪怕被印术封印住流失的口子,也会多损失几(rì)生命。
时不我待。
“去吧。”
站在郡府的门口,目送赵云上了照夜玉狮子远去,陈琛(qíng)绪低落得很。
站了许久,才被旁人打搅。
“先生,刚刚那位少年呢?”
刘备从府里取来了不少东西,似乎是些盘缠之类的。
这是刘备在和赵云闲聊之后知道赵云的(qíng)况,也明白他肯定要去接人,去而复返的,所以准备给他备上这些好在路上供他用度。
没想到赵云雷厉风行,在他赶回郡府之前就先跑了。
“已经走了。”
“诶。”
刘备苦着脸,一脸遗憾,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和陈琛并排而站,看着那白衣白马少年远去的(shēn)影。
“他妹妹的(qíng)况,可以解决吗?”
虽然很想要将人家收入麾下。
但是刘备还是更关注赵云亲人的(qíng)况。
因为他比谁都要懂得亲人对这些重(qíng)重义的人的重要(xìng)。
就冲赵云为了自己的妹妹辗转千里来寻找陈琛,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刘备便知道了赵雨对于赵云的重要(xìng)。
从想收服赵云的角度和对生命敬畏的角度出发。
刘备都希望赵雨的(qíng)况能够有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现实往往不会给人好的答案。
看到陈琛摇动的脑袋,刘备的心(qíng)也跌到了谷底。
“先生早些休息吧,天色也快晚了。”
看着似乎提不起什么力气的陈琛,刘备安抚了他一声,便自己抬头看着太原上空的景色。
晚霞艳红,染遍了太原的天空。
火烧云的形状,时聚时散,似乎如同人生一般,时好时坏。
红色晚霞的霞光照映在赵云的白衣白袍上,为那染上了色彩。
照夜玉狮子的马蹄迅速地与地面分分合合,扬起了可迷人眼的尘土。
整个人趴伏在照夜玉狮子的背上。
赵云归心似箭。
没有绕路,他选择直接纵马跨太行。
直接穿过太行山脉,直达冀州。
这是陈琛给他通的道路,他直接从盂县走,在太行山中直下井陉关,用太原郡府开具的过关文书给井陉关守卒。
虽然井陉关现在归属上党。
但是刘备的架势摆明了之后肯定会上任并州刺史,而且如今太原势大,鲜卑一战立下了不小的名头。
并州人都会卖刘备一个面子的。
如果没有陈琛指明的路线和开具的文书,赵云是打算直接骑着照夜玉狮子从太行山脊直接跨越过去,无视高海拔和山路难行的问题。
别人可能做不到,但是带了技能的赵云和照夜玉狮子,不一定做不到。
好在有贵人相助。
用陈琛开具的过关文书,赵云轻松地通过了盂县布置好的关卡,也通过了太行军在太行山脉中布置的那些山寨所控制的山道。
他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奔跑,比风更快的奔跑。
直到,他被拦在了井陉关前。
确切的说,并不是井陉关的守卒拦住了他,而是井陉关通往冀州的道路被封住了。
井陉关有三处通道。
一处通往太原上党,面向太行山西侧的山脉,这是并州境内的官道。
一处是通往冀州的官道。
还有一条是面北而开的,朝着太行山东侧的山脉,冀州境内的太行山开的道路。
而如今,通往冀州的官道和面向太行山东侧的关门被堵住了。
只有赵云来的这个方向没有人堵门。
“小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开门”
井陉关的守卒无奈地告诉赵云(qíng)况。
“开个小缝让我单人单骑过去不可以吗?”
赵云皱着眉头,这是他没有想过会遇到的(qíng)况。
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小将军有所不知,这些堵住关门的人,都是黑山贼,蛰伏在太行山中已经有些年月。这次围住井陉关,说是让我们自己让出关门,否则就在关门前驻点,控制住这条通道,让井陉关成为废关。”
这个井陉关的守卒无奈地笑了笑。
“他们人多势众,郡府肯定没有办法来剿匪,而每年从冀州到并州,不少大商队都是走井陉关,他们把路断了,商队过不来,郡里(qíng)况估计不会好。”
他看着关外那些已经安营扎寨的黑山贼,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这里守关这么多年的。
这么奇葩的黑山贼,他还是第一次见。
“可是我们绝对不可能把关门让出来的,也就只能这么僵持着。”
“小将军的武艺虽然高超,但是想必一个人也挡不住他们那大军围攻。”
“他们现在虽然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是我在这井陉关守关这么多年,什么攻关门的招式没见过。”
“这群黑山贼的打算,无非是先压迫我们的(qíng)绪,再用这个时间就地做些器械,然后大军到齐之后就开打。”
“双方都心知肚明,一旦开打必然损伤惨重,但是他们想拿下这关门,我们想守住这关门,就只能打,现在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他们等他们的大军,我们等郡府的援军。”
“小将军您是从太原来的,如今咱并州的人,谁提到太原的儿郎不夸一声,而且太原可护短得很,见不得自家兵民受欺负,您要是在我这关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守不守得住一回事,回去还得被太原的将军们问责。”
守卒开始自说自的,他实在是不敢放赵云自己一个人出关去面对那些黑山贼。
赵云却还是想要一个人出关门。
“兄台可以放心,我出了关门,生死在我,长生公子和刘太原那边绝对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人(qíng)世故,多少懂得些。
看到守卒不为所动的样子,赵云心中有些着急,瞄到了旁边有纸笔。
“我取纸笔立生死状,我出了关之后,无论是死在关门前还是死在何方,都与井陉关守军无关。”
赵云迅速立了张生死状,丢在了桌上,取了长枪就要闯关门。
护着关门的守卒看向了他们年长的屯长。
“开门吧。”
“唉。”
这小将军要出关门,拦是拦不住的,只能期盼这小将军的生死状能够有点用吧。
守卒们七手八脚地挪开了关门一缝,让赵云单人单骑溜了出去。
赵云一出关门,他们便迅速将关门合上,上了城墙接替巡视,顺便看看那个小将军的(qíng)况。
大汉的风气,仗义、侠气,还是很重的,他们真的没法保证如果赵云死在井陉关的话,太原那边的大佬们会不会来找他们麻烦,只能做好准备,如果赵云往回跑,弓箭手都要就位。
黑山寇井陉,赵云纵马还。
井陉关上的守卒们都屏息凝神,认真观察。
眼前的一幕,将是他们一生中见到最神奇的一幕
【本章说附上小剧场,第一次写,以后保持习惯写一写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