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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惠和莫予书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对于程惠那点儿花花肠子,早就心知肚明。
本来还想着去程惠心上人的家里帮忙传个话,可是程惠直接拒绝了。
程惠看着莫予书,满怀嫉妒,你小子温香软玉的,然后我就这副一瘸一拐的尊荣上门,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肯定要调理好了,再用最好的的状态去未来岳丈家啊。
莫予书高深莫测的看了程惠一眼,没有说话。
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才又聚集在一起,程惠听了莫予书讲述的几个孩子的经历,面色都冷了冷。
“怪不得三月份的时候我那里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很多北司的密探,最近我身边儿出现了叛徒,告诉我满满中毒……”
莫予书又看了程惠一眼。
“所以你不是为了……”
程惠又瞪了回去,来看满满,和来找未来媳妇,不冲突。
都和满满说了就是为了满满来的,所以口径必须一致。
“所以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差点儿死在洗邙山上?”秦晚词看到莫予书被瞪了,直接问道。
程惠一梗,然后有些垂头丧气。
“三月就有北司密探一直在我天九府的地界出没,我本来不动声色,派人打探,也只是说满满在深宫偶感风寒。”
男子汉,感染风寒不是大事儿,想着自己好友和三公都没有异动,他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后来,他媳妇直接都没了,这才想着跋山涉水的到京城来看看。
帝王不召,他是不能回京的。
所以先帝驾崩,程惠哪怕是痛彻心扉,到底是没有回京,之后又收到了先帝派心腹给送去的东西,他以为,那是先帝委以重任,让他韬光养晦。
所以哪怕是难受,也都忍了下来。
可是,在回京的途中,他的队伍出现了叛徒,他们似乎是嗅到了那个东西的存在。
若是满满真的是不堪大任,程惠想的更多的,都只是教育他。
可是陈青罗,在根本不知道先帝给了自己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竟然就直接想要了他的命。
果然,胆大妄为。
还好他的护卫直接护着他逃了出来,但是之前那奸细给他暗中下毒,但是他身体机能受损,差点儿就死在了洗邙山上。
程惠看了秦晚词一眼,对于难得的,没有因为这句话跳脚。
救命恩人,忍了。
莫予书看到了程惠的眼光,直接默默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挡在了秦晚词的身前。
秦晚词本来还跃跃欲试的想和程惠怼一下,结果眼前的视线就被挡住了。
她抬头就瞪了莫予书一眼,我这是帮你呢,咋就把我挡住了。
“你们俩够了昂,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腻歪?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
秦晚词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
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莫予书高深莫测的看了程惠一眼,那眼神儿凉凉的,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程惠打断了。
“墨成,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不能为了个女人就不顾咱们之间的情分吧。”
莫予书顿了一下,看着程惠的目光有些奇异,但是看到他拄着拐杖,满脸的悲愤,倒是理解他此时焦急却无奈的心情。
莫予书“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我不想听!”程惠心梗,又想秀恩爱,说那女子对你多重要?
不用说,他看到了。
莫予书话锋一转,叹了口气:“程惠,大概,咱们要友尽了。”
“嗯?”程惠还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你就是这么个重色轻友的人?”
莫予书点了点头:“不错,我是。”
所以莫予书看着程惠,非常灵活的就拿走了他的拐杖,然后出了门又顺手一抛,拐杖就飞到了屋顶。
“喂,莫予书!”程惠一瘸一拐的从后面追了上来,然后看着莫予书那潇洒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屋顶。
如今以他的水平,拿不下来啊。
他看着莫予书脸上带着一丝请求:都是好朋友,事情可不要做的这么绝情。
可是莫予书则是淡定的看了程惠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开。
这小子蔫坏的。
程惠心想。
从小莫予书就是那个在背后出坏主意的狗头军师,他们坏事儿做了一箩筐,最后挨骂挨揍的可都是他程惠!
所以,刚刚那个似笑非笑,对于程惠来说,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是如今在京城,让自己吃一点儿小苦头有可能,大局观莫予书还是有的。
程惠提心吊胆了一天,到了晚上还是忍住了。
而第二天,晴好的天气忽然下起了大雨。
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铉十八本来发现了,可是还没等他把来人制服,就被铉一拉走了。
铉一看着那个人影悄悄的进了程惠进入的门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铉十八一眼。
“咱们当护卫的,重要的是,要有眼色……”
说着铉一看了一眼门房,然后指了指:“那是醇亲王的护卫找来了,咱们不用拦着。”
铉十八听到自己老大都这么说了,机械的点点头。
其实他并没有明白,一个护卫有眼色,和这有什么关系,毕竟,门房的隔壁,是他的房间……
而程惠,本来还坚持不懈的在房间里面训练,看到全身湿淋淋的护卫飞源,心里一喜。
“你们才来?你知不知道和莫予书家里那几个铉相比,你们可是都被比下去了!”
飞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一双死鱼眼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声音却有些低沉和悲怆。
他昨天就到了南宁城,也找到了程惠留下的标记,只是他更清楚程惠来到南宁的目的。
“主子……”
飞源开口,可是,轰隆就是一道惊雷。
程惠的脸刷的就白了。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那一声闷雷,让飞源的话不是那么的真切,可是程惠确定,他是听见了的。
“你说……谁死了?”
飞源额头抵在地上:“主子,奴才去晚了……”
程惠倒退了一步,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放在心里的那个姑娘,他们几年没见,可是他到了南宁城,本以为一切都会峰回路转,可是听到的,却是她病重亡故的消息。
程惠大喊了一声,声音里都带着悲怆和绝望。
“萧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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