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就是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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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嘉铭的脾气很差劲,我伸手扶了把我的助理,低声的问:“没事吧?他怎么样?”

    助理似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站稳身子摇摇头,答道:“陶医生,他没什么问题。”

    我嗯了一声,低头在病例上记载。

    阮嘉铭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抬头淡淡道:“最早明天。”

    “他不是说我没什么问题吗?”

    我摇头,正欲离开。

    阮嘉铭阴沉的语气道:“爷得出院。”

    我忽视他,沉默的离开。

    与这些人,懒得动嘴皮子。

    只要我这里不签字,医院就不会放他离开。

    顾霆生消失快一个月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且出现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着急的找我,在他眼中,我似乎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想起这点,我心里就开始有几分烦躁。

    烦躁之余,我便大惊!我这股烦躁的源头只是因为顾霆生没有搭理我,一想到此,我内心感到十分的恐惧,就犹如我对顾瑾言说的那般,我喜欢顾霆生。

    但这个喜欢超出了之前的预料。

    就在我进行自我否定的时候,顾霆生推开我的门,神色略微几许疲惫道:“晚上早点回家。”

    我惊恐的望着他,盯着他欲火纵深的双眸片刻便明了他的意思,在这一瞬间,我心底尤为的低落——他的心里只当我是个炮。

    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宇问:“怎么心不在焉?”

    我破罐子破摔,没好脾气道:“回家做什么?我晚上加班,可能没时间陪你。”

    “小东西,你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顾霆生下意识的挑了挑眉,阴沉的语气提醒道:“记住,这是你该做的。”

    顾霆生远远的站在门口,与平常不同,他现在穿的是一身正经严肃的军装,这衬托出他军人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挺拔的身姿犹如一株奋力而上的松树,英俊的脸上带着一股无所畏惧、自视孤傲的神情。

    此刻,我便明白我与顾霆生的差距。

    我是他游戏人间的一朵鲜花,此处枯萎后他还可以去别处找另一处代替我。

    在顾霆生的眼中,我一文不值!

    一想到这,我便觉得挫败。

    我没有搭理顾霆生,他离开前道:“最近都在熬夜,我先回家休息,记得早点下班。”

    我试图挣扎道:“我要加班。”

    “我给院长打过招呼。”顾霆生的话锋一转,偏头望着我,眸心含笑道:“你现在下班更好。”

    我识趣沉默,顾霆生愉悦的离开。

    顾霆生离开以后,我接到傅余深的电话,他温文尔雅的笑说:“余微,我明天回A市。”

    我笑道:“那好,我请你吃饭。”

    “嗯,我先睡觉,最近都在熬夜。”

    熬夜?!顾霆生刚刚也说他最近都在熬夜,难不成顾霆生与傅余深出的是同一个任务?!

    我赶紧问道:“熬夜?为什么会熬夜!”

    “最近有个棘手的任务,直到昨天凌晨的时候才结束,我刚一直在现场扫尾,现在才回到部队。”

    我不经意的问:“什么时候的任务?”

    “一个月前的。”

    顾霆生正刚好消失了一个月。

    那顾霆生与傅余深应该是一个部队的,而顾霆生又与傅余深是邻居!一个部队的又住在一起,那他们私下的关系应该很好!想到这,我内心便觉得异常的恐惧,倘若他们是兄弟,那我与顾霆生的事迟早会被傅余深知道。

    我什么都不怕,但傅余深是我的底线,只有在傅余深的面前,我才有我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不敢让傅余深知道这件事,也不敢让傅余深失望,所以我与顾霆生必须得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傅余深就不会看低我。

    我必须得摆脱我是顾霆生情人的身份!

    就在我想着这些糟心事的时候,听筒里传来傅余深几许疲惫的声音道:“小余微,等我明天睡醒了就立即回A市看望你。”

    “傅哥哥,我怕……”

    我咽住了后面的话,我怕让他失望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挂了电话以后我感到特别的烦心,现在顾霆生正躺在床上等着我去干,但我却不愿以这种方式,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该怎么戳破我是他妻子的身份,而且戳破的时候还必须得很自然,我必须要表现出我是受害者的模样。

    更必须得让顾霆生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但这他妈的几乎是在做白日梦!

    我知道顾霆生的名字;知道顾霆生是顾瑾言的小叔;再加上顾霆生更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顾氏的人,这些线索堆积在一起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顾霆生是我的丈夫呢?!

    真当顾霆生是小傻瓜吗?

    顾霆生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男人。

    在他的心中,只有计较与不计较两个概念。

    他计较的话,怎么也糊弄不过去。

    他不计较的话,随意我糊弄。

    就像以前,顾霆生不在意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因为他说过,他从不信我说的话,但是信了也没有什么损失,说到底是他心底压根就不在意!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想这些糟心的事,想的脑子一团糟的时候余简给我打了电话。

    我说过,我要陪她去斗渣男。

    所以我拿着挎包风风火火的下楼坐在余简的白色大众上,刚上车就瞧见后座两个强壮的“社会人”,我取出挎包里的烟递给他们,客气道:“说不上好烟,但是给劲,你们尝尝。”

    他们接过烟点燃,不过片刻狭小的空间里全是烟味。

    余简打了个喷嚏,握着方向盘开着车道:“我记得你戒烟有大半年了吧,最近怎么又抽上了?!”

    我以前有烟瘾,但在老陶恨铁不成钢的追打下,我迫不得已的选择戒烟,从最开始的难以忍受到最后的其实烟这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瑾言我都戒掉了,更何况烟这种死物呢?!

    我解释说:“最近心烦,但没上瘾。”

    余简提醒道:“还是少抽,对身体有影响。”

    我轻声应道:“嗯,我心里有度。”

    我是一个很理智且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我学医救人但也会害人。

    我害人,也只害那些欺负我的人!

    我不是那种受了欺负还圣母心的原谅别人的傻白甜!

    我是一个下得了狠手的恶毒女人!

    临近晚上,余简才把车开到许清文的小区楼下,我们坐在车里看见许清文伸手搂着他的那位新女友大摇大摆的走进楼里。

    “贱男!”

    余简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