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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被楚易寒的一番体贴言论震在了原地。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之前有秦秋来说她是个负心汉,现在又有楚易寒来主动要求为她和香茹主婚,要是一般男子,肯定对楚易寒感恩戴德了,可她是个女子啊!她怎么去娶香茹?又何来家室只说?
莫言也不知怎么的,听到楚易寒的话,心里再这番思量,竟然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点头应下,“属下遵命,谢王爷体谅,属下定会好好待香茹。”
这一次,轮到陆白愣在当下哑口无言了。
杜松的目光在三人面上来回游走,总觉得这三人之间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事,但这事明显是绕过了他这个管家的,到底是什么事呢?
次日,楚易寒果然在早朝提出了要前往南蜀之事,但这原因当然不是为了去寻找匠人,而是要替六皇子安抚天阳国南蜀边境的灾民。
楚易寒在朝堂上一番慷慨言论,天阳帝本来是不愿意的,甚至已经暗暗思量要二皇子去到南蜀去,但是最终居然六皇子亲自替楚易寒请命,连带着户部和工部的两位侍郎纷纷当朝下跪感谢宁王大恩。
如此,天阳帝便只得又一次顺着楚易寒的意放他南下了。
宁王府内。
楚易寒终于如杜松所愿在书房里与他议事了,让杜松心里好一阵痛快,至少不用因为说一两句话就来回跑一个时辰的路了。
“王爷,既然此番出行莫侍卫不便同行,那不若让秦侍卫带着那十人同行吧,虽然秦侍卫身子并未大好,但据陆神医说,已然好了八成了,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安全。”
当杜松知道天阳帝下旨让王爷明日便出行的时候,杜松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担忧,此番路远,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那些一心要王爷命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那十人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就算没有莫言的统筹,相信也是能独当一面的,至少保护王爷的安危是足够了。
若是王爷能带上他们,以及那位衷心为主的秦秋秦侍卫,他这个管家心里也要更踏实些。
“好!”楚易寒应的干脆,只要不是莫言陪着一同去,谁一起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那王爷明日便要出行了,可有什么事要叮嘱属下或者是莫侍卫的?”自打昨日离开了凤溪阁,王爷和莫侍卫便再也没碰过面,连带着今日早朝都是他陪着王爷去的。
想想,这莫侍卫自打来了王府,怎么算也快有两月了吧,居然只在第二日去了一次皇宫,其它时候竟然都是他陪着王爷去的,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怎么说这王府里的管家也是他吧,怎么他倒是干上了贴身侍卫才干的活,最主要的是,这月例还没有贴身侍卫的丰厚!
杜松心中似乎肯定了这王爷和莫言之间肯定是闹了什么矛盾了,很严重的矛盾,只是碍于脸面,两人没有直接在他面前撕破脸而已。
但这事情长久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啊,这和事佬还是只有他才能当,现在趁着王爷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他得帮助两人赶紧缓和缓和关系才是。
楚易寒在听到莫言名字的时候,神情忽然恍惚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回复了原本冷冷的模样,“该吩咐的本王已经吩咐了,你们帮本王将王府看好便行。”
就在此时,书房传来了敲门声,不疾不徐,能在此刻敲门的,能在此刻敲门的除了莫言,怕是没有第二人选了。
楚易寒似乎也猜出了来人是莫言,故作随意的拿起一本看过许多遍的书翻了翻,平了平情绪,道:“进来。”
楚易寒此时虽然看上去正在仔细翻阅着书卷,但心思早就飘到了莫言那处去,纠结如他,也只能用余光有一下没一下朝着房门瞥去。
莫言得了应答,也不做停留,推门便进了书房。
“王爷,属下有事要与王爷说。”莫言朝着楚易寒屈身行礼,言下之意便是要请杜松先行离开了。
杜松也是个眼力见极其好的人,莫言虽然并未直言,但他却是在下一刻便朝着楚易寒一低头,乖顺的退了出去,将书房这一方天地交给了楚易寒和莫言。
杜松一离开,楚易寒顿觉书房里的空气都开始尴尬起来。
“你……有何事,但说无妨!”楚易寒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手中书,一边故作镇定的问道。
莫言看着楚易寒心不在焉的模样,抿了抿嘴,道:“王爷可是明日一早便要离开京城?”
“嗯!”
“为何连陆白也不带去?”
楚易寒面色一顿,他以为莫言这番来找他说事,定会是要为这次的南疆之行争取一番,但没想到莫言一开口却是问陆白!?
这人几时与陆白这么熟稔的?连陆白的行动也要干涉了?
楚易寒放下手中书卷,一脸寒意的看向莫言,心中无名火陡然升起。,“难道本王有什么安排还要一一同你报备?”
“当然不用,你是王爷,有什么决定当然是你一个人说了便行,属下只是小小一个侍卫,自然不能随便置喙。”莫言语气不善,连带着脸色也变得难看。
他这是生气?生哪门子的气?
楚易寒看着脸崩的紧紧的莫言,心中一软,解释道:“陆白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武功也是不错,若是我能带上他一路同行自然是好的,但是此番南下,我不能带他。”
见莫言不明其意,楚易寒又补充道:“当日在春香坊其实陆白到了,六皇子知道他只是我请来替你看诊的大夫,若我将他带走,这在六皇子那处,自然是说不过去的。”
楚易寒耐心的解释让莫言眸光微动,“那秦秋……他身子并未好,为何又要带他?”
“这南下路上会经过他的故乡,他的父母都葬于那处,且不出七日便是他父母的忌日,我也是顺带而已。”楚易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事无巨细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莫言知道,但他清楚,她不想看见莫言皱着眉头心绪不宁的模样。
莫言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也肯正眼瞧向楚易寒了,“如此,是属下跃矩了,还请王爷赎罪。”
突然的服软让楚易寒心里笑出声来,这莫言还真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只要认为对的事,对他根本一点不顾及尊卑,但一旦知道是自己的误解又不管所为的自尊心,说认罪便认罪,如此恣意潇洒的人又怎么能不叫人多看两眼呢?
而他终究还是因为多看的这两眼,而深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