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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县十年前就已经是匈奴人的地盘了。
和南面的那个咸阳不一样,这个咸阳只是个县城。
不过规模也确实不小。
至少比起云中也差不上多少。
匈奴人在这里经营了听多年的。
不过就他们那种经营水平,实在是发展不起来。
只是仍然作为一处驻点式的城池,让来往的匈奴人有地方歇脚。
如果有战事要起的时候,这里也能够成为一个中转站。
发展城池,还真的不是匈奴人的强项。
不过他们能够一直发展着没有让这座城池直接崩塌,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很现实的。
你不能指望着一群根本不懂得建设是什么东西的憨憨来进行城市的基本发展吧。
匈奴人还不知道有那么一批军队已经拿下了鲜卑人手中的云中城,而且一路攻城拔寨朝着自己这里来。
他们还在......
放羊。
匈奴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发展的。
赵云迅速拿下了云中城的战报传到了太原。
这就是一个发号枪一样的信号。
徐晃带着太原新军入云中郡开始接收残局,将云中开始转化成刘备势力的地盘。
这需要大量的建设和防御布局。
现在要接手整个云中,徐晃自然是针对(xìng)地设置几个合适的点,随后便留下足够维持运营的人手,等待着劳工建设团的到来。
其余的主力跟着赵云的路线继续去接收云中郡其他的城池。
而云中郡的拿下,代表着太原方有着机会从雁门方向,通过云中郡进行骑兵绕后突袭作战。
这是陈琛提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求一定要拿下云中郡的原因。
这灵感还是来自于冠军侯霍去病的。
用他的(tào)路打匈奴,活学活用,绝对没错。
两条战线并行,可以让突袭部队的压力没有那么大,可以更加肆意地在敌方后部进行(sāo)扰侵袭。
由太原三军作为正面抗压的担当,牵制住匈奴人大量的兵力。
反正不管怎么样。
要是匈奴人全力抵抗正面战线的话,那赵云的白马军将在匈奴人的后部兴风作浪,而徐晃善守,牢牢地把住云中郡,作为赵云最为坚实的补给区域,再搭配赵云的技能,那简直就是捣乱永动机。
甚至赵云还能复刻一下霍去病的战斗方式,直捣匈奴王帐。
而如果匈奴的主力跑去逮赵云的话,那正面战场就将被推进。
反正这个战术说起来(tǐng)简单的。
赵云只需要按照陈琛的安排,人少就打,人多就跑。
就算是天天在匈奴后面跑马赛,都对正面战场有着很大的帮助。
想要真正打败匈奴人,只有正面战场或者只有敌后战场都是不可取的。
这种里外搞事的方法,陈琛还是比较喜欢的。
这种方法在陈琛看来,可以叫做折磨。
不过也就适合针对匈奴这种后方没有高大的城墙和足够的防御措施才能如此。
在中原地区,骑兵(sāo)扰的用处并不是特别大。
别人只要闭门不出,总不会有人拿骑兵去攻城吧?
贺若古,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所以战略既定是如此。
而随着赵云打下了云中城,在太原做准备的太原三军即时开拔,前往西河郡。
西河郡这个时候的(qíng)况倒是复杂得很。
西河郡此时朝廷还是有一定的控制权的。
但是西河郡一半不在朝廷的手中,只有靠东南方的那些县城才属于朝廷管制。
至于其他的城池,有占城为王的,也有匈奴人抢走的。
似乎在这种并不是很受重视的土地上,有人搞事(qíng),都很容易被忽视掉。
所以太原三军在朝着西河郡进发的道路上,最先会遇到的并不是匈奴人。
而是西河郡本地的豪强、山贼、土匪之类的存在。
也就是说要先向汉人开刀,才能够去跟匈奴硬碰硬。
好在因为这里并不受重视,所以其实刘备在这里打完之后把疆土占下来,也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因为之前虽然名义上是在朝廷手中,但是实际上已经没有控制权。
所以大汉其实在上个西河郡郡守被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命新的太守。
因为这种边境没有很大作用的郡县,对于如今的大汉来说,太耗官的。
虽然想当太守的人才也不少,但是也不是这么随意挥霍的。
几乎是送一个人到西河郡当太守,没一年就被干掉了。
要不就是死在匈奴入侵的时候。
要不就死在当地人农民起义的时候。
包括如今西河郡有几座城池还控制在黄巾军的手中,白波黄巾军正占着几座城池在老老实实发展,打算野蛮生长到兵力重组的时候,再南下进攻洛阳。
对于西河郡的各势力,刘备很清楚。
这归功于陈琛建立,阎仁统领的宣传小组。
这个小组经过了将近一年的发展,如今已经遍布太原、雁门两郡。
而周边的上党、西河、河内,冀、幽两州,也都有太原宣传小组的(shēn)影。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什么有什么,让这个组织的发展超过了陈琛的预料。
也在即将开始的匈奴之战中,发挥出了不小的作用。
敢于做出,太原三军全面进攻西河郡,让赵云的白马军绕后搞事(qíng),只留下张辽、毛阶守家,也是因为陈琛掌握到了足够的周边消息。
如今。
北宫伯玉、边章虽死,韩遂受招安。
但是以刘宏这个人的(xìng)格来看,他绝对是不会容忍一个有着可以随时威胁到洛阳的势力存在于三辅地区。
长安是旧都、别都,岂容这么一个叛贼占据着?
要知道当初掌控住了刘宏权力的人,下场有多么的惨。
所以刘宏如今的主要精力应该都是放在了怎么把韩遂那个老狐狸给解决掉,而不是这边勤勤恳恳打异族的刘备。
南面的威胁如今也就只有刘宏一个人可能会造成麻烦。
至于其他人,上党、河内,这些郡县怎么可能给如今的太原带来麻烦。
张辽和太行赤甲军可都不是吃素的。
至于幽州,现在的幽州可都是分散的,刘虞不在幽州,公孙瓒还在涿郡琢磨着怎么折腾鲜卑人,没有功夫来雁门找事(qíng)。
而冀州,那就更不用说了。
陈琛可是知道张燕在井陉关前屯兵,打算去冀州闹事的事(qíng)。
张燕不可能打并州,更不可能打太原。
无须解释太多,只要知道因为不值得便可。
更何况,盂县藏着的那青山军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遏制在太行山脉中的山贼的吗?
要知道现在太行山脉这一面的山贼,因为刘备集团已经控制住了雁门和太原两郡,直接覆盖了太行山脉的西面,山贼这种生物都已经被清剿得几乎灭绝。
如果黑山贼有不开眼的,闲了一段时间的青山军可不介意和同样名字带山,同样名字带颜色的弱鸡们碰一碰。
在张飞的培训下,太行三军可都是充斥着好战因子的。
较为不同的或许就是。
太行赤甲军善守,并且兵种羁绊上能够触发羁绊连阵,提高守城守关的效率。
太行黑骑以策马奔腾,驰骋疆场为乐,他们那是中型重骑兵,都拿着的是类似于鲜卑人里的勇士们拿的重型武器。
狼牙棒、铜棍,都是势大力沉的东西。
跟着张飞冲阵,那是开着无双撞草堆,割草一割一个准。
而太行青山军很少示人,他们几乎都藏匿在太行山脉中的各处。
一个个的都能够轻松地用藤条、软树枝在山里(dàng)来(dàng)去,灵活得像猴子一样。
他们(shēn)着轻甲,配百炼短刀,就是打得刺客流的一击毙命。
如果你想问他们的一击毙命有多致命,那你应该去问问那些在巡逻被突然干掉的山贼们。
就这种局势,不直接倾巢而出让大家都参与到这个刺激的灭族之战去,那还有啥时候有这种机会。
“所以就是这样,明(rì)一早,我就随大军启程,前往西河。”
陈琛老老实实地跟蔡琰报告了自己的行程和这次出征的问题。
希望能够让蔡琰稍微放心一些,不用太担心他。
其实蔡琰并不是很担心晋阳的安全,毕竟作为大后方,要全军出征也是会做好后防准备。
有张辽和毛阶在,大军距离太原也并不远,问题不大。
但是她担心的是陈琛。
距离上次鲜卑大战才过去多久,又要出征。
而且还又是这种以少打多的大战。
之前,雁门大捷。
所有的人都在欣喜和赞叹,只有蔡琰一人在家中独坐,暗自神伤。
如果不是陈琛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小(jiāo)妻,估计都没人发现蔡琰闷闷不乐好几天。
陈琛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少陪她了。
小两口坐下来慢慢聊。
陈琛才知道了蔡琰的真正想法。
“我并不是在意你没时间陪我。”
陈琛记得,那时的蔡琰微微靠着他的肩膀,糯糯地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其实说来都是我在瞎担心。”
“你出征以后,我翻阅了不少兵书、史册,仔细地将中原和狄胡战斗过的记录都摘取了出来,仔细地比对分析了一番。”
“虽然说我们并不少以少胜多的传奇战役,但是我更关注的是那些失败战役中的问题。”
“冠军侯能够留名至今,是七百轻骑深入敌后,但是实际上当时还有正面战场的拉扯,大汉和匈奴的军力比相差并不是太多倍。”
“而雁门之战,我们和鲜卑人的总军力相差了十倍之上,这种十倍的军力差距在城外野战,弱方鲜有胜绩。”
蔡琰低垂着头。
“也不知道我的担心是否是多余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今后出征,能够以军力胜之,就以军力胜之,不要铤而走险。”
“说来也怪,以我的了解,你也是喜欢以军力大势压制的,怎么就愿意冒那种险呢。”
那时蔡琰的声音是越来越小的,陈琛也只能轻轻地搂住她,安慰她。
他大吹特吹自己的计策和刘备集团的军队的实力。
但是他避开了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兵力的差距。
可是没有办法。
当时如果不去硬碰硬,那鲜卑稳固了在雁门的地盘,那太原就会任人宰割。
因为雁门一过,太原无险可守。
那时别说手中有两万人了,哪怕只有两千人,都要去试一试。
每个集团创建的初期不会遇到几次大危机呢?
度过去了就度过去了。
“琰儿。你放心。”
想到了上次蔡琰担心的问题,陈琛这次解释完太原如今的(qíng)况之后,便给蔡琰打包票。
“这一次我们兵力充足,匈奴能战之兵并不多,无论是军力还是兵力都是我方占优,你不必多担心。”
蔡琰端坐在桌案边,轻轻地抚弄着古琴。
没有抬头。
“戒骄戒躁。”
“你可知道我最近看的史册、兵书里,多少被以少胜多的?那些可都是以优势,在他人觉得不可能输的局面输的。”
不知不觉,蔡琰已经开始朝着贤内助的方向转变了。
陈琛并不感觉烦躁。
反而因为自己家中有这么个宝藏夫人而心中莫名的爽。
至少。
自己不会后院起火,至少还有人能够帮助自己认清自己,不至于有时候飘了或者是不自信了。
要知道在权力掌控的(rì)子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扛得住权力的(yòu)惑的。
刘备如此优待陈琛,陈琛自己也是有意识地让自己不专权。
他的懒其实也是如此。
虽然总有人说他找借口,可是他确实还是在降低自己在刘备集团的存在感。
因为这艘当初他刚刚踏上时还是木板的小船已经开始朝着宇宙战舰的方向发展了。
“明白的,有你真好。”
陈琛捋了捋蔡琰的发丝,在她额头轻轻地贴了一下唇,转(shēn)要走。
“等等。”
蔡琰红着脸,突然叫住了陈琛。
“怎么了?”
“最近都没有看过你作的诗了。”
“给我写首长诗,最是无(qíng)帝王家,按这个写。”
蔡琰突然蹭到了陈琛的(shēn)前,满脸期待地递上了纸和笔。
“这?”
陈琛有些迷茫。
但是老婆大人的要求是不能不答应的。
临时起意,挥笔写就一篇文章。
“我走了。”
“不送。”
嗯?
走出了门的陈琛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认认真真在看着陈琛写就的新长诗的蔡琰,总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怎么.....
总觉得琰儿是为了骗我一首诗的?
算了,不想了,先去将军府一趟,商量一下出征以后的问题。
陈琛摇了摇脑袋,出了门去。
随着门关上的声响,在佯装认认真真看诗词的蔡琰狡笑一声,从自己的(chuáng)榻下方掏出了一本书册。
“哼,最是无(qíng)帝王家,还是我家的好。”
快乐地继续看起了手中的书册,那书册封皮俨然是......
《绝(qíng)帝王悲惨帝后》
陈琛写的长诗名叫《拟长恨歌》,详(qíng)请看腾讯家的聊天软件公民众号“寅时不睡”的番外,欢迎关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