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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长宁公主的际遇,很多人都只能看到片面,毕竟皇室贵族的密辛之事又有多少人能知道,也不怪秦秋还是以之前的眼光来看待长宁公主。不过此时,莫言也没有想要替长宁公主辩解两句的意思,就算长宁公主养成这样的性子是现实所逼迫,但她之前对那些男宠们造成的伤害也不能抹去,一码事归一码事,既然现在楚易寒有意给她安排事情来消磨时间,那她便将这件事处理好,就算不去东瀛,她也能帮的了他一臂之力。
莫言思虑了片刻,对秦秋道:“我可以给你保证,若是将那老嬷嬷带回来,并给长宁公主说明前因后果,那她便不会再有其它的动作,现在你暂且先按照我给你说的去做,若是真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当,你且放心。”
秦秋看了眼一旁的杜松,眼神示意杜松好歹也要替他劝劝莫言,就算真的要让长宁公主来认人,至少也不要在宁王府内才是,不然,这王府里又没有宁王爷坐镇,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不是说谁一力承担就能一力承担的。
杜松心里一阵矛盾,自从知道莫言和楚易寒之间微妙的关系,他现在对莫言可是敬畏的紧,早就默认了莫言就是宁王府的女主人了,要他一个管家去否决女主人的决定,这不是直接挖个坑自己跳吗?若是楚易寒回来了,莫言再去说个什么枕边话,那他不就玩完了。
秦秋眼神焦灼,杜松也承受不住,只得畏畏缩缩,试探的建议道:“莫小姐,我有个建议,可否一言。”
莫言道:“你说。”
杜松道:“若是让长宁公主屈尊走那么一趟,这必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到时候怕会横生枝节,不如我们先将那老嬷嬷带出扎染坊,然后让左义他们看起来眼生一些的人,悄悄的将她带去长宁公主府,在长宁公主认完人之后,我们再将她带回王府看管,你看如何?”
私下走一趟?
莫言秀美微蹙,道:“若是这私下走一趟,长宁公主发现这老嬷嬷确实是纵火凶手,你觉得以长宁公主的性格能放任左义他们将人带回王府吗?会不会直接就将那老嬷嬷就地正法?”
杜松道:“这……所以我才建议让左义他们前去,毕竟左义他们的身手都不错,要保证一个老嬷嬷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秋补充道:“若是你觉得还是有所不妥,要不我也跟着左义他们一同去,多一人,这事便多一分把握。”
莫言沉默不语,心中似在思考杜松这番安排的可行性,但又怕以左义他们冲动的性子,如果在长宁公主府中与之正面冲突,那后果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这时,一直在旁伺候着的香茹眼珠一转,小声插话道:“小姐,香茹倒是有个法子,你看行不行?既能将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又能避免长宁公主做出过激的行为。”
三人齐道:“什么法子?”
香茹一边替众人参茶,一边慢悠悠的道:“刚才你们说的意思,我这旁观者听的最是明白,既然不方便让长宁公主来宁王府,又不方便让左义他们将那老嬷嬷带去长宁公主府,那为什么不在外面找一个地方呢?隐蔽一些的地方,然后先让人画一幅那老嬷嬷的画像给长宁公主带去给她看,然后再让她配合左义他们悄悄的去到那地方认人,当然,这过程中,左义他们一定要保证长宁公主的安危,也要躲开长宁公主私下安排的那些护卫的耳目。”
秦秋双眼一亮,直直瞧着香茹,越看越喜欢,他带着强光的眼神看得香茹的小脸上不自觉的爬上了一抹红晕,羞道:“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秋嘿嘿一笑,道:“你说的对啊,你说的什么都对,只是觉得你好看,多看两眼,难道不给看?”
香茹羞恼,习惯性的抬起脚就往秦秋脚上一跺,但力道却不似从前,带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嗔怪。
两人的逗趣倒是将旁人逗的展颜一笑,莫言看着两人笑道:“我赞成香茹提出的这个建议,而且我这里还有个地方也能派上用场。”
香茹道:“小姐是想说你那座小院?”
莫言点头道:“不错,我那座小院子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为我置办的,位置香茹和香儿两人都知,那小院子从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在院内却是有很多暗道小门,若是要藏个老嬷嬷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如这样,一会儿就让香茹带着左义他们去熟悉下那小院子,以后那地方也可当做宁王府之外的藏身地。”
香茹笑道:“瞧瞧咋们小姐,现在人还没有嫁进宁王府,倒是将嫁妆都备好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莫言回道:“你似乎年纪比我还要大一些。”说完,不忘朝着秦秋飘过去一个眼神,示意秦秋该办的事情应当早些办,香茹的年纪当真是不等人的。
秦秋准确接受到莫言的信息,急忙保证道:“聘礼我都在准备了,快了!快了!香茹你别着急啊!”
香茹羞的更甚,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小姐!你这是在打趣我!?秦秋!谁让你说话的!”
众人齐声笑道,宁王府的小院难得上演了这么一幕和谐欢喜的场面。
各人有了各人的安排,杜松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也该到莫言吃药休息的时间,便提醒道:“莫小姐,这服药的时间到了,小姐安排的事情我会看着左义和秦秋他们去完成的,你先回房将身子养好才是。”
一番打趣欢闹,莫言也觉得有些困了,抬手扶着香茹,道:“恩,那我就先回房间去,不过,有件事情,还需要杜松你帮我走一趟。”
杜松正色道:“莫小姐请说。”
莫言道:“你帮我去查查白子煜的下落,经过这些事情,想来他与他父亲也不会再住在太傅府中了,若是找不到人,你也可去城外一间破庙碰碰运气。”
杜松自知莫言一直以来与白子煜之间的关系不错,但听到莫言这样在意白子煜,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他问道:“莫小姐寻白子煜可是有什么要事?据我所知,自从他明目张胆的状告了六皇子之后,他的父亲便已经辞官,他也随着他的父亲不知所踪,或许他们有自己的安排,莫小姐实在不必为他们的下落费心才是。”
莫言道:“你有所不知,这多年来,他受控于六皇子,现在更是直接将六皇子得罪了个彻底,六皇子眼里哪里容的了他这样的一粒沙子,他这番无影踪,想来也是因为他的父亲,怕六皇子找上门,他之前帮助过我很多,这次又这样帮助王爷,他们落难,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杜松面上有些为难,再问道:“若是寻得了他们,莫小姐打算怎么做?”
莫言道:“自然是将他们带回宁王府来,六皇子对他们虎视眈眈,现如今,整个京城也只有宁王府才是他们最好的庇护所。”
杜松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道:“小姐的意思是要将白子煜他们都带回宁王府?这……若是王爷知道了……”
莫言道:“王爷那里我自然会给他解释,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好了,我是真的觉得有些疲了,白子煜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请你务必将他和他的父亲带回宁王府。”
杜松:“……”他算是明白了秦秋之前的心情了,现在的莫言真是一点都得罪不起,但是王爷那边又该怎么办呢?对了!先写封书信,问问王爷的意思再做定夺,不然这后果他着实承担不起。
一切都按照众人商议的结果所进行着,左义和秦秋下手迅速,就在当夜便将那位老嬷嬷带回了莫言在京城的小院,并派了多人看守。
为了防止那老嬷嬷大呼小叫,秦秋还“贴心”的将她的眼睛蒙上,嘴也堵上,他这方让杜松亲自去为这老嬷嬷画像,杜松的作画水平倒是不错,就算这老嬷嬷已是这番模样,也照旧将她原本的样子画的像了八成。
之后,左义和秦秋拿了画像亲自去往长宁公主府,却是在长宁公主府上,看到了六皇子的身影,六皇子的功夫他们早已经耳闻,为避免正面相交,两人便悄声的躲在了长宁公主前厅的房顶上,屏息凝神认真听着屋里两人的对话。
长宁公主依旧是一副老派的模样,随意侧躺在软塌上,丝毫没有男女之防的意思,她哼笑了一声,道:“六哥今日来皇妹这里,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来替父皇做说客?”
六皇子一边舞着折扇,一边浅笑正色道:“说客?皇妹这个词用得皇兄就不爱听了,这怎么叫说客呢?父皇一心思念着林贵人,难道皇妹的心就这么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皇因为思念成疾?”
长宁公主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两声,道:“思念成疾?皇兄文采卓绝,但怕是对思念成疾这一词产生了什么误解?若是父皇当真思念成疾,哪里会让母亲死的不明不白?”
听了长宁公主的话,六皇子突然来了精神,道:“不明不白?皇兄不懂你的意思!父皇可是对外宣布过,林贵人宫中的火只是一场意外,林贵人的死同样也是!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若是真有隐情,那他或许可以抓住其中,再做一番谋划,再为他的大计谋算上一些利息,也未尝不可啊。
长宁公主坐正身子,将怀中那枚金玉玉佩拿出来,道:“不明不白的事多了去了,父皇本就是个无心之人,他又怎么会去重视一个后宫妃子的安危,自始至终他追求的都是他想要的东西而已,比如这块玉佩,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总能得到父皇的青睐,一条人命却比不过一块玉佩,你说这可笑吗?”
看着长宁公主手中的玉佩,六皇子目光微动,片刻,才又笑道:“这样吧,若是皇妹真的不愿意将这枚玉佩交给父皇,能否借给皇兄一看,不瞒皇妹说,皇兄对这亏玉佩也甚为好奇。”
长宁公主伸出手,道:“皇兄想看那就拿去看看呗,不过就是一块镶了黄金的玉佩而已,皇妹早就查看过了,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
六皇子接过玉佩,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一如长宁公主所说,这就是一块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玉佩,在京城的玉器店随便买一块都会比这块价值高,一时间,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天阳帝对这么一个东西如此在意。
六皇子道:“不知道林贵人在将这枚玉佩交给皇妹的时候,可有说什么话?”
长宁公主道:“什么话?当时母亲吸了太多的浓烟,只剩下不停的咳嗽,哪里能再说什么话……”突然,她脑海里浮现了林贵人在断气前的片段,似乎真有什么话,让她给忽略了,她道:“在母妃临走之前,好像说了两个字……”
六皇子脸上一喜,急急问道:“什么话?”
长宁公主耸耸肩,警惕道:“什么话……恩……我忘记了……”
六皇子疑惑道:“皇妹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愿告知皇兄?”
长宁公主道:“皇兄这么晚还要来我这公主府,除了替父皇要这枚玉佩,怕是还有其它什么打算吧,皇妹母亲临走时说了什么话,皇兄这么在意为何?莫不是这也是父皇要你来查证的?”
六皇子连忙搪塞道:“没有的事!只是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就顺着往下说了,若皇妹不乐意皇兄知道,皇兄自然不再多问。”
长宁公主也顺着六皇子的话接道:“皇兄也知道长宁不乐意,那便劳烦皇兄替长宁传句话给父皇吧,就说,若是父皇当真想要这金玉玉佩,那便替长宁查出母亲的死因,找出纵火的凶手和母后主使人,到时候长宁自然会将这枚玉佩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