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0

晓芳格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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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良开始眼望窗外,薛德珠考虑到折,

    马上挡住了册子被窗玻璃照到的地方,纪良见状,

    嘴角轻蔑的一扯,鼻子哼出一声冷笑,

    开始报数一样的速度答了起来:

    “左边这个药,叫止痛粉,右边的药叫婴儿胺。

    左边上方写着:

    镇痛解。

    右边上方写着:

    消炎退,

    左边下方写着:

    主治:伤风感冒,偏正头疼,神经疼,

    关节疼,牙疼,

    右边下方写着:

    主治麻疹发,肺炎喘嗽,咽喉肿疼,

    耳炎痄腮,疮疖肿疼,肠炎痢疾。

    我敢说一字不差!”

    薛德珠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小册子被纪良看到了,

    便一心盖好册子,可是当纪良的语速,越来越快,

    都快过了自己看册子的速度时,薛德珠惊呆了:

    “你怎么背的这么熟?真的是太厉害了!”

    薛德珠惊叹的话还没有说完,

    纪良已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只烧鹅,一个人大口吃了起来,

    薛德珠咽了口口水:

    “你赢了,我心服口服。我去餐车买午餐和啤酒。”

    “叔叔,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解放军叔叔呢?”

    纪良三口并作两口,一只烧鹅马上就要全部进肚了,

    手里就只余下一块烧鹅的股,正在惦量着也往嘴里放,

    听到问话,手停了下来,见是刚来这节车箱听歌的小盲女,

    “小朋友,你找那位叔叔有什么事吗?他去餐车了。”

    “叔叔,那我等他一会吧。”

    “好,坐那位叔叔的座位上等吧。”

    小姑娘准确的摸索到了薛德珠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满面笑容,让纪良好奇起来:

    “小朋友,找那位叔叔有什么事吗?”

    “那位解放军叔叔,昨天晚上,在候车室外救了我,

    差一点跌进深坑里。妈妈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

    纪良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随口说了句:

    “他马上就回来了!”

    “纪良,接下啤酒!”

    正说着,薛德珠拿了两瓶啤酒,还有餐车订制的午餐走了过来,

    见小姑娘在,笑着说:

    “小朋友,一起吃吧。”

    “解放军叔叔,妈妈说下站,我们就要下车了。让我无论怎么样,

    都要问出恩人的下落,以后要报答才行。”

    “小朋友,那真的谈不上什么恩,只是举手之劳。再说了,

    我还真没有确切住址呢,我不是军人了,已经转业了。”

    “解放军叔叔,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叫薛德珠,转业到长大房机场。记住了吗?小朋友。”

    纪良接过了话茬,把话说了个透。

    “谢谢叔叔!我记住了。”

    小女孩子又一次默默的,小声在嘴里重复着,纪良告诉的信息。

    “纪良,你干嘛呀!”

    “怎么,做好事不留名啊,想千古留芳呀?”

    “你!这样会给人家添麻烦的。”

    薛德珠一时气结。

    “解放军叔叔,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妈妈说,你当时在站台买了两只烧鹅,

    但在站台上,有一个老爷爷饿晕了,他送给了老爷爷一只,

    妈妈都看到了。想到你们两位叔叔只有一只烧鹅,一定不够吃,

    妈妈让我给您再送来一只。”

    “不不不,小朋友,我们还有别的吃的,真的不用了。”

    薛德珠把小女孩及她手里一个包裹一起,送回了她们的车箱。

    纪良看着薛德珠一边抚着小女孩子在狭窄的车箱人行道上走着,

    一边笑容满面的和她聊着天,小女孩快乐的神,

    让纪良心里一阵悸动。纪良想到这个时候的薛德珠,是可的,

    甚至是值得他尊重的,可是,更多的心结,却还是让他不能释怀。

    本来,薛德珠和自己都是烈士遗孤,

    两个人均一同被送往苏联学习飞行技术,由于世相同,

    年龄又相近,两个人走的很近,也无话不说。

    薛德珠的格就是直来直去,心无芥蒂,但他很心助人,

    这些都让纪良以为可以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他们一起宣誓入的党,当天晚上,几个战友在一起吃饭,

    都在开玩笑的给对方起绰号:

    “无绰号不发家,这是老令。”

    轮到了薛德珠,大家问他有没有绰号,他说:

    “我没有,但我准备给自己起一个!”

    别人的绰号,都不是自己自愿起的,可是薛德珠却要自己给自己起,

    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德珠,要给自己起个什么呀?快说!”

    “叫我小誓吧。”薛德珠认真的说。

    “小事儿!哈哈。”

    “不是事的事,是誓言的誓言。我要让自己这辈子,

    都牢牢记住入党时宣的誓言。”

    听后大家都沉默了,纪良来为薛德珠解释说:

    “你又整高了,就你高大上,我们思想境界都没有你高呀!

    这是业余时间,大家开心开心,起个绰号,

    也是以后号着开个玩笑,放松点,更有意思不是?

    别轴了,重起一个!要不我给你起一个!既形象,

    又保证大家满意!”

    纪良的话刚落地,大家的绪又高了起来:

    “对,纪良给他起!”

    “不,只能叫我这个外号,否则,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薛德珠正色说道,说完,竟一反常态的起走了出去。

    通过这样的事,纪良知道了薛德珠是个不开化的犟种。

    但还无伤大雅,因为那只是他个人的一个个罢了。

    自己转业的这件事,让纪良彻底和薛德珠翻了脸。

    纪良的一次飞行中,和薛德珠是搭挡。

    由于纪良的原因,出了一次事故。

    纪良不听薛德珠的劝告,错误的cāo)作过程中,

    损坏了飞机发动机的一个部件,虽然两个人修好,可以不被发现,

    但也许会缩短发动机的寿命。

    薛德珠说:

    “纪良,我们必须上报,否则,这个行程和维修记录会不真实。”

    “德珠,要是上报了,我就完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纪良,我说是我cāo)作的,要不我也有责任。”

    两个人争了半天,没有个头绪。

    结果,第二天一早,薛德珠还是把这件事上报了,

    由于配备人员都是不可互相替代的,

    薛德珠虽然单纯的想替纪良顶过,却被当场揭穿,

    纪良转业了。

    没有想到纪良前脚走,薛德珠后脚也转来了。

    纪良想到这里,嘴角扯出个冷笑:

    薛德珠,你个告密的瘟神,哪个领导敢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