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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老刘讲单位老严的故事后,杨青突然想起了老刘家的孩子,便问起来:
“老刘,老张,你们两口子看我们家有事,就上来帮我们,可是你们的孩子,从就不在这里。那结了婚也不告诉一声,多让我们过意不去呀!”
老刘一听,乐了:
“老杨,我们家的两个女儿呀,起来是个乐子,老二照顾老大,这老二,还真的就替我们全了心。”
接下来,老刘又给杨青夫妻讲了二女儿的故事。
两个女儿从就跟着爷爷在北部老家生活。
家里有八个孩子,爸爸老刘是老大。
由于老刘和老张在一次开山放炮中,出了事故,两个人都成了残疾。
他们干不了农活儿,年龄大了一些,就被亲戚介绍到轧钢厂来看大门。
几个弟弟妹妹相继成了家,父母边就留下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对于那个还没有拉电线,除了往炕上一坐、打牌、嗑瓜子、聊闲,也就没多少别的娱乐活动的北部城,家里有七八个孩子似乎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大女儿在整个家族里排老大,但这个大姐气的很,地里的活不会干,饭也不会做。
二女儿作为第二大的姐姐,偏生有着东北妹子肯吃苦又能干的脾。
她五六岁便上得东北的大灶台,在生产队干活也是个好手。
体不好,爷爷倒是城里有名的大厨,做得一手硬菜。
可能也是因为他这门好手艺,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办酒席时,都要请他掌勺。
爷爷忙的不着家,大女儿还是一味不能成事的软弱和矫,又经常卧病在。
这二女儿渐渐的,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一来二去的,两个女儿都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
有个秋的早上,二女儿换上了她最喜欢的那件麻料的衫子,青色的,上面印着深紫的葡萄。这料子的衣服在那个以盛产亚麻闻名的城里,并不是很贵,相比青色,二女儿更喜欢被大姐先挑走的那个鲜艳的红色。
二女儿那年,正好二十二岁。
而她大姐早一年跟后院那个李家的伙子结了婚。
也就是从姐姐结婚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给二女儿介绍对象。
她也被安排着去相看了好几个伙子。
二女儿高高的个子,长得也算标致,家里条件在当地虽然不是拔尖,但也是个过子的好人家。
按常理来,这样的姑娘,肯定是不愁对象的。
然而二女儿的外放格,让她有了一些女孩子上不常有的特点。
是泼辣她好,豪爽也罢。
但在一贯不拘节的东北人眼中,仍然是个无法忽略的缺点。
在那个一丁点大的城,只要做零什么略微张扬的事,都会被无所事事的人们传的尽人皆知。
二女儿骂起街来,隔着她家两条街的邻居都听的到。
有一次,二女儿抄起铁锨把来扰大姐的混混肩膀砍了个大口子。
还有一次,二女儿走夜路,遇上一个尾随她的中年男人,她转过来,拿着砖头把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撵着跑了三条街……
对于普遍有大男子主义、想要媳妇温柔听话的这个城男人来,二女儿这些英勇事迹的传闻,就足以把想娶她的伙子吓跑一半。
而剩下的那一半伙子,本来抱着满怀的期待来相亲,却又被二女儿那种强大的御姐范儿吓得不敢再动娶她的心思。
所以,那段子,二女儿,还真的单下来了。
直到一年后,到了二十二岁,这个年龄在这北部城里,可是不了。
那个还余着一些三伏闷初秋,二女儿换上了没穿几次的麻料衫。
她对于自己的穿着,那可是没来由的自信。
二女儿觉得这个时节穿这衣服,不冷也不,刚好适合自己。
当她着上这件青色衣衫,刚刚走过每都会走一遍的街道,便远远的看到了那个子不高、眉目清秀的伙子。
二女儿早已在媒人口中得知了这个伙的体貌特征,也明确了这个叫军的伙子与自己很适合。
军或许不知道二女儿泼辣的名声,或许他知道但并不在意,更也许,他真的希望自己影军”。
军的高毕业,是二女儿没有想到的。
从此,他给了二女儿一个才子的印象。
二女儿学都没念完整,属于半文盲状态。
但她羡慕军自己从到大,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甚至是那个城里有名的“文人”,会写文词华美又压得上韵的诗,长相还这样的精神。
可能无论是什么时代,每个学渣的心中,都有和学霸谈场恋的向往吧。
那次气氛还算可以的相亲之后,二女儿也就有些执迷的相中了军。
没几她竟然在军的家门口,堵住了正要出差去隔壁城送粮食的他。
二女儿:
我相中你了,要是你也相中我聊话,那咱俩就结婚吧。
这样蹩脚的告白,还是女方跟男方告白。
换一个伙子,人家一准儿走人。
可是军却略微一想就点了头。
他不觉得找个格如此泼辣,有可能生活也没有趣的老婆,会有什么不好的。
时下流行的铁姑娘,还成为了人人称诵的典范呢。
何况二女儿虽然脾气爆零,无论是做家务还是种地,可都比同岁的姑娘强很多。
那对军的生活来,以后也会是个不错的媳妇。
所以当二女儿堵住他了上面那些话的时候,军答应下来,这婚事就成了。
很快到了冬,二女儿和军,照了结婚照,也扯了结婚证。
军家里,还办了十几桌的酒席,在城来,真的算是个气派的婚礼。
在飞雪与寒一色的冬里,他们结了婚。
那年,二女儿22岁,而军却20岁,妻子比丈夫大两岁,在城里,也属于很平常一件事。
可二女儿,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她在生活中处处历练自己。
确实是个聪明又练达于人的一个人。
外边遇上什么事,二女儿,都能给弄的明明白白。
甚至连自己大姐公婆吵架,也是她去调解。
可她的丈夫军,与她格与处事,恰恰相左。
然而,二女儿似乎就喜欢这款,一根筋的书呆子,只要他认准了什么事,保证你九头牛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