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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头，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小，可却没有吵醒大头，反而把苏若白给吵醒了。
苏若白睁开双眼，不解地道：“司徒兄，发生什么事儿了？”
“快……快看它，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司徒剑这么一说，苏若白这才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大头。
这一看之下，他“噗嗤”一声，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大头，你怎么长了一身的白毛？就像个毛毛球，哈哈……真是太有趣了！额？大头？大头？”
大笑了几声后，他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大头竟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似的。
苏若白有点儿心慌，赶忙来到大头的身旁，并用手摸了一下它。
这一摸过之后，苏若白这才放下心来。大头的身上是热的，那它应该还活着。可是真够奇怪的，它怎么好端端的长出了一身长长的白毛呢？
“苏道友，他没事儿吧？”
苏若白微微一笑道：“应该是睡着了，没啥事儿。”
“哦，那我就放心了。看它这样，可把我吓了一跳。没事儿就好啊！对了，我刚才发现了一个黑影正向着我们这边赶来。咱们要不要藏起来？”
“黑影？不是人？”
司徒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能确认，不过九成不是人。”
苏若白听此，立刻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然后无奈地道：“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的藏身去处，就我们边上的这团灌木丛还能藏下人。不能躲了，咱们就在这儿待着吧。而且现在躲，估计也来不及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唰唰”两声。
一听此声，他当即看了过去，一个黑影随之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而就在他发现那黑影的同时，那黑影似乎也发现了他，竟一下子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双方都愣了一下，接着，苏若白立刻快步走上前去。
“喂，你是人还是鬼？怎么鬼鬼祟祟的？”
就苏若白这胆量，司徒剑是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苏若白怕啥，不由得在心中赞叹道：“苏道友，真是豪杰也！”
那黑影没有逃，就那么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苏若白上前似的。
苏若白几个大跨步就来到了跟前，凑近一瞧，他不由得一愣。
“你是妖？还是魔？既然变成人了，为什么不变得更像一点儿呢？咦？你的额头上怎么还有角啊？你该不会是……是牛妖吧？”
黑影有点儿懵，被面前的家伙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这不是牛角，是龙角！”
他开口解释道。
“龙角？真的假的啊！能让我摸摸吗？”
身后不远处的司徒剑听此，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才刚见面，还没有搞清楚对方是什么，苏若白竟然就要去摸人的角，那人家能同意吗？
“你要是不信，那你就摸一下吧！”
“啊？”
司徒剑差点儿叫出声来，这黑影竟然真的让苏若白去摸它的角了。
苏若白也不犹豫，立刻伸手摸了过去。
摸了两下后，他嘿嘿一笑道：“其实，我以前也有角，不过被人给拔断了，跟你这角差不多。”
黑影听此一愣，不解地道：“你也有角？你不是人？”
“怎么说呢，我是人也不是人。想当人就当人，不想当人，我就找座山当妖怪去。哈哈……”
黑影有点儿无语，然后又问道：“你就不怕我吗？不怕我吃了你？”
苏若白满不在乎地道：“想吃我的妖怪多了，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再说了，你都说你额头上这是龙角，那你肯定是龙。对不对？龙是瑞兽，哪儿能轻易害人？”
“你听谁说的？龙也有恶龙，魔龙，妖龙！我告诉你啊，我其实就是恶龙！你怕不怕？”
苏若白哈哈笑道：“怕？我为什么要怕？能吃我的妖怪还没有生出来呢。对了，我问你一个事儿呗？”
“什么事儿？”
“你叫啥啊？”
黑影再次发懵，确认道：“你就问这个？”
苏若白点头道：“是啊，不然我问你什么啊。”
“好吧，我叫墨羽！你呢？”
“墨羽？好奇怪的名字，我叫苏若白！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还是天下第一炼器师，天下第一炼丹师，人称玉面小白。”
墨羽被苏若白说得一愣一愣的，缓过神才道：“那你是不是很厉害？你是几阶？”
“几阶？我……我先不说，你是几阶？”
墨羽自豪地道：“我已经是六阶了，再有个一百年，我就能突破七阶。到时候，我就可以飞升天界，逍遥快活喽！”
六阶？那岂不是相当于化神期？再有一百年就能达到七阶？那岂不是已经达到化神后期了？
这次终于轮到苏若白发懵了，就面前这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的黑小子，真有那么牛？
苏若白想了想，觉得不太信，于是确认道：“你真是六阶？那你为什么待在这儿？”
“这里灵气足啊，待在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么多的灵气供我修炼。”
苏若白撇了撇嘴道：“就这破地方还灵气足呢？你是真没有见过灵气足的地方。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小树林，我小树林里的灵气和灵界差不多，比这里强多了。”
墨羽有些怀疑地道：“真的假的？人界还有能与灵界相媲美的地方？”
“不是人界，是我的小树林。就是空间，一个小空间，懂不懂？”
墨羽摇了摇头道：“不懂，除非你带我去看看。”
苏若白有些嫌弃地道：“我带你去看看，你要去了赖着不走怎么办？再说了，我跟你也不熟啊？”
是啊，他们本来就不熟啊。不熟还能聊得这么热闹，除了苏若白也是没谁了。
“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了。这还不算熟？要不我们打一架，熟悉熟悉？”
苏若白一听，立刻点头道：“好啊，你真的是六阶吗？那等会儿你打我一拳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打死我！”
墨羽听此，确认道：“你真的让我打你一拳？那我可提前告诉你，打死了我可不负责！”
苏若白嘿嘿笑道：“你要是能打死我，是我活该。可如果你打不死我，那你就认我当老大！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啊？”
或许只有傻子才会答应这样的赌约吧？
可没想到，墨羽竟点头道：“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