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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唯一界中,十二名具足三枚入流果的忍者,齐聚在象征着智慧和道法的婆罗树下。
这十二忍,将是人之天道,未来的始祖神!
他们的名字是——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斑,宇智波治里,千手柱间,漩涡水户,宇智波雪,卯月阳颜,大筒木辉夜,宇智波枫,千手阿难,大筒木浦式!
咻!羽降下六道仙人色身,赤足走来,妙生莲花,至十二忍前,羽敷座而坐,神态祥和宁静,引人入胜。
彼时,宇智波枫起座问:“父亲,您为何不以本来的形貌现身呢?”
羽笑说:“问得好,我们所流连的外在身形,是通往无上正觉的障碍,名为我的这个色身,终究是要坏灭的。”
宇智波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何偏偏是这个山羊胡的老者呢?莫非,也有什么深意?”
面对爱子的迪化倾向,羽当即斧正:“没有深意,心情使然罢了。”
小枫心想:父亲说没有深意,那定是有大大的深意,我要好生领会才是……
浦式感慨甚多,当年他在时空裂缝,正是被羽伪装成的六道仙人蛊惑,被扮猪吃老虎,闹出个天大的笑话。
如今……屠龙的少年,已化身为比肩幽昙婆罗和垂根王的神龙!而他,也从大筒木一介无名小卒,摇身一变,成了幽昙婆罗的座上客!
诸行无常,造化弄人呀!
羽看向辉夜:“卯姨娘,我用这个样子现身,您不会介怀吧?”
辉夜仪静体闲地坐着,平静地说:“哀家,早已从过去的束缚中解脱,专注于当下的生活,不要说你以羽衣的身容现身,就算羽衣真的出现在哀家面前,内心也不会有任何波动了。”
好。
羽欣然点头,环视众忍道:“我渡生死劫前,曾将向诸位传授‘无相劫’和‘无法劫’的经验,作为此刻的预热,如今我破劫归来,诸位可有准备,迎接‘无相劫’和‘无法劫’的挑战,迈向始祖神的领域呢?”
众忍中,千手柱间面露忧色。
羽说:“干爹,所忧何事?”
柱间:“诸法无我,小羽你曾说,无相劫是破除自我的劫,可强者的自我,亦包含强者的欲念和尊严,呃……大言不惭地说,我,姑且也算个强者吧?但我可以将下跪当成家常便饭,自我的欲念本就淡泊,要破这一劫,似乎并非难事,但是……”
随着这个但是,柱间的余光,瞟向斑那张沉默的侧脸。
羽一眼看破心事:“你是担心,斑叔这么好强又自尊的人,能否破除自我对吧?”
“呃……”被看破心事的柱间,挠挠头,用极尽委婉的口吻说:“是,斑很强,比我要更强,可……他强的不单单是力量,更是性格,所以,我担心这一劫对他而言,并非易事呢。”
羽看向斑,意味深长地问:“斑叔,您怎么看?”
斑并未向从前一样,流露出恼羞成怒的情绪,闭目思忖后,缓缓地说道:“这个问题,我想了三年之久,刚刚来到这棵树下时,我已经得出答案,害怕失去自我,正乃懦夫的表现,我宇智波斑乃无畏的勇者,哪怕失去自我,我亦是我,我永是我,我即涅槃,我即永恒……”
嗡!!!
斑的脑后,湛蓝色的光芒浮现而出!
那是……人们在无相劫中觉悟之后,特有的‘常寂光’!
柱间惊愕:“喂喂喂,斑……!!!难道说,你……!!!”
羽笑道:“诸位,你们忘了吗?黄泉一役中,斑叔在‘多艺志美美命中’死去,因而诞生了斑鸠这个人格,而斑叔藏于轮墓中,又见证了斑鸠的生灭,事实证明,就算没有强者的孤傲和尊严,斑鸠仍不负斑之名,因此,对他而言,放下自我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
“况且……放下自我,并非自我这个人格消失,而是真正升华,从人格,上升为‘神格’,那前提……正是破妄!恭喜你,斑叔,你已走在众人之前,向始祖神更进一步了。”
羽虽脸上光明正大地说着,心中却讶异不已。
因为,那简直太可怕了!虽然有‘智慧婆罗树’的加持,但无相劫尚未引动,斑就已经超越自我,这种事连羽都没有办到!
想到此,羽在心中油然生出赞叹之情:“由此可见,未必只有劫来才能觉悟呀!斑叔呀,我愿尊您为无畏之神!”
在成神的领域,斑超前一步,众人亦不敢落后,用一个月的时间,在羽的婆罗树下,相继突破了无相劫,各自再服用三枚入流果。
然后……是无法劫!
无法劫,将由天道降下渡劫者有为法大圆满的劫身,当年羽的劫身‘虚羽’,以冠绝之姿,和神乎其技,几度将羽逼入绝境,若非羽有幽昙婆罗色身的相助,恐怕真的十死无生!
当年幽昙婆罗是在八大使者的相助下,才度过无法劫,垂根王亦有大筒木四大金刚助阵,可见,无法劫若无帮手是必死无疑的!
羽陈述前因,众忍严阵以待。
“无法劫,乃天道所降下的劫身,在渡劫者证入无为法之前,是不可能被任何方式杀死的,我虽为唯一神,也只能从旁协助,而无法代劳,若诸位没有异议,我将以神通为诸位,一齐引动‘无法劫’!”
唯一神,人道中再无第二!
始祖神,即是众忍的终点!
众忍异口同声,觉悟满满:“我们准备好了,请成全我们的最后一跃吧!!”
“好……我将和你们一起,引动这庄严伟大的时刻。”
羽的六道仙人色身,双掌合什,额头上……那只‘轮回写轮眼’,流淌着圣光,开启了瞳力的最高形态!
——轮回转生天目!!
轰!轰!轰!轰!轰!轰!
一时,十二道劫光,从天而降,在婆罗树周遭的天空上,变成了他们各自的身形!
那是十二忍,有为法终极大圆满的劫身!
十二个将要成为始祖神的人,一起引动无法劫,那是何等一番盛况呢?
此劫……虽在层次上亚于生死劫,却是古今未有之劫象!
或许……此劫该用‘庄严劫’来形容!
庄严劫后,世界最后的格局,将为之奠定,最终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