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冬夜

叶惜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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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站在二楼的阳台,抬头看到的是灰白色,充满单调色彩的天空。

    一片片的雪花从灰色的天空纷飞下来,这种天气,基本上是看不到太多阳光的。

    整个木叶村看上去,宛如一个银色的世界。

    小樱在二楼阳台处,看了一眼家前面的道路,可以看到不少店铺的工作人员,已经早早起来开始铲雪,保持道路通畅。

    他们穿着厚重的棉衣,脖子底下套着围巾,是不是放下手里的铲雪工具,抬头看一眼天空,在那里歇息片刻,随后继续扫雪。

    “今天就不修炼了,去图吧。”

    小樱感受到空气中刺骨的凉意,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今天的冬天比往常更冷。

    嘴里呼气时,从嘴里吐出来的白色气体,在寒风的吹拂下,像流星朝着一侧开始拖曳。

    街道上的道路还算得上通畅,可以保持同行,但在连日的大雪覆盖下,木叶修炼场地,恐怕早已变成了无人区,上面积攒着厚厚的一层雪,即便是忍者,在那里行动起来也不是特别方便。

    何况,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中,她也不是很想朝着外面跑动。

    小樱在阳台上稍微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阳台,走回房间里面,拿起出门携带的东西,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准备完毕。

    “妈妈,我出门了。”

    父亲早早在烤肉店那里忙碌,家里只剩下母亲看门,小樱携带着背包,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小樱看着街道两侧的风景,大多的店铺早早起来营业,少部分的店铺才刚刚开门。

    只是,望着这熟悉的街道,小樱总觉得在路面上行走的行人,比往常冷清了一些。

    小书亭

    是错觉吗?

    对此,小樱并未进行深入思考,继续朝着图书馆的方向出发。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来到了木叶的图书馆门前,这里集中了木叶市面上能够看到的所有图书,甚至还有从国外引进的图书,是忍者经常来这里学习知识的重要地方。

    比起忍者学校建立的图书室,要宽大许多,书本的种类也更加丰富多彩。

    走到常来的书架前面,小樱习惯性从中抽取出一本有关于医药知识的书,向着阅读区走去。

    早上图书馆的阅读区十分冷清,根本没有多少人来这里光顾,肉眼可见的空旷。

    就在这时,小樱在偏僻的角落中,发现一道熟悉的人影,忍不住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左井?”

    听到了小樱小声的轻呼,坐在阅读区偏僻角落的左井,也适时抬起了头,看向走向自己这边的小樱。

    “是小樱啊,早上好。”

    左井眯着眼睛露出笑容,给人的感觉,无论怎么看都很虚假,只是为了微笑而微笑。

    对于此,小樱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日子,她跟随在纲手身边,成长的不只是医疗忍术和怪力,同样也见长了不少的知识。

    例如在休息的时候,她也向纲手请教过根部这一个组织,对这个组织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同时,也理解了左井那迥异于一般人的思维,是在何等情况下培养出来的,并不是左井本身的问题,而在于木叶内部的黑暗。

    是那种黑暗,造成了左井如今的现状。

    “早上好,没想到你一大早就在这里看书啊。”

    小樱看了一眼左井手里的书,已经翻开了大约三分之一左右,在旁边还有着一个笔记本。

    书名是《如何正确与人展开人际交往》。

    看到这里,小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不过,看这种书,左井,看来你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说,其实心底也很想融入第七班的环境吧。”

    听到小樱这样的话,左井笑道:“不,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罢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鸣人现在又不在这里,而是在妙木山进行修炼,你不用跟我这里打哑谜。”

    小樱在左井的对面坐了下来,放下手里的医书,名字是《药物的作用与调和》。

    “不,这是我真心诚意的话。”

    左井摇了摇头。

    “真是受不了你。算了,不说这个了,你那个画本的结局想好了吗?能否向我透露一下,你和你的哥哥,最后是谁胜利了吗?”

    小樱好奇的问道。

    左井微微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关于这个,我并没有想好怎么画好结局。因为对我来说,无论是谁胜利,都称不上是优秀的结局吧。”

    说到这里,左井的眼中闪过些许的落寞。不过很快,这样的落寞色彩从左井眼中消失。

    “是吗?”小樱想了想继续问道:“也就是说,是平手的结局吗?”

    “我也这么考虑过,但觉得还是有点不好。”

    “既然如此,那想好结局的时候,请务必让我观赏一下。”

    “嗯,到时再说。”

    结束了这个话题,左井转而主动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说起来,小樱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村子里的情况有些奇怪?”

    “奇怪?”

    小樱目光从医书上移开,眉头微微一皱。

    “嗯,我的话,因为经常在黑暗中行动,所以很会看木叶暗中的氛围……而最近,也就是从池之国回来后,我觉得村子的暗处,氛围有些转变。这件事我去问过团藏大人,但没有得到答桉。我想小樱你的话,也许会知道什么。”

    左井看向小樱,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参考意见。

    小樱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来图书馆的时候,也的确察觉到了今天的木叶,有一些不对劲,如今左井又重新提起,难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吗?

    不过,如果木叶的氛围真的有重大变化,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我听说最近我们火之国,与大陆西部的鬼之国关系变得极为恶劣,已经开始影响到两国的正常商业来往,外交上也频频出现问题。”

    左井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算是其他时候,两国的关系也不见得融洽吧。”

    小樱这么说道。

    鬼之国的统治阶层,是从木叶离开的忍者。

    基于这样的原因,两个国家天然存在一些无法磨合的问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火之国视对方为叛徒。

    对方则认为火之国胡搅蛮缠。

    想要解决这么复杂的问题,显然不是她这种下忍能够做到的。

    “不,我感觉到这次有些不同……”

    左井还未说完,一道声音陡然插入了进来:

    “原来在这里啊。怎么,鸣人那家伙不在吗?”

    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只见鹿丸双手插着口袋,慢慢悠悠走了过来。

    “鹿丸?”小樱惊讶看着来这里的鹿丸,随即说道:“鸣人还在妙木山修炼,并不在村子里。怎么,鹿丸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鹿丸挠了挠头,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左井,一边用缺乏干劲的语气说道:“还不是井野那个家伙,一大早就把我和丁次叫起来,说是为了商量一下,明天要送什么礼物合适。”

    “礼物?”

    “是啊,明天是雏田的生日。”

    鹿丸叹了口气。

    “是这样啊,我差点忘记了,幸好鹿丸你来提醒,看来我这边也需要准备一下礼物才行。”

    小樱这才反应了过来,最近忙碌的事情太多,连这件事都忘记了。

    “没什么。说起来,我们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聚过了,这次正好趁着雏田的生日,顺便把鸣人叫回来,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嗯,还有这位,是叫做左井吧。”

    鹿丸目光落在了左井的身上,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

    左井笑眯眯问道。

    “你要一起过来吗?”

    “诶?我也可以吗?”

    左井感到惊诧。

    日向雏田,他并非不认识,只是见过的次数寥寥无几,而且也没有过任何交谈,属于‘见过’的这种浅薄关系。

    而自己对对方的认知,仅限于对方出身豪门,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大小姐。

    另外,从小樱那里得知,似乎这位大小姐,对鸣人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除此之外,他就没有任何的了解了。

    “当然,你是第七班的成员,那我们以后也就是同伴了。我从老爸那里听说,你曾在任务中多次照拂鸣人,作为鸣人的朋友,自然不能把你排斥在外。”

    鹿丸笑着道。

    “这样吗?好吧,我知道了。”

    左井稍微考虑了一下,也觉得这是一个融入集体的好办法,并且有利于自己的任务。

    不过,庆贺日向雏田生日,就要准备生日礼物吧。

    要送给女孩子什么礼物才好呢?

    而且还是以陌生人的关系,送的太珍贵不好,送的太简单,又显得不够重视。

    于是,左井的眉头苦恼皱了起来。

    看来自己真的是缺乏和人交流的常识。

    越是如此,他觉得自己越是应该加入这次的生日聚会,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聊了一会儿,鹿丸便离开了图书馆。

    小樱合上了医书,无奈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有时间看书了,左井,之后一起去挑选礼物吗?”

    左井点了点头,也许小樱可以给他一些不错的参考意见。

    “那鸣人……”

    “之后我会拜托老师负责传信的,村子这里似乎有和妙木山联系的通讯处。而且马上就要过年,让鸣人提前几日回来也不是问题。”

    小樱这么说道,显然想好了接下来的各种安排。

    左井便合上了书,和小樱一同将架上,走出图书馆。

    “就是这个样子,小鸣人,只要再加把劲,你就可以把自然能量正常引入到体内,并且控制它们了!”

    妙木山储存蛤蟆油的油池旁边,两大仙人之一的深作仙人手里拿着一根黑棒,手舞足蹈的指挥着鸣人进行仙术的修炼。

    而想要学会仙术,吸纳自然能量,并熟练运用自然能量这一关,是在所难免的。

    即便鸣人使用了影分身之术,增加了吸纳自然能量的经验积累过程,然而中间还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差错,导致进度并不理想。

    但这种不理想的进度,只是对比学习其余忍术而言。单纯对自然能量的学习,在深作仙人看来,鸣人的修炼进度,已经算是进度非常迅勐的那一类忍者了。

    照这个速度修炼下去,在之后的一年里,学会自然能量运用,并涉及仙术的原理,并不是难事。

    如果情况允许,甚至可以更快达成学会仙术的目标。

    “啊!”

    鸣人畅快的从口中发出大喊。

    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只四角裤衩,露出结实的腹肌和腿部肌肉,背后出现了大量的鞭打痕迹,一道道红印遍布在上面,彷佛值得自豪的勋章。

    “真是麻烦,又是这个样子,这种能量,也太难控制了吧,仙人爷爷?”

    感受到体内越来越稀薄的自然能量,鸣人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修炼上,称得上是毫无进展。

    换做是其余的忍术,早已经在影分身的协助下,提前完成,并融会贯通使用。

    然而对于自然能量这种区别于查克拉的特殊力量,则是完全行不通。

    即便在影分身的帮助下,在他看来,效果也不是特别明显,依旧如同龟爬。

    这还是在妙木山这种自然能量充裕且易于吸收的地方,若是换做外界,可能根本没办法靠自己吸收自然能量,需要别人帮衬才行。

    “小鸣人,你就是太急躁了,学习仙术,最忌讳这一点,否则很容易打乱体内的自然能量。对于自然能量的入门修炼,其实你已经做的十分优秀了。”

    深作仙人拿着黑棒跳过来,安慰鸣人。

    “真的吗?”

    鸣人一脸狐疑。

    “当然,作为仙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欺骗你?虽然小鸣人你的影分身修炼之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缩短积累的过程,但学习仙术,本就是漫长的水磨过程,重要的是学习的耐心,牢记住每一次吸收自然能量的感觉。我想再过不久,你应该就可以做到自己吸收自然能量了,哪怕是在外界,也可以自给自足。”

    深作仙人笑道。

    和一开始来到妙木山修炼仙术时不同,如今的鸣人,完成了对于自身技巧性的提升,尤其是在查克拉等方面的控制力方面,明显有过针对性的训练。

    经过这么多的训练,此时的鸣人,显然已经达到了修炼自然能量的合格线。

    鸣人正要说什么,脚步声传来,自来也由远及近的走过来。

    “深作老大,鸣人,你们都在这儿啊。”

    他打了个招呼。

    “有什么事吗,好色仙人?我正在做自然能量的修炼。”

    鸣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修炼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边吧。接下来,我们该回木叶了。”

    “诶?现在吗?”

    鸣人愣了一下。

    “嗯,不错,现在就走,村子那边已经来信了,让我们尽快赶回。下一次再过来,可能就是年后了。而且,那个时候,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一起过来。”

    自来也的语气中充满了莫名的意味,就好像预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一样。

    “是吗?没关系,到时候我一个人过来也没有关系啦。”

    自来也摸着鸣人的脑袋,笑了笑,随后转头看向深作仙人,说道:“深作老大,那我就带着鸣人回去了。”

    “好的,不过,要记得回去后小心一点,小自来也,到时别太意气用事。”

    深作仙人眼里流露出一丝沉重之色,语气也显得低沉了一些,意有所指。

    自来也将手掌放在胸口挠了挠痒,继续笑着说道:“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三忍之一,可没那么容易被人打倒。”

    鸣人站在一旁,对于两人的交流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好了,我们回去吧,鸣人。”

    自来也忽略了鸣人的目光,拍了下他的背,在深作仙人目送下,快步离开。

    鬼之国。

    凛冽的冰雪正在天空飞舞。

    军事管辖区内,充满了一股肃杀的氛围。

    刻印着紫苑花的旗帜,正在寒风中招展。

    位于会议室外的内置走廊上,一姬百无聊赖的将双手放在脑后,不时的侧头看了看会议室紧闭起来的大门。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紧闭起来的会议室大门才缓缓打开。

    从里面陆续走出军方的高层人员,他们在走廊上沉稳迈步,态度不紧不慢,彷佛并未预料到接下来要面临的困难,井然有序的各自散开,如往常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外面的风雪正在狂吹不止,窗户上也结上了一层坚冰,入眼可见的苍白与寒冷。

    “听说熊之国已经足足下了三日的大雪,导致路途难行,那边的部署真的没有问题吗?”

    看到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母亲琉璃,一姬的背离开了墙壁,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日子,哪怕有着高效的运输工具,想用运作起来也要比往常更加费劲。

    “行动部署计划早已经拟定,如今不过是为了重新确定一遍流程。倒是你,接下来身上的担子可一点都不轻,不做好准备可不行。”

    琉璃澹澹回应。

    一姬轻笑了一声。

    “我已经不是那个会被你轻易击倒的孩子了,妈妈,你要明确意识到这一点才行。对了,今晚你们应该不回家吧,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说完,一姬略微侧了侧头,向外面飞舞的雪花看了一眼,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琉璃望着一姬离去的背影,低下头在思考什么。

    “咦,一姬难道不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吗?怎么一个人走了?”

    旁边传来一惊一乍的声音。

    只见绫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在看到一姬独自一人离开的身影后,疑惑的歪了歪头。

    “不,她负责的地区和我不在同一处。”琉璃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绫音,不满的皱着眉头:“另外,这件事不是在刚才的会议上提到过了吗?你……该不会一直在会议上睡觉吧?”

    “呃……”绫音打了个哈哈,脸上却没有半点尴尬:“哎呀,这种小事就不要理会了。毕竟之后我还要负责土之国那边,得先保证自己的睡眠时间充足,到时才有力气干活不是吗?”

    “哼,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琉璃你总是会在这种小事上较真,对我来说,现在不过是和过去一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任务罢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用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绫音嘴角扬起的弧度有点大,露出的笑容自然也更加明显。

    她的语调中,听不出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半点的担忧,或者迟疑。在她眼里,这不过又是一个自己男人,给自己安排上的任务,仅此而已。

    “不,我很担心你因为久未上战场,导致战斗生疏。”

    “怎么会,你太小看我了。为了保证战前体内的血液能够顺利流通,我昨天和白石君可是一直厮杀到凌晨三点才结束,现在我体内的血液已经彻底沸腾起来了。”

    绫音举了举自己纤细却结实的臂膀,从外观上看,并没有太多的肌肉,给人一触即碎的柔弱无助感。

    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在这纤细显得比较娇小的身体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可怕力量。

    就以身体的抗打击能力而言,绫音无疑是鬼之国之最!

    “……”

    对方口中的‘厮杀’,怎么看都和正常的厮杀完全不在一条思路上。

    不过,琉璃知道,这个脸上总是带有笑脸的女人,对于任何事都感觉不到恐惧与敬畏。

    虽然心中有点澹澹的不爽就是了。

    越想越不痛快,也许今晚她也可以做一下战前的热身运动?

    正在考虑是否要实施这件事的琉璃,耳边传来了绫音惊叹的声音:

    “好大的雪啊,昨天还没有这么严重。看来之后的战斗,得想办法速战速决才行。”

    外面早已是冰雪的世界。

    位于外面的工作人员,穿着厚实保暖的衣服,脚上套着长靴,在那里勤快的铲雪。

    但是效果并不大,很快新的雪花会再次覆盖上来,让道路变得难以行走。

    “是啊,看来没办法过一个好年了,只能等明年再休息了。”

    琉璃走到绫音的身边,也看着窗口外面盛大的雪景,轻呼了一口气。

    在里面因为供应着暖气,还感受不到寒冷,但是在外面那种严寒天气里,会极大的影响到作战。

    不过这种天气带来的负面影响,是对双方都有效,并不存在针对其中一方,而放过另一方。

    而且由于鬼之国拥有更加充足的后勤能力,受到的负面影响会比其余国家的忍者更低,这勉强算是一个不错的讯号吧。

    熊之国。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五十分,大雪封住了道路。

    鬼之国连通过来的铁轨上,也被大雪的覆盖中,不见踪迹。

    位于熊之国东部边境,是一座拔地建造起来的军区堡垒。

    圆形的巨大筒墙,将里外的世界隔绝开来,也抵御住了从远方呼啸而来的寒风。

    前后各拥有一扇门,是堡垒的进出口位置。

    高大的墙壁,足有三十多米的高度,普通人自不必多说,想要爬上这么高的墙,简直难如登天。即便是忍者,也不可能一下子登上高墙,需要借助查克拉附着墙面,进行奔跑。

    不止如此,高墙上面,还布满了凹槽,设置着各种各样的机关。

    越过了高墙,避开了墙壁上设置的各种机关,接下来还要面对守卫在高墙上的鬼之国忍者。

    以标准的四人为一组。

    除了队长,穿着厚重的查克拉铠甲,戴上防毒面具一样的金属头盔,只露出双眼,手持比一般枪械枪口更加宽大一些的枪型武器,腰间配置着军刀,背后是一个标准式的背包,里面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武装到牙齿。

    其余三名队员都是统一的黑色带帽风衣,头上套着防毒头盔,背后同样背着背包,大腿两侧都挂有忍具包,在满眼都是银色的世界中,无比醒目立于墙壁上,来回巡逻。

    每隔四十米,就有这样的一支标准式小队。

    由于时间已近深夜,天地黑白分明。

    军事堡垒的巨大的灯塔,高高耸立起来,强烈的照明灯,将堡垒内部染成白昼,就连堡垒的外部周围,同样也受到了光明的洗礼。

    而视野的盲区,则是由高墙的外部墙层,放出灯光,将灯塔的盲区位置照亮,以免疏漏。

    在堡垒的升降广场,配备着飞行忍具的鬼之国忍者,在最新型轨道发射器的跑道上,伏下身体,伴随着一声机械的轰鸣,一瞬间盖过了风雪的声音,这些配备飞行忍具的鬼之国忍者,立刻如离弦之箭激射出去。

    将背后的钢铁双翼展开,与空气摩擦生电,在黑夜的天空下,拖曳美丽的光带幻影,在高空自由飞翔。

    如同往常那样,开始进行夜间巡逻。

    飞于高空中的鬼之国忍者,他们越过平原,山谷,还有森林,对于地面的情况进行仔细的侦查。

    一名鬼之国忍者飞过一片森林区域,用着套在眼睛上,类似于防风镜一样的军事望远镜,开始扫描大地,甄别这片地区是否存在异常点。

    就在他飞过这片茂密的森林区域,大地上只剩下了寒风呼啸的声音。

    森林的土地上,鹅毛大的雪花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将万物掩埋。

    突然,一片土地微微松动了起来。

    从那里站起来一个人,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以这个人为讯号,之后,旁边的雪地也开始松动,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数不清的人将身上的冰雪推开,密密麻麻在森林的雪地上站立起来。

    他们彼此对视,接着又看了看高空,发现上面空无一物,似乎在确认什么。

    “距离目标地只剩下十公里,而回旋的空中侦查兵,返回时间是在五分钟后。各位,开始行动吧。”

    没有问能不能够在五分钟内,抵达十公里外的目标地点。

    这对于忍者而言,是必然的答桉。

    一定可以做到!

    ……

    漆黑的暗夜下,堡垒这一片地区灯火通明。

    “开饭了,开饭了!”

    随着这一道声音响起,在高墙上巡逻的各个四人小队,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只见穿着蓝色工服的工作人员,将一份份热食送了上来。

    高墙上,围三缺一的帐篷里,放着简易的床铺和餐桌,旁边是一个用来取暖的火炉,在冷风的吹拂下,火炉里的火星子不断朝着外面拖曳。

    尽管面对外部的缺口没有遮掩物,但有着火炉的烘烤,也不至于让身体处于僵冷状态中。

    每一个小队都汇聚在这样的帐篷里面,开始享受每晚必备的夜宵。

    在这种冰雪飘飞的季节里,每天的餐点,都是无比幸福的时刻。

    毕竟没有什么比在寒冷的天气里,吃上一顿美味的热食,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可惜,只有那么一点酒,根本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啊。”

    穿着厚重查克拉铠甲的上忍队长,脱下了头上的头盔后,晃了晃随着热食一同送过来的巴掌大小都没有的酒瓶,四个人分的话,只能分到一小杯,过过嘴瘾的程度。

    “知足吧,队长,也就是冬天能分到这点酒,换做别的季节,连这点酒都分不到。”

    队伍里的一名女性忍者笑着说道。

    她笑着拿下戴在脸上的防毒面罩,甩了甩波浪般的长发,长呼了一口气。

    “说的也是,和在境内驻守的那群人不同,在边境驻守的我们,管理起来太严格了。”

    队长虽然抱怨着,但语气里并无不满之色。

    四人分吃着热食,不断填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队伍里的一名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忍者,突然身体一震,吃东西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

    “怎么了?”

    队长表情严肃的发问。

    作为队伍里的侦查忍者,对方露出这个样子,显然是有事情发生。

    “前面出现了大量的查克拉反应,数目达到数百,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中……”

    日向一族的忍者勐地站了起来,满眼凝重的扫向正面方向的森林,脸色阴沉下来。

    在他白眼可观察到的范围中,大量并不属于普通人的查克拉反应,以暴涨的速度开始激增,一个接着一个,连绵不绝。

    这明显是忍者部队突袭进攻的前兆!

    “什么?”

    队长和另外两名队员也霍然站起,冲出了帐篷,眨眼间闪现到高墙的边缘。

    另外的小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和他们一样,来到了高墙的边缘,扫视向森林。

    风雪的声音在耳边呼啸,天地间彷佛只剩下了这种声音,森林那里寂静的可怕,也黑暗的可怕。

    勐地,一道人影冲出了森林,在雪地上以可怕的速度飞奔。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是更多的人影狂奔出森林,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堡垒这边突进。

    一时间,尖锐的警报声在黑夜下的堡垒中响起,将黑夜的沉寂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