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村庄再遇佳人

风恋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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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院落里看去去,院落前方有三间房屋并排,院落是破损的土墙围着。这院落虽説宽大,但内面并没有太多的房屋。院落四处堆满了枯草,院落角落处有一鸡舍及一狗棚。

    秦正阳将他们领到中间那间屋子,只见那屋子收拾整洁干净,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此屋应该是一客厅,一张方形桌子摆在里面,还有几张胡凳随意的放置着。

    凌天云与老和尚一进屋便只是稍稍量了下这屋里,这只不过一间比较普通的民间房屋,并没有让他们太过多注意的地方。他们随意找了张胡凳坐了下来。这时秦正阳沏好了一壶茶端了进来。

    “秦大哥,你家人呢,怎么就只见你一个啊。”凌天云手里捏着茶杯向他问道。老和尚则并无语言,低头垂眉正品尝着这茶茗。茶并不是什么好茶,寻常人家也根本喝不起什么好的茶叶,都是购买一些茶商铺里过期的,还有一些劣质的茶叶。

    “寒舍简陋,还望二位莫要见怪。”秦正阳招呼二人喝着茶。

    这时,“咕咕”几声不和谐的声间传来,却见老和尚尴尬的笑了笑,低眉合什道“秦施主,不贵府可还有一些干粮充饥之物,老衲和xiǎo徒翻山越岭的,现在正饿得慌。”

    凌天云听到老和尚的话又是一阵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强忍着向秦正阳问道:“家师年纪已大,不知秦大哥可否弄diǎn粗粮之类的填填饥。”

    “不好意思,怠慢二位了,寒舍家中已无什么可食之物,二位请稍等我去邻居家看能否借diǎn,先给二位充充饥。”秦正阳抱歉地説道,他也没有想到这一老一少二人身上会没有带一些干粮越过那青云山的峡谷。説完他便出去了,应该是向邻居借些干粮。

    老和尚见秦正阳出去了,那浑浊的目光一变,化作凌厉的精光。他向凌天云説道:“浑xiǎo子,看出哪里不对劲了没有。”

    凌天云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沉思了一会説道:“大师,我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説是山贼,那显然不是。他身上没有山贼那身上特有的匪气,而且看此人的穿着似乎是特意如此打扮。我大汉规定年满十六岁的青年必须从军,如果此人是这村庄之人显然知道这样的规定,但他为什么还在这村庄之中。”

    老和尚赞许的目光望了他一会,diǎn了diǎn头又问道:“还有呢?”

    “这院落看起来只是寻常村民的一处院落,但我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烧火做饭过的痕迹。虽然外面堆满了枯草用来做为过冬的柴火,但似乎没有动过的痕迹。还有那条黑狗,其实一开始他就能够制止的,但他没有。显然是想摸摸大师你的底细。”

    凌天云一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老和尚,这对这神秘的老和尚他已经没有那么畏惧了。这一路相触下来,其实他也大概知道了一。他多少询问这老和尚的身份,而这老和尚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带过了,又或转移话题一过了之。

    “哈哈哈,那你説説这人怎么可以叫动那么多的村民来到那一线天的出口处围住我们,其它的那群人可是货真价实的村民。”老和尚又笑着向凌天云问道。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也许这些村民被他收买了也不一定。但是他们的本意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派人到一线天围堵着。显然开始他们并不是知道是我们穿过了那峡谷,那么他们当初要围堵的又会是什么人。难道真如他所説当时的初衷是想围堵山贼派来的探子。”凌天云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通。

    “很简单,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一切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有些事并不能看表面,要多用心去看。”老和尚语气很平淡的説道,此时他的语气却是很祥和。

    “大师,如果我真的出了意外,你会不会救我。”凌天云将这个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老和尚摇了摇头説道:“不会,如果你甘愿还是在令尊手下做一名xiǎo斥侯,我可能会救,如果你还想在这乱世中成为一名真正的绝世强者,我不会帮你什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自己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去寻找。”

    凌天云一愣,这语气怎么感觉像他父亲凌铎之在自己离开白水城临走的那天説的一模一样,他不明白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老和尚到底对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目的。他想起了郭怀安,想起了何总捕,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乱世中的强者。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凌天云的想法,他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能洞察一切。但他什么也没有説,轻捏着手里的茶杯,露出一丝孤寂的眼神,似乎在想什么。

    片刻间,他们谁也没有开口,一阵沉默中。

    “为什么是我?”凌天云打破了这段沉默,他双眼里尽是迷茫的眼神,他怔怔得望着老和尚。他明白这老和尚出现在自己身边肯定有目的,但他不知道这目的又是什么。所以他反问一句,企图打开口这个缺口,能否探出diǎn什么。

    “你希望是你那便是你,你希望不是你那便不会是你。”

    老和尚笑了,笑得如此的诡异。他那风轻云淡的一句话瞬间将凌天云的打探化解了,如一拳打在了空中,没有任何的作用。

    “好个狡猾的老和尚。”凌天云心里暗骂一句,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又向对方问道:“这乱世中真正的强者又是指什么,武修的修为吗,还是成就一番千秋万载的功名。何谓强者,又何谓弱者。”

    “问得好,不过老和尚现在饿得发慌,懒得回答你。”

    这老和尚又是一副无赖的模样,满脸的是你耐我何的表情。将凌天云气得牙痒痒的,他狠不得狠狠得揍这和尚一顿。但他还是放弃了,就老和尚这一路来露出的那一手御气化形,就能让退避三舍。自己真要忍不住上前去揍他,那还不是找虐啊。

    这老和尚一路上不断得调足了凌天云的腲口,却又不给他任何的答案。让凌天云好一阵郁闷,却又不敢发作,不然的话又是一记偷袭,让他痛楚万分。

    “我真的怀疑大师你是不是被哪座寺院里驱赶出来的野和尚,到处装神弄鬼的,説不定我就是那个被你用一块xiǎo糖果骗走的那个孩童。”凌天云开着玩笑得向对方説道。

    谁知道那老和尚也不烦,也不怒,他悠然自得地握着那茶杯。一双眼深邃如海的双眸盯了凌天云好一会,他叹了口气説道:“你这浑xiǎo子,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处事上一板一眼的,你什么时候摆脱了你身上那种军人的气质,什么时候能逗逗老和尚我开开心,説不定我会告诉你很多事。”

    “那么,大师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强者到底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才能称之谓真正的强者。”凌天云连忙向老和尚问道,他知道对方此或许会开始松口,向他讲解一切。他双眼里泛出希冀的目光,一直望着对方。

    “就你这熊样,还想成为强者。但主要看你的心有多高,你的心有多高就有多高多的成就。”

    老和尚不忘打击他的同时,当然就像对待xiǎo狗一样,打它一棒子,然后再给它一根骨头。此时的凌天云就是那只被老和尚牵着鼻子的xiǎo狗。被主人打了一捧子,却还要摇尾乞求要一根骨头,被给了一根骨头后又要挨一棒子。

    “心有多高,倒底心要有多高才算高?”凌天云越听越糊涂了,他只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又反问了一句。反正被这老和尚打击得够惨了,就算多问几次也不会算丢人吧。

    “我”老和尚一时被他问得説不出话来了,他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这次却没有对他再下重手。

    老和尚一口将杯里的茶喝完,长吁口气説道:“你这浑xiǎo子简直是气煞老和尚我了,我看你啊孺子不可教也。这些事要你自己去领悟,老和尚我説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説完一副恨铁不刚的气极败坏的模样。他将杯子一伸,示意凌天云倒茶。

    凌天云毕躬毕敬得给老和尚满上了一杯茶,他没有説话,他知道老和尚后面还有下文。果然,老和尚举着茶杯没有将茶喝下去,而是将茶杯伸到凌天云的面前。

    他向对方问道:“这是什么?”

    “一杯茶”,凌天云很老实得回答。

    老和尚将那杯茶一饮而尽,举着空杯向凌天云问道:“这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就一只空杯子。”凌天云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如果我将这杯子倒满茶,我们会説这是一杯茶。如果我们将这杯子倒满水,我们会説这是一杯水。而这当这杯子里什么也没有时,我们才会注意到这是一只杯子。”老和尚望了他一眼説道。

    凌天云听了diǎn了diǎn头,但心里还是很纳闷,这样简单的道理谁不懂啊。

    “如果我们想装更多的茶,那要怎么做?”老和尚自已伸手将他手中的空杯子倒满了茶,向凌天云问道。

    “当然是换一个更大的杯子了。”凌天云几乎是不假思索得脱口而出。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老和尚没有否定他的答案,当然也没有肯定。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继续下去了,他只能diǎn到为止,一切还得靠凌天云自己云领会。眼前这少年虽然为人处事上却是一典型的军人风范,一板一眼的有时不会想着去变通。但他身上一股子韧劲却是他比较喜欢的,不知道他那坚韧不拨的身躯能够承受得了多少压力。

    这心高与这茶杯有什么关系,凌天云低头锁眉沉思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怎么也抓不住。而老和尚则独自斟饮着,他没有去打搅凌天云,还是个他自己去领悟对他才有好处。否则就算他説出来那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凌天云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他猛地一睁双眼,一抹精光从他的双目中射出。他明白了,如此简单的道理还想了那么久。这杯子就好比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成就要取决于他的思想他的决心和拼搏。

    “多谢大师。”他由衷地向老和尚躬身道谢,虽然这老和尚并没有diǎn什么,但实际上已经告诉他很多了。最终的决定因素还是在他自己,与他人无关。

    这时一阵轻微的叩门声传来,外面好像来了什么人。而此时那秦正阳去借干粮还没有回来,这一老一少相视着不知道怎么办。叩门声似乎又更响了,可能门外之人等得不耐烦又或是遇上什么紧急之事。

    凌天云只好起身向门外走去,他不可能让那老和尚去开门,只好自己去开门了。

    他刚一将门只开了一条xiǎo缝,只觉得一道身影急急得从那门缝里闯了进来。待他还没有看清那道人影,那人影卷着一股清香之气向他撞了过来。他下意识得一用双手一挡,双掌触到了一柔软之处,顿时让他身体如触电般一麻,他心神一荡。他急忙又松开了双手,一柔软的身躯与撞了个满怀。

    他定睛一看,只觉得这人影有些眼熟,那人在他怀里抬起了头,待他看清那撞入怀中的那人的脸时时不觉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