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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的家伙,真是让人恼火的麻烦精!”张白嘟哝着。
此时已近三更,他不敢再耽搁,背起哭包就走。穿过色伽府的小径,走出侧门,来到府外。
一路都很顺利,来到街上,也没有检查的卫兵,今夜没有宵禁。
张白直奔苏拉杰府,背着个人有些累,他一路气喘吁吁的。苏拉杰府离得不近,所以之前才让僧会骑自己的马离开,现在他后悔极了。
直走了近半个时辰,眼看月上中天了,终于到了苏拉杰府邸。他背着哭包不能跳跃,于是来到大门处,四下张望远近无人。右手绿枝暴长,自门下缝隙钻入,从内侧打开了大门。
刚进门,就看到栓在院子里的白马,马儿见到张白进来,嘶鸣了一声。马到了,那么僧会应该也到了吧!张白心下稍微一松。
他立刻往地窖走去,熟门熟路进了地窖的密室,一路还仔细地关上了各处的门。
直到打开了密室的第二道门,正想呼唤僧会,却闻到一股熟悉的佛香味道。不用说了,僧会应该就在此地。
“来者何人?”一声有点颤颤巍巍的问话,是僧会的声音。
“是我张恩培,僧会是吗?怎么不点灯啊?”
卡擦卡擦的燧石摩擦声,很快一盏油灯点亮了,照亮了僧会的一张笑脸。
然而他看到张白背上,还背了一个小孩,立刻又严肃起来。赶紧跑来帮着放下哭包,连声问张白两人是否受伤。张白便把遇到哭包布吉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对僧会讲了。
“阿弥陀佛!救人于水火,恩培兄果然仁厚。”僧会显得很高兴,夸赞起张白来,倒搞得张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很快就会醒了,醒来后,你告知他原委,让他千万不要哭闹。我再出去看看,今晚外面那么热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张白叮嘱道。
说着,他转身又出了密室。
僧会在身后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世间惟苦。”
张白出了地下室,用神识四周扫了一下,照例什么都查不到。他叹了口气,就去了放仆人衣服的偏房,他现在穿着色伽府邸的仆人衣服,要是大白天这样上街,非得引动众人耳目不可,得马上换了衣服。
他随意挑了一件大概合身的,换下了身上色伽府的布吉男仆制服,看着脱下的衣服,忽然心念一动,他心中暗叫不好。
那个告密的布吉,被他送入梦境,还在色伽府上,早晚会醒。当时忘了一件事,这个布吉曾和自己互换衣饰,现在身上穿的,正是苏拉杰府的仆人衣服。
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自己的行踪吗?昏着啊!之前,虽然拉赫派人来过苏拉杰府抓人,但是现在拉赫和他的侍卫已经死了,本来可以避开敌人追踪的。一念之仁,反倒要招来祸患了。
好在苏拉杰府有个密室,这个密室有两重密门,入地又深,即使是高手的神识,若非事先知晓,也不太可能轻易探知。
看来今夜不能躲进密室了,再进密室,容易被人察觉到僧会和哭包的位置。自己在外面,等于吸引了注意,正好可以保护两人。只是不能睡了,要熬夜爆肝了。
左右无事,张白东想西想,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也许那个告密的小子学聪明了,已经跑了也说不定。
他既不能睡,又不敢修炼,只得烦躁地耍弄着摄物之术,手里一会儿湛卢剑、一会儿白金索、一会儿又来了个月石。
看到月石,张白忽然定住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搞一个陷阱不就行了。
他一拍大腿,兴奋地直奔地窖,进了地窖门内,立刻开始布置起来。
他先关上了地窖的门,这个门是普通的两扇门板,但却是朝天开启的,若没有门,这儿就是个地洞。
打开门板就是阶梯,一路下行便又是一道门,这道门是正常直立着,向两边开启的,门后便是地窖表面上的大厅了,装了密门的酒桶就是在这个厅的深处。
张白关上第二道门,两边打量了一下。前面是狭窄的过道,门后是比较开阔的厅堂,这里的地形可以利用。
他先把门后的各种杂物清理了一下,整理出一片空地来,又用步伐仔细检查这片空地的尺寸和面积,直到面积够大之后,他才满意。
接着就是大招了,他用摄物之术,把大铁笼子一下子摄出,放在了空地上。笼子的铁门朝向地窖门口,笼门向内打开,门口紧紧地贴住地道门口。
因为铁笼的门比较大,如果有人经过地窖的门从外面进来,会不知不觉进到铁笼子里。
总之,这就是一个捕鼠笼子,张白充满恶意地嘿嘿坏笑起来。
他站到在笼子侧面,右手持剑,注入灵力,开始在地上画自创的法阵。
画完后,他摄出了大铁锁,右手绿枝再次暴长,卷起铁锁穿过铁笼栏杆,把铁门反向开启到贴着墙。右手并不离开,慢慢从绿枝变成了藤蔓,盘绕在门边。
老鼠笼子完工了,就等着老鼠进来了。张白越看这个陷阱越满意,不禁兴奋起来。
然而他白兴奋了,左等右等,并没有什么人来。张白又一次觉得,到底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瞎担心了。他打了个哈欠,反正有大铁笼当城墙,不管能不能抓到人,对方也通不过,自己最起码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特意离开笼子远远的,合衣躺倒在地上,今天也是相当累了,不久一阵倦意袭来,他便沉沉睡去了。
......
月面,这一次看到的月面不一样,一半亮一半暗。
大概是累了,这次居然直接进了第二层梦境。
又看到月石了,右手蠢蠢欲动,很快又一次扎根到月面上。这一次根扎得更深,还从根系里长出了绿芽。这绿芽在张白看来,是从上往下倒着长的,越长离自己的脸越近。
绿芽有很多,其中几枝上面似乎还缠着月石,枝条渐渐戳到脸了。
痒,好痒,啊嚏——!
梦醒了!
......
张白睁开眼,感觉涕泪横流,地窖里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揉揉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一个熟悉的气息逼近了。